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
“走吧,林醫生,清歡都這麽說了。”
林安晨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顧言庭給打斷了。
三個人一同去到了餐廳,隻是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哎,安晨,這兩年在國內你過得還好吧?我也因為醫院的事情一直沒有時間聯係你。”
餐桌上,於清歡也關心的問候了林安晨幾句。
“也還好。”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林醫生在國內,那是混的風生水起。”
在兩個人交談著的時候,一旁又岔進來顧言庭的話。
“顧總,想不到你對我個人的私生活還挺了解的。”
林安晨此時已經有些生氣。
他並不想自己和於清歡之間的話題被人打亂。
況且,原本就隻是約定好和於清歡一起吃飯,可沒有打算帶上顧言庭。
“沒什麽,反正清歡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她。”
顧言庭還一副邀功的模樣。
而於清歡不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怪異的對話。
她輕咳一聲,“多吃點吧,還有顧言庭你少說兩句,我和林安晨已經很久不見了。”
於清歡突然間幫著林安晨說話,顧言庭心心裏一股無名之火慢慢的燃燒起來。
林安晨雖然麵上故作淡定,其實心裏樂開了花。
“清歡,我聽說你收養了一個孩子,你自己一個人帶著你,你本身就挺累了,怎麽還這麽做?”
林安晨用一種極其關心的語氣追問著於清歡。
“那孩子看起來可憐。”
兩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顧言庭直接就被晾在了一旁。
他自己也有些忍無可忍了。
不過礙於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有辦法禁止於清歡和林安晨交流。
“林醫生就不必擔憂了,兩個孩子而已,我經常都會幫忙照顧的。”
顧言庭如同在宣示主權一樣的,順便也從側麵告訴林安晨,他最近可是一直都在於清歡的家裏。
“哦,是嗎?”
林安晨假裝不在意的說著。
“顧言庭你夠了!”
於清歡突然間摔下了自己麵前的筷子,十分不悅的斥責了他一句。
顧言庭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清歡,所以我對於你來說,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了?”
“他不是外人!”於清歡繼續替林安晨說話。
“顧言庭,從我們剛坐下來開始,你就一直在搞破壞,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幼稚嗎?”
於清歡眼眶都有些紅了,她不過是想和林安晨安安靜靜的坐下來敘舊,說說最近發生的事。
可是顧言庭卻一直破壞這種氣氛,她之前就很生氣了,但是在忍著。
顧言庭不但不知道收斂,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顧言庭,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
於清歡伸手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你在趕我走?”顧言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安晨,“為了他趕我走?”
“他是我的朋友!”遺囑又一次強調了一句。
“那我呢?”
顧言庭也想在於清歡那裏尋求一個答案。
“你走吧。”
於清歡閉了閉眸子,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好!”顧言庭拿著外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清歡,沒事吧?”
林安晨拍拍她的肩,安慰著她。
另外一邊,顧言庭回到了麥嶼的家裏。
“怎麽一進門臉色就這麽臭?追妻之路遇到坎坷了?”
麥嶼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顧言庭。
顧言庭沒有做任何的回答,也算是默認了。
“你聽過一句話嗎?叫做得不到的永遠在**。”
麥嶼搖晃著杯子裏麵的紅酒,一副資深愛情專家的模樣。
“我告訴你,你越是那麽急功近利的想要去追,反而會適得其反。”
“所以我應該怎麽做?”
顧言庭突然間發現麥嶼懂得還挺多的。
他也終於算是願意和麥嶼討教一番。
“欲擒故縱。”
“什麽意思?”顧言庭一副認真學習,不恥下問的模樣,倒是讓麥嶼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意思呢,就是先不要這麽著急,順其自然的不要去打擾她,時機成熟了再出手,她才會回到你身邊。”
對於麥嶼說的這些話,顧言庭思考了許久。
而這一段時間,顧言庭確確實實的沒有再去打擾於清歡。
雖然腦子裏麵一直想著的都是她。
直到他決定主動去跟於清歡說清楚,讓她也不要有這麽大的壓力。
“你怎麽又來了?”
下班回去的於清歡,在看到了顧言庭的車子又一次停在了家門口,便很是不悅的上前質問著。
“清歡,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所以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顧言庭突然間說出這番話,於清歡還是有點意外。
“我決定以後不再打擾你了,免得讓你為難。”
顧言庭句句都認認真真的,於清歡有那麽一刻又在反思,自己那天在餐廳說的話是不是太嚴重了。
不過她當時也是無奈之舉,如果再不趕走顧言庭的話,恐怕他和林安晨真的會打起來。
“既然你想通了,那也最好。”
於清歡抿了抿唇,語氣顯得有些淡漠。
“小宇!你快醒醒啊!”
“媽咪,你快來!弟弟他暈倒了!”
突然間,樓上傳來了妮妮的哭喊聲。
來不及思考太多的於清歡轉身就上了樓。
“小宇?”
於清歡看到小宇暈倒在了沙發上,臉色也不太對勁,她鎮定了下來極其熟練的檢查了一下,“應該是病情發作。”
“快送醫院!”
在於清歡正準備把小宇抱起來的時候,顧言庭已經搶先一步抱著小宇下了樓,看著顧言庭急匆匆的背影,於清歡恍惚了一下。
隨後又快步的跟了上去。
“得趕緊找到可以移植的骨髓才行。”
一番搶救,小宇也隻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於清歡很清楚,白血病的骨髓並沒有那麽容易找。
當初妮妮,那是拚盡了她半生的力氣,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骨髓。
小宇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得去這一關了。
“會好起來的,我們去找他的親生父母。”
顧言庭相比起於清歡來,就顯得比較冷靜。
“怎麽辦?那麽久的時間,我一直在努力尋找他的親生父母,希望可以讓他們檢測骨髓的匹配性,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下落。”
於清歡也是處在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