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餘音的話語,靜蓮遠視靜心湖對岸的眸子便是微轉,她目光好奇的將視野從遠處收回,心中不由出現了絲絲好奇感,她轉過麵色對準那一臉媚笑的柳餘音,淡淡說道:“你這丫頭,又有什麽東西要給我?”
柳餘音見到對方如此平靜,依舊媚笑不斷,她看著眼前這名風韻十足的婦人,看著她滿臉的莊重與平靜,便是調侃說道:“蓮姨,今兒丫頭要給你的東西可是十分特別噢!”
見對方故意打鬧自己,靜蓮便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隨之帶著一些怪罪說道:“好啦好啦,你現在已經是長老了,怎麽還能跟個孩子似得,快點把東西拿來吧,不然蓮姨可就走了。”
柳餘音見對方恢複了認真之色,也沒有了再開玩笑的打算,她秀手在空中一劃,隨之便帶起了一陣靚麗的光線閃耀,她看著眼前這道光線,其嫵媚的眼睛沒有絲毫變化,但就在下一刻,她的秀手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塊白色的雪花。
雪花自然不是天上墜落的雪花,它是由強大修行者通過祭煉而成的雪花,雪花上麵刻著兩個簡單無比的字眼:白雪!
白雪令一出,柳餘音的絕美臉色再次魅惑起來,她整個人都充滿了勾魂般的嫵媚之氣,像是天生就可以俘獲萬千的心,但熟知她的人都知曉,對方雖然性子看起來**至極,但她絕不是下流的女人。
反之,年僅二十出頭的柳餘音很純潔,極度純淨。
純潔到不容世間的男人們染指,哪怕隻是淫/穢的多瞧她一眼,或許下一刻裏那人便會失去雙眼,重則斃命;雪擱城裏都是女弟子,這是個不成器的規則而導致,但城中並非沒有男人,隻不過能存在這裏的男人隻有兩種。
一種是實力高深到不可想象的人。
另一種是在這裏很純潔的男人,純潔到不會貪圖美色。
柳餘音握著手上這塊白雪令,隨之光著腳丫在庭中輕移兩步來到靜蓮邊上,她伸出自己的秀手將白雪令遞給靜蓮,說道:“蓮姨,這就是丫頭要給你的。”
靜蓮接過白雪令,目光有些好奇地看著柳餘音,不悅說道:“怎麽,現在就想把東西還給我,然後撒丫子走人,去走你的天下嗎?”
柳餘音聞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是不想做我這個長老了?”靜蓮臉色難看,接著把手中的白雪令又遞給對方,口中說道:“拿著吧,我當初給你白雪令,並非是想讓你一輩子都在我雪擱城中呆著,它的作用並非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況且你要達到五境,總需要去世間磨練一番,若是你在世間遇到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手持白雪令總能有多一分保障,畢竟世間的人就算心狠手辣,但也得掂量掂量我雪擱城的存在。”
“哎,就是不知你那缺德的老師什麽時候來接你走,況且妹妹的破鏡還需要他啊!”
柳餘音聽聞對方說出這番話,心中感動的一塌糊塗,她收起自己臉上的嬌媚笑意,隨之紅著臉認真說道:“蓮姨,我沒有要走啊。”靜蓮聞此,麵色不解,她眸光直視於柳餘音,隻聞對方繼續說道:“你再仔細看看這枚白雪令嘛,看看它和你贈我的有什麽不同。”
靜蓮將手中的白雪令突然收回,隨之催動自己體內的天地之力一陣湧動,湧向手中的白雪令。
白雪令不是凡物,它的作用很大,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它就和靜蓮口中說的一樣,它的作用遠非是表麵上看起來這樣,所以便在靜蓮的天地之力傳送到白雪令時,它那平靜雪白的牌身驟然白光大放,像是要出現一顆炙烈的太陽一般。
柳餘音看著白雪令大方神光,也沒有太多的好奇,但感受著白雪令氣息的靜蓮卻突然臉色大變,因為她感受到了這枚白雪令獨有氣息。
雪擱城,自古流傳下來三枚白雪令,它們外表看似完全一致,但實則並非如此,所以,這枚白雪令的氣息與柳餘音手中的白雪令顯然不同,靜蓮是這一代白雪令的主人,可以說除了她手中的一枚,其餘兩枚都是她自願給出去的令牌,她自然也就清楚令牌的主人是誰。
於是,靜蓮開始斂去自己體內的天地之力,她眸光轉向眼前的柳餘音,說道:“他真的來了,知道他在哪裏嗎?”
柳餘音老實回道:“令牌是外宗大弟子給我的,據她所言,應該是在雪擱城的酒家裏。”
“酒家裏,雪擱城這麽多的酒家,難道這名大弟子沒說名字嗎?”
