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醫生,我去一下洗手間這幾份體檢報告,麻煩你幫我看一下。”
同事十分著急的將幾份體檢表放在了於清歡的手上。
“嗯,給我就好。”
這種順便幫忙的事,於清歡倒是也沒有拒絕。
正巧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做,於是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麵前一份一份的看著這些體檢表。
突然間,一個十分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不會是重名了吧?”
於清歡看到許澤言的名字時,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沒錯,他現在應該在法國才對。
於清歡搖搖頭,想著隻是一個巧合,也就沒有太在意。
隻是這一份體檢表,讓她心裏麵為之一緊。
竟然得了這麽嚴重的胃癌。
也是在這個時候同事回來了,於清歡還是有些擔心,就順道問了一句,“這個叫做許澤言的,人走了嗎?”
“沒有走,他在前麵大廳等著了。”
同事回應了一句,隨後又滿麵桃花的說道:“於醫生怎麽突然這麽問?不過我告訴你啊,這位許澤言是真的長得特別好看!”
隨即又滿是憐惜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隻可惜,聽說是患了胃癌。”
於清歡的心髒猛然跳動了一下。
“於醫生,怎麽看你表情有些不太對勁?你認識這位許澤言嗎?”
“我也不太確定,或許隻是重名了吧。”
“那你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隨後,同事直接拉著於清歡往前廳去。
她遠遠的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那個人,確確實實的就是許澤言。
於清歡突然間有些邁不動步伐。
這也算是她最好的朋友,突然間得了胃癌,他怎麽能夠承受得住啊?
也是在這個時候,難配,突然間轉過身來就看到了她。
“清歡?”許澤言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立馬站起來朝著她走過來,“清歡,居然真的是你!”
許澤言一臉的高興,直接就給了於清歡一個大大的擁抱,看的旁邊的同事一愣一愣的。
於清歡莫名到有些不自然,這才慢慢的推開他。
“許澤言,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那個……體檢表怎麽回事?”
於清歡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許澤言看著於清歡一下子問了這麽多問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清歡,還有什麽問題?要不你一次性全部問完,我一個一個的回答你。”
於清歡顯得有些尷尬。
“我……我就是覺得太巧了,居然會在這裏碰到你。”
“你什麽時候下班?找個地方坐坐吧。”
“再等我幾分鍾吧。”
於清歡也確實是有太多的疑惑,當年許澤言突然間就這麽消失了,並且一點音訊都沒有。
兩人一同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許澤言點了於清歡最喜歡的咖啡,於清歡還是有些感動。
他原來一直記著的。
“清歡,當年的不告而別,我很抱歉,但那也是有原因的。”
許澤言麵對著於清歡的時候,似乎有一種難以啟齒的糾結。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於清歡總覺得許澤言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
“我……”許澤言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是顧言庭。”
聽到了顧言庭的名字,於清歡就更是有些不明白了。
“當年,顧言庭把我們一家都逼到了法國,那個時候生活落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間一長,也就生病了……”
於清歡滿臉的愧疚。
甚至都不知道該和許澤言說點什麽。
“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們家變成這樣的,我……”
“清歡,我不怪你,隻是顧言庭的手段太殘忍,我求他放過我家人,但是……”
許澤言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清歡更加覺得對不起他。
她原本以為,是許澤言自己離開的。
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顧言庭在後麵操縱著。
她突然覺得顧言庭有些可怕。
不過也是,認知裏麵的顧言庭,不一直都是這樣心狠手辣的嗎?
“許澤言,我好像除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於清歡很是失落的低下頭去。
她很想為許澤言做點什麽,但是卻無能為力。
“清歡,你千萬別自責,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這跟你沒有關係。”
許澤言也開口安慰著於清歡。
兩個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大多數都是於清歡在打聽,這些年許澤言一家人到底怎麽活過來的。
“對了,今天你見到我的事……”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於清歡當然明白許澤言的意思。
如果顧言庭知道許澤言回來的話,指不定又要對許澤言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於清歡甚至都不敢去想。
直到很晚,於清歡接到了兩個孩子打過來的電話才離開。
隻是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低落。
看著於清歡的背影,許澤言捏緊了那張體檢報告,嘴角劃過了一抹得逞。
“哥,你這體檢報告作用還挺大的。”
許澤言自言自語的說著。
沒錯,這份體檢報告確實不許澤言的,而是他的雙胞胎哥哥許森易的。
他才是那個真正得了胃癌的人。
許澤言在醫院裏麵遇到了於清歡,當然不是巧合。
按照約定,許澤言也給通訊錄裏麵的一個人轉過去一筆錢。
於清歡有些失落的回到家的時候,顧言庭和兩個孩子都等著她的。
“媽咪,你可算回來了。”
妮妮和小宇快速的跑過來,抱著於清歡。
“嗯,去那邊玩吧。”
於清歡一人抱了他們一下,寵溺的說著。
隨後也就自己上了樓。
她突然間知道了關於許澤言的這些事情,都不知道又怎麽麵對顧言庭。
心裏麵怎麽可能會一點都不介意?
在於清歡離開了之後,恰好阿卓給顧言庭打了一個電話。
“你的意思是,夫人下午和許澤言見麵了?”
顧言庭眉頭瞬間蹙起來。
“是的。”
聞言,顧言庭也就猜出來於清歡為什麽會心情低落,想必許澤言一定和她說了不少東西。
看來許澤言終究還是坐不住了。
嗯,我知道了。”
若是換做以前的話,顧言庭可能又避免不了對於清歡一頓懲罰,但是現在,麵對突然出現的許澤言,顧言庭就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麽。
許澤言最後祈禱不要對於清歡做什麽,否則的話,毀掉他第一次就能毀掉他第二次。
思及此,顧言庭撥出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