男人打架其實並不需要多麽驚天動地的理由,對不上眼了就是找也會找出一點事情來幹一仗,特別是酒吧這種地方,第一眼不對眼了,第二眼你還出現在老子麵前,不找削呢麽?
一般能來Passion的都算是在夜店混的老鳥了,菜鳥除非品味獨特又有行內人帶著的,否則真找不到這裏來,這些個在夜店裏麵瘋比在家裏的床上時間更多的人對打架當然不算陌生,女人小鳥依人做出楚楚的模樣往自己身邊的男人身上蹭,那些個男人激情啊,帶女孩去電影院看恐怖電影早他娘的過時了,現在的妞一個比一個虎,找的恐怖片把自己嚇了個半死身邊的妞依然沒心沒肺笑嘻嘻地在吃爆米花啃薯片,你說這尷尬不尷尬?
可這會達到的效果算是異曲同工了,甚至要更好。哪個妞在這種純粹的暴力對抗麵前不慎得慌的?就是王小丫那種趙虎臣接觸了沒超過兩個小時的妞此時此刻都知道自己闖了禍,躲在楊采薇身邊不敢說話更何況一般的女人。
男人們做出豪氣幹雲的姿態趁機伸出手挽著身邊的女人,這種還留在旁邊的大致上都是關係未確定或者幹脆就是剛認識打算幹柴烈火一晚上的,而偷偷摸摸地離開深怕惹了一身腥臊的就是關係已經明朗的戀人。
兩幫男人說打就打,刀光劍影說不上,拳拳到肉那是真的,過道狹窄,對方五六個男人,而趙虎臣這邊一共就三個,人數上顯然占了絕對的劣勢,趙虎臣能打一點,可他也不是漠河那種一個能挑翻十幾二十的大變態,撐死了一個抗五個,那還要在狀態好的前提下,這段時間身底子快被掏空了就是喝一杯酒都能讓他臉色白一會的趙虎臣顯然不具備這個前提。
於是挨打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趙虎臣勉強能做到別人打他一拳他還兩拳加一腳的地步,不算吃虧。
可那兩邊不行,抽空瞄了一眼,那從一開始就讓他不敢掉以輕心的海通快讓人給打成了個包子,不是他不能打,而是他太能打,從一開始就一記陰損的勾拳抽在一男人小腹上把對方給幹趴下到現在都沒站起來讓那群男人心裏有了忌諱,三個男人就不要命地合夥圍攻他一個,海通再牛逼這個時候也挨打多過打人。
到是商壬午,這不顯山不露水怎麽看怎麽像個良家男人的貨此時風生水起,靠著牆壁的他不用麵臨四麵受敵的尷尬,這廝看起來斯文老實打架也生疏,可真打起來顯然是最瘋魔的一個,勝在一個時機和角度的拿捏上,給他抓住了短處那不出點血他根本不罷休。
之前讓王小丫甩了一耳光還罵了一通的男人這個時候也不講究什麽不打女人的狗屁規矩,真是讓王小丫給惹急火了的他從一開始就往王小丫那邊衝,起先商壬午還能照顧到,可時間一久讓對方兩個男人把嘴角打出了血眼眶也一陣淤青的他自顧不暇,隻是一個空擋的不留神就讓那人高馬大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衝到王小丫麵前。
楊采薇講義氣啊,她不能丟下王小丫不管啊,把王小丫的半個身子藏在自己身後,竟像一臉護犢子的母獅子一樣盯著那男人。跑去通知三個男人的夏娘也跑回來,手裏頭竟然提著一條棍子,李青鸞竟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拿著一把消防斧,這妞,就是上頭說的那種強大到你根本摸不著深淺的虎妞。她甚至還一臉笑吟吟的看著那男人,武器與美人。
四個女人之間的關係,此時也明朗開來。
這架沒打多久,十幾個粗壯的保安從外頭衝過來好歹是把都掛了彩的雙方都給按住了,然後出來打圓場的就是Passion的經理,翹起來應該是個管事的,長相聽附和他的職業,八麵玲瓏。
本來一般的人一般的小混混打架根本不用勞駕他這位大經理親自出馬,可聽下麵的人這次打架的人不簡單,幾個麵生的男人女人和經常來店裏吃喝玩樂的一群有些背景的人打起來了,這下經理不得不親自出來勸架,雖然並不清楚趙虎臣這一幫人的身份深淺但在他這個位置上像影視小說裏麵因為知道對方一幫人有那麽點小背景就擺明了一副狗仗人勢瞧不起趙虎臣他們的姿態那是肯定做不出來的,要他真膚淺到這地步上不說別人,Passion的幕後老板也會第一個削了這貨。
經理的勸架很有經驗也很老道,雖然雙方都見了血可火氣也暫壓了下來,兩幫人涇渭分明地站在走廊兩側虎視眈眈。
見事態緩和些許,楊采薇連忙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頭拿出紙巾小臉滿是慌張和心疼地給趙虎臣擦嘴角的血。
