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次,顧言庭其實也想去上前問問於清歡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不是又受到了許澤言的威脅?
但是又害怕自己沒有資格去問。
萬一不是自己猜想的這樣呢?
畢竟他們兩個人曾經有過一段感情,這是不可否認的事。
說來說去,可能還是因為彼此的不夠信任。
顧言庭心裏麵也愈發的不是滋味。
在他看來,於清歡想說的話會自己說的,不需要自己上前去質問。
倘若她真的把自己當成她的丈夫。
所以,接下來的這兩天,兩個人的關係又變得有些微妙。
誰也不願意主動上前去和對方交流。
許澤言靠在沙發上,懷裏麵抱著的是劉慧芳。
“你覺得於清歡真的還會幫你嗎?”劉慧芳試探的在他的麵前開口問著。
許澤言倒是一臉的自信,“她沒有辦法拒絕我的。”
“你真的知道妮妮在哪裏嗎?”劉慧芳突然間問了這句話的時候,許澤言毫無預兆的把她推開了。
“今天怎麽這麽多問題?”許澤言一臉防備的看著麵前的劉慧芳,臉上都浮現著不滿。
“難道我關心你一下都不行嗎?”劉慧芳倒是故作鎮定。
她在暗地裏麵搞的那些手腳,許澤言這輩子都別想知道了。
其實他的枕邊人,早就已經對他失望透頂。
劉慧芳是絕對不會告訴許澤言,之前收集的那些證據都是自己所為。
許澤言表情尷尬了一瞬間,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又把劉慧芳抱回了懷裏。
“對不起,最近我就是公司的事情有些煩躁。”
“澤言,我不怪你,不管你做什麽事情,我都可以理解你的。”
劉慧芳甚至還開口安慰著他。
說著話的時候,許澤言又一次撥通了於清歡的電話。
但是電話那頭的人遲遲不肯接。
一時之間,許澤言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這個於清歡,難道是不想知道他女兒的下落了嗎?
許澤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陰狠。
不是他要這麽做,實在是逼不得已。
若不是顧言庭的話,自己也不會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所以這些都是他們欠他的。
許澤言又一次按下了撥通鍵,於清歡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不讓她清淨。
曾幾何時,對方也曾是他的白月光。
許澤言思緒飄向了遠方。
那個時候,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唯一讓他覺得對生活充滿希望,還有一絲光亮的,那就是於清歡的出現。
可是為什麽,兩個人最後還是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看著麵前這個和於清歡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或許一開始,許澤言確實是覺得自己喜歡的是她的樣子。
但是現在,他還是清楚的知道,那個和於清歡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也不是自己想要的她。
許澤言突然間又一次推開了劉慧芳,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著外套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劉慧芳隨口問了一句。
“不該問的別問。”許澤言對她依然是愛答不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在聽到摔門聲的那一刻,劉慧芳也被嚇了一跳。
淚水又一次悄無聲息的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以為許澤言已經變了一個人。
或許他的心裏麵是有自己的。
甚至有那麽一段時間,劉慧芳都想著以後不再做傷害許澤言的事,或許自己也可以好好的跟他相處,過完下半輩子。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在癡人說夢。
許澤言是什麽人?
一個不擇手段,費盡心機不打目的不罷休的人。
他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想要的一切?
劉慧芳滿臉的無奈。
許澤言還要這樣下去的話,她不介意親手毀了他!
另外一邊,於清歡才剛剛忙完了一個大型的手術。
回到辦公室,一看手機有那麽多未接電話都是來自於許澤言。
她無奈的閉了閉眸子。
這個時候,電話又響起來了,
許澤言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清歡,你不想知道妮妮的下落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許澤言威脅的聲音。
曾記何時,於清歡和他也是無話不說的兩個人。
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剛才在忙,沒有不接你的電話。”於清歡無力的解釋著。
“哦?我就知道你怎麽可能會,不管妮妮的死活。”
許澤言言語間透露著些許嘲諷。
“許澤言,我都已經幫你做了那麽多事,你依然沒有告訴我妮妮的下落,我憑什麽還要幫你?”
“但凡你有一點同情心,是不是也應該看在曾經友情的份上,告訴我妮妮的下落,而不是在這裏威脅我。”
於清歡此時也有些發怒,在電話裏麵憤憤不平的指責著許澤言。
“那也得看看你的誠意,上一次你確實是幫了我,但是我覺得遠遠不夠啊。”
許澤言早就已經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
要是他真的有同情心的話,也不會和於清歡提出這些無理的要求。
“我懷疑你根本就不知道妮妮的下落。”
“怎麽?想用激將法讓我告訴你?清歡,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許澤言了,他已經死了。”
對於於清歡題的這些要求,許澤言總是能夠輕鬆的扯開話題。
於清歡也實屬無奈。
“許澤言,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再答應你任何事情。”
於清歡很是生氣的,說完話之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但是這一刻她又有些後悔了。
“妮妮,是媽咪對不起你。”
有很多次,於清歡已經拿起電話想要把這一切都告訴顧言庭。
她其實非常需要他的幫助。
但最終還是沒有那個勇氣。
許澤言總是一次次的要挾著她,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清歡已經感覺自己很疲憊了,快要撐不住這些壓力。
下班以後的她,並沒有去顧家。
這兩日也能夠看得出來,顧言庭的情況確實恢複了不少,或許他已經不需要自己了吧。
於清歡自己在心裏麵想著,於是也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在另外想辦法。
她已經受夠了,整日被人要挾著的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