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他沒有懷疑妮妮的身份。”於清歡滿身的狼狽,卻是一臉的慶幸。

裹緊身上的衣服,於清歡便走出了包間,這才發現玲花早已等在了包間門口。

“如意啊,你怎麽沒有告訴我你還有這樣身份,你這不是在給我找麻煩嗎?”玲花的聲音在顫抖。

她可不在乎於清歡的身份,可是她不能對顧言庭視若無睹。

“我……”於清歡剛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卻被玲花給打斷了。

“如意我不能在留你了,你現在就走吧,以後也不要來了。”玲花恨不得馬上甩掉這個麻煩。

於清歡上前一步,拉住了玲花的手臂,“玲花姐,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很需要錢。”妮妮的病還需要很大一筆治療費。

如果她丟掉這份工作的話,妮妮就完蛋了。

“不是我不幫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放眼整個夜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你是顧少的人,誰還敢找你來陪酒?我留著你也沒用。”

玲花眼神裏帶著為難。

於清歡不用低下頭,也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麽的丟臉。

或許這就是顧言庭羞辱她的方式。

於清歡邁開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從那一天開始,於清歡輾轉了很多個地方,可是所有人都拒絕了於清歡的入職邀請。

她知道這是顧言庭的節奏。

顧言庭在逼著她主動上門。

“好你個顧言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花招!”

於清歡站在顧氏集團樓下,一臉的大意淩然。

“請問這位小姐……”前台直接攔住了於清歡。

“看不見嗎?我是你們的總裁夫人,顧家的少奶奶!”於清歡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她趾高氣昂。

既然顧言庭不肯離婚,那麽她也不需要舍棄顧家少奶奶的身份。

前台還在一臉迷茫,於清歡便已經來到了顧言庭的總裁辦公室。

“於小姐,顧總在開會。”阿卓早在於清歡進入到顧氏集團的那一刻,便收到了消息。

“沒關係,我等他。”於清歡坐在沙發上,現在是上午十點。

可是一直到晚上八點,於清歡也沒有見到顧言庭的身影。

“他人呢?他在耍我是不是?”於清歡滿臉的憤怒,是顧言庭讓她主動上門的,現在竟然跟她玩起了消失。

阿卓搖了搖頭。

隨即阿卓手機響了起來。

於清歡下意識的覺得是顧言庭的消息,她直接上前奪過了阿卓的手機,果然上麵顯示著顧言庭已經回到了顧家。

“顧言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清歡轉身,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顧家。

“顧言庭!你給我出來!你在這裏做什麽縮頭烏龜?”於清歡大聲的尖叫。

“於小姐,請慎言!”保安一臉的驚悚,有誰敢對顧言庭這樣說話?

於清歡眼睛一轉,抬起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直接倒在了保安的麵前。

“於小姐!”保安大驚。

十分鍾之後,於清歡成功的出現在了顧言庭的麵前。

“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你打電話給爺爺是什麽意思?”顧言庭臉色陰鬱,這個女人總是能夠做出他意向不到的事情。

於清歡睜開眼睛,直接從**跳了起來,“顧言庭,我還沒有問你,為什麽要斷了我的財路?”

她現在缺錢,非常缺錢。

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錢,她願意做任何的事情,因為有了錢就以為著妮妮可以平安無事了。

“所以你現在是來質問我的?”顧言庭上前一步,便把小女人逼到了角落裏,他凶狠的眼神,好像分分鍾就可以把於清歡給撕碎。

“我不是!”於清歡眉頭緊蹙,“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有你的心上人,所以我願意無條件的成全你,為什麽你遲遲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於清歡隻是想要離開眼前的環境,她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可是卻總是沒有辦法如願。

“你背著我懷了別人的孩子,現在還想要和他雙宿雙'飛?你做夢!”顧言庭伸手抓住了於清歡的手腕,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於清歡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你究竟想要我怎麽樣?”於清歡並未狡辯,隻要顧言庭並未懷疑妮妮的身份就好。

“你想要去找許澤言,我偏不讓你如願。”顧言庭言語堅定。

於清歡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離婚協議書我不會簽的,你很需要錢是嗎?簽了這個,這兩百萬就是你的了。”顧言庭擺了擺手,助理便將一份合約送到了於清歡的麵前。

於清歡完全捉摸不透顧言庭的心思。

隻是目光所及的文字,讓於清歡目瞪口呆。

“你要我做你的情'婦?你打算用這兩百萬包'養我?”她‘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她不能夠繼續留在顧言庭的身邊,那樣妮妮會很危險。

“從顧太太到情'婦,你會享受這個落差的!”顧言庭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微笑。

這個女人讓他的頭頂長滿了青青草原,他怎麽可能讓於清歡逍遙自在。

“何必呢?你根本就不喜歡我,難道隻是想要為了你的溫大小姐出氣嗎?五年前,你不是已經身體力行從我身上討回去了嗎?”

提到五年前,於清歡的心髒還是會不自覺的抽痛。

她永遠都記得顧言庭對自己下手時候的狠厲,那種將自己恨之入骨的眼神,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喜不喜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留在我的身邊,能夠讓你痛苦,就可以了。”

顧言庭的話語很清晰。

或許他們之間隻剩下了彼此折磨。

他很想忘了於清歡,可是五年過去,每次深夜的時候,他依舊會響起這個名字帶給自己的折磨。

於清歡眼神怔愣,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機會就隻有這一次,否則的話,你就等著為你的那個孽種收屍吧。”顧言庭話音一落,便站起身來朝著臥室外麵走去。

“站住!”於清歡閉上了眼睛,努力隱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