這一幕看在後頭靠在牆上忍者渾身上下肉痛的海通眼裏,眼裏的陰鬱也加深了許多。
“給你。”身旁一直白生生的小手上拿著一包紙巾,遞到海通麵前。
海通看了一眼紙巾,又看了看身邊笑吟吟的李青鸞,苦笑著接過了紙巾。
“總有些東西,是該放下了,再執著,就是累贅了。”李青鸞輕輕道。
“你也看出來了嗎?其實這個道理兩年前就有人和我說過了。”海通擦了擦嘴角,好久沒打架讓他生疏了不少,雖然看起來狼狽但內裏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女人看女人和你們男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我看出來了,采薇是沒救了。”李青鸞搖搖頭,感慨道,原本以為楊采薇會是自己這四個女孩中最晚讓男人擄走的一個,可誰曾想王小丫之後楊采薇會這麽快地就淪陷了的。
經理會做人,兩邊有再大的怨氣也暫時壓下來,那幫身上都掛點彩走路也有幾個一瘸一拐甚至有個倒黴的讓人給架著走出的男人啥都沒說,也沒多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姿態,為首的那男人看了王小丫一眼,扭頭就要走,這一點挺爺們,再大的不爽,發泄過就過了,不至於跟哥個陰柔太監一樣死磕死磕地計較在心裏沒把別人怎麽樣自己先氣了個內傷吐血。
可要命的是王小丫這胸大無腦的傻妞當場不知道怎麽的就跳了起來指著那男人的鼻子吼出一句,“看你妹啊看,草,沒[***]的吊貨!”
這會,別說那幫炸了鍋的男人和周圍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就是商壬午都一陣皺眉苦笑。
要真說起來,連海通都恨不得丟下這妞讓那群男人教訓教訓她。
那男人當時就要走過來,本就在他旁邊陪著不是的經理連忙一臉苦笑地攔住了他,在這做經理這麽久不是沒攔過那些有些背景有些實力他得罪不起的少爺男人們打架,也不是沒在裏麵見過衝的橫的不要命的,可就是今天這一次讓他格外苦悶,咋就那麽沒個眼力勁呢?心裏頭再大的怨氣,這經理也要學會爛在肚子裏,臉上的笑容那是萬年不變的諂媚,壓低了聲音在一臉嚴肅板著臉的男人身邊說了句什麽。
聽了那經理的話,那男人竟硬生生地壓下了怒火,看了經理一眼,又眯起眼睛盯著王小丫,那妞悍得根本無所顧忌,挺著胸脯冷笑,“怎麽?有種的就過來煽老娘,老娘要是眨一下眼睛都他媽不是人養的,你要是沒種就乖乖地縮起來做孫子,老娘要煽你了就伸出臉來。”
“單挑,群架,隨你們選,酒吧外麵的停車場。”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話是對趙虎臣說的,看來他把第一個跟他對話的趙虎臣當成這群人的核心了。
男人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
眼看著鬧事的一方走了,這熱鬧肯定沒的看了,於是把整個走廊圍得水泄不通的圍觀群眾也都一哄而散,有不少人嘀嘀咕咕地商量著待會去停車場那邊看好戲,膽子大點的就琢磨去搶個好位置以後吹牛也多點資本,膽子小點的就琢磨著是不是立刻就閃人免得遭殃。
趙虎臣這邊,那經理送走了那群男人之後也屁顛屁顛地把他們迎回了原來的位置。
“幾位,今天的單我們這邊埋了。”那經理站在這一桌旁邊,雖然對王小丫最後惹是生非也有些不滿,但好歹他記得自己本來就是個伺候人的角,好聲好氣地說道,在他看來那惹是生非的女人充其量就是一個在這種歡場釣凱子的浪蕩女,而把她半抱在懷裏的商壬午以及另外兩個男人,一個深沉不語,另一個幹脆就沒正眼看過他和另一個女人正親親我我像沒事人一樣,這一桌子人竟沒一個搭理他。
經理說的話意思也很明白,這單我們酒吧埋了,各位趁人家還沒叫上人趕緊的走人吧!
見人沒搭理,正琢磨著再怎麽說不得罪人的話把酒吧的關係撇清最好把這幾個人請走時,商壬午說了一句話徹底讓他啞火。
“要不要打個電話讓市委大院那邊過來幾個能說得上話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