柳餘音笑著回道:“蓮姨,原來你也會犯糊塗啊!”
靜蓮聽聞對方嘲諷自己,便是沒好氣的笑罵說道:“你這丫頭,真是愈發膽大妄為了,竟連蓮姨都敢調侃了,你既然知道還不速速道來,我們好去接他才是。”
說到這裏,靜蓮那風韻十足的臉上便是出現一抹欣喜,而且就在她滿是睿智的眸子裏,柳餘音發現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別意,隻不過對於這些事情,按照柳餘音對其了解與熟知,對方顯然是不願意說出來的,既然不願意,她也就不能再故意去提及什麽,免得得不到好處還惹來一身騷,所以柳餘音便是笑著回道:“我哪敢啊,蓮姨可是整個雪擱城的主人,我隻是生活在城主庇護下的一位校長老,又哪裏有膽子去調侃蓮姨哩。”
靜蓮不滿說道:“好啦,別賣關子了,你要再不說出去處,我可以就要罰你閉關了。”
柳餘音無謂笑道:“以前蓮姨要是這麽說,我說不準還真會忌憚害怕,但現在嘛,我可是一點也不怕了,況且他已經來了,難道蓮姨還舍得關我嗎?”
“嘿嘿,蓮姨,按照你對他的了解,他此番來到雪擱城,你覺得他還能去哪家酒家?”
聽到柳餘音的反問,靜蓮驟然間清醒過來,她收起自己手中的白雪令,隨之說道:“也對,他來雪擱城,還能去哪裏吃喝呢。”
“蓮姨,那我們……”
“走吧,去會會他,看看他這些年在紅塵俗世行走,有沒有變回凡人。”
……
……
從男子在酒家點菜為止,又到家酒的大廚將食物送到二樓,整個酒家的客流量便越來越少,甚至到了最後,酒家一樓的顧客盡數都散去了。
而造成這一現象的,顯然便是那名守在櫃台上的女掌櫃。
凡是有人踏步走進酒家,女掌櫃便會告之,本店今日已打烊,還請明日再來。
二樓雅間內,燭火通明,一片火紅之色,在一張四四方方的檀木桌上,擺放了幾碟滿是稀奇的肉,這些肉的味道極其特殊,甚至根本無處可尋。
在方桌的兩邊,分別作者兩名麵色平靜的男子,一名是從雪擱城外平靜走來的男子,另一名則是本在酒家燒食釀酒的大廚,便在這時,坐在側窗的男子舉起了手中的玉杯,對著大廚一笑說道:“來,為我們相隔十多年幹杯。”
大廚手中正小心翼翼的夾著碟子裏的肉,臉色顯得極為興奮期待,但就在聽到對方要自己舉杯相歡時,不由放下了自己的筷子,他將目光轉頭看向對麵舉杯就坐的男子,口中便是沒好氣道:“你這廝一走就是十多年,現在回來就想用一杯酒了事?”
“我告訴你,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沒門,你還是先自罰三杯再和我談事吧!”
聽到大廚如此言說,男子便是輕笑說道:“自罰三杯是應該的事,但這蓮花酒可是喝了就是喝了,喝一杯可就少一杯,你經得起揮霍嗎?”
大廚聞言,心中本是有些肉痛,畢竟他就是釀酒的人,他知道這酒要釀出來有多麽的不容易,他也知道這酒所需的冰蓮實在罕見至極,但麵對這名自己相隔十多年再見一麵的男子,他卻忽然驕傲說道:“放心喝吧,這些年我也沒閑著,不怕告訴你,這蓮花酒雖然珍貴,但也不是無處可尋,而且我除了雪山深處的天池去不得,其實我還真是采摘了不少冰蓮回來,所以就憑我這十幾年的儲存量,足夠你喝了。”
男子聽到這裏,也便不再拘謹,隨之爽朗說道:“好啊,有酒喝便好,這十幾年在外,我幾乎都是以茶代酒,你可知為何嗎?”
大廚聞此,好聞問道:“為何?”
男子將手中的酒水一口飲下,喉間感受著酒水帶給自己的暢快之意,忍不住讚美說道:“好酒,還是原來那種熟悉的味道,真是好酒,我看你的店裏除了這蓮花酒,也就沒有什麽味道是不會變的了。”
“隻不過正因為它太好,我在世間卻再也喝不到同樣美味的酒水,因此也便沒有了喝酒的興致,你說一個對別的酒水沒有興趣的人,不喝茶,還能喝什麽?”
“既然你這麽喜歡喝這蓮花酒,那又為何一離別便是十幾年,不知道城中還有人在等你回來嗎?依我看啊,你就是凡心重的很,就是一個隻會迷戀塵世的老男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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