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吧,弓銘覺得自己也懶得解釋了,“嗯,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算是有緣吧!”

“那好,那就認識下,我叫荒·宗耶。”

“弓銘。”宗耶,貌似是個家族名字,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啊。

“好了,我還急著回去,被發現就糟了。”說完,荒就揮手告別,準備飛起來。不過弓銘看著他的背影歪了歪頭,拿著五十斤的東西能飛得起來?

一陣強風裹著灰塵吹了弓銘一臉,他有些傻眼的看著真的飛上天空,漸漸消失的身影,心裏隻有兩個字:臥槽。

收拾收拾東西,他準備回去。摸著口袋裏的一打鈔票,他覺得今天的奇遇挺值得回味的。

那個翼人少年所說的上麵,其實就是在高澤市不遠處的高空上,有一個叫做波利泊地的天空城。天空城是翼人所居住的城市,具體它是一個什麽原理,弓銘也沒有找到相關的書籍。不過據說那個叫做波利泊地的天空城就算離這不遠,也有三五十裏,那個少年居然能單人飛過來再飛回去,估計是很能飛的家夥吧!而且真如人們所傳說的,翼人們都很有錢。想想也是,當年被國家壟斷的行業就是交通,除了鐵道部都不會哭窮。何況翼人們火車、汽車、飛機都省了,就是做快遞航空件也能賺不少錢了,真是讓人羨慕。

就這麽提著一包材料的弓銘,在回去的路上順路又從煉金輔料店買了些石墨,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配料,在街上兜了一圈,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晃回家去。看小說最快更新)

回到家的時候,弓家的兩個女兒上學去了,雪秋妍也上班去了,隻有尚在修養的弓博文一人在家。此刻他正坐在客廳的正麵口等自家的兒子。就是等到放學,他也會在這等下去,因為他有太多的疑惑。

弓銘推門而入,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弓博文,並沒有露出任何吃驚或者遲疑,他一如往常晃悠悠的進來了。

“有話要說。”這句是陳述句,弓銘的語氣很平淡。

“嗯。”弓博文點點頭,於是弓銘就順勢在他麵前坐下。

其實到這時候弓銘也就不打算再掩飾什麽了,他一反往常的抬起總是耷拉著的眼皮,眼神平穩而沉靜的與弓博文對視,三秒後,弓博文不自覺的錯開了目光,深深吸了口氣:“我……看了你給雪珂的刀,你什麽時候能做到那種程度的?”

“最近,隻是突然想通了某些事情。”

弓銘曖昧的回答。

“那種結構是你自己想的嗎?”

“至少不是我從書裏看來的。”

不是很擅長跟兒子談話的弓博文還是在技術方麵盤桓,而弓銘依舊是打著忽悠。

“你……長大了呢。”

說了半天,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如此歎息道,感覺就像是年老的雄獅對於已經長成的年輕雄獅給予的最後評價。

可弓銘卻突然笑出來:“你在說什麽啊,我才十三歲而已。”

這句話說的弓博文愣了愣,隨即也裂口嘴大笑起來:“也對啊,哈哈哈哈。”

男人總是笨拙的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不過這對於弓銘來說也算是幸運了吧!如果真的表達出那種深切的父子之情的話,自己要如何麵對呢?就實際情況來看,是自己代替了這個男人的兒子,或者說,殺了他。雖然這是不可控力,但就算是往天上扔磚頭掉下來砸死人也要判個過世殺人罪吧!說實話麵對這個男人,弓銘真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算是背負吧!至少讓自己背負著另外一個人的軀殼去活一輩子,也算是一種懲罰了。

不去想這些兒女情長的東西,弓銘把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時間完全投入到了對機械臂的設計中去。

說實話雖然有這個概念,也確定一定能做出來,但真要完成也是困難重重。前些日子對於神經電和魔力關係的研究,給了機械臂的設計很大幫助,與之相互的,機械臂的漸漸完成也讓弓銘誕生和確定了一些想法。

神經電就是所謂的精神力,但並不是這麽單純。人體有可以憑借意誌操控的神經電,控製手腳運動之類的,這種被弓銘稱之為活性精神力;另外一種以一個場域,附著在人體表麵,通過神經電位構成一個網狀的,是原始狀態下不可操控的精神力場,這種被弓銘稱之為固定精神力。

固定精神力和活性精神力之間相互作用,其中產生的東西,除了五感以外,還有就是魔力。然後魔力會被固定精神力吸附在身體中,必要的時候通過活性精神力來調動。

但是通過鍛煉,固定精神力是可以擴大的,就像是之前他進行提煉一樣。但不知道為什麽,書本上並沒有這一類的知識,所有的鍛煉都是在鍛煉活性精神力,單純提高其調控和吸收的能力,這樣的結果很顯然,當到達一定程度就必然會遇到瓶子太小的短板,不知道是何用意。

那麽要做成一個完全仿生的手臂的話,就必須確定手臂上的神經電位分布。這個很好測試,注意力刻意移動到電位時,其敏感度和振幅頻率和身體的其他部位會有明顯的不同,就像是太陽穴。實際上神經電位就是中醫理論上的穴位。

不過因為沒有穴位圖,弓銘隻能一個個測試。

測試出來後,弓銘照著神經電位的方式,用銅銀合金與碳纖維在煉好的機械臂骨架上布置仿神經的絲線。並且用絕緣的橡膠將其跟金屬外架小心的隔絕開。弄好之後利用碳纖維良好的導電性,開始布置模擬肌肉神經反射功能的伸縮部分。

天昏地暗不知日夜的在屋裏忙活了近十天,蓬頭垢麵的弓銘帶著一個金屬色的機械臂走出屋子。進到弓博文的臥室裏麵鬧騰了一會兒後,他又昏昏沉沉的出來了,然後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睡的不知死活。這時候,天色才剛剛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