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許澤言可能是想幫你找回你的親生父母吧。”

說起許澤言,於清歡也隻能深深的歎著了一口氣。

原本和他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沒想到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那個時候在福利院裏,也就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

可到頭來,他為什麽會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他都告訴你一些什麽?”

既然許澤言,都告訴易承文了,於清歡也就順便問了問。

“他調查到遺棄你的那個女人,如果你想找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易承文在於清歡麵前很是真誠的說著。

“還是算了吧,就算找到又有什麽用,難不成還去質問他們為什麽丟下我?”

於清歡心裏麵確實是有些糾結的。

表麵上可以裝作不在意,不想去找,但心裏麵卻還是有一些期許。

“清歡,那你考慮考慮吧,如果什麽時候想去找的話,隨時告訴我。”

易承文倒是也並沒有逼著於清歡一定要去。

隻不過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

於清歡點點頭,“謝謝你,還是讓我再想想吧。”

回到家裏麵的於清歡,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清歡,你最近怎麽有點不開心?”顧言庭從後麵環住了她,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頸處關心的問著。

於清歡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開口道:“言庭,你覺得我應不應調查清楚我的身世?”

顧言庭不知道為什麽向來不關心自己身世的於清歡,現在會突然這麽問。

“清歡,跟從你內心去做就好,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幫你調查。”

顧言庭在於清歡的麵前承諾著。

要是她想做的事,顧言庭一定會百分之百的支持。

“言庭,這件事情我想親自去調查。”於清歡眼神裏麵充滿了堅定,她緊緊的握著顧言庭的手。

“清歡,可這樣會很辛苦的。”

於清歡搖搖頭,“辛苦我也不怕,活在這世上總得給自己一個交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總會覺得人生不完整。”

“那好,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告訴我。”

“嗯,顧言庭,幸好有你在。”於清歡送上了深深的一吻。

於清歡找到了易承文。

“承文,我決定了要調查清楚我的身世,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清歡,當真都想好了嗎?這過程可能會很漫長,也會很辛苦。”

易承文在於清歡麵前勸說著。

“我想好了,我就是要親自去調查出我的身世。”

於清歡充滿堅定的說著。

當初許澤言明明知道了這些真相,但是卻不告訴她,或許也是有他的私心。

她就不相信許澤言能夠查得到的,她會查不到。

“我如今隻記得,許澤言告訴我的離棄你的那個女人的下落,我帶你去找她吧。”

於清歡爽快的答應了。

遺棄於清歡的女人叫做於雪雲,這個名字於清歡一直都沒有忘記。

她特意抽出了一個休息的時間,跟著易承文一同去到了她的住址。

這是一個極其雜亂的小區,才剛進來,四周就傳了一股惡臭味,刺激著鼻息。

於清歡緊緊的捂著鼻子,她不太明白於雪雲怎麽住在這種破爛的地方。

“據說她家裏遭遇了變故,把原來的房子都賣了,最後才會淪落至此。”易承文似乎看出來於清歡的心事,便自顧的解釋著。

這樣說起來倒是能夠理解。

很快的,兩人按照地址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過了許久,裏麵的人才打開門。

不過開門的人,易承文和於清歡都不認識。

“請問你知道,原來住在這裏的於雪雲一家人搬去哪裏了嗎?”

易承文主動開口問著。

“不清楚,我沒聽說過這人。”

易承文和於清歡第一次就碰壁。

“不可能啊,怎麽會不認識呢?他們應該沒班走多久,我都是幾個月前剛知道的消息。”

易承文撓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地址錯了吧。”於清歡補充了一句。

“不應該呀,這可是許澤言親口告訴我的,我還特地記了一下。”

易承文看著手裏麵的地址,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

“那要不,咱們再問問附近的人,如果他們之前真的住這裏的話,鄰居們應該會認識。”

於清歡如此提議,易承文也就應了。

隨後,兩個人一直在小區裏麵轉了許,敲了無數戶人家的門。

才終於得到了一丁點消息。

“噢,你們說的是於雪雲一家人啊,前段時間突然間有人來上門要債,估計是逃走了吧。”

“那請問你們知道他們跑在什麽地方去了嗎?”

“哎喲,每天來問他們的債主多了去了,我們怎麽可能會知道。”

問了半天,於清歡和易承文並沒有什麽收獲。

不過恰好在這個時候,他們又看到了一群人拿著棍棒走進了小區。

“謝龍斌,你趕緊給我出來,欠老子的錢什麽時候還?”

謝龍斌?

這個名字於清歡當然知道,他是於雪雲的丈夫。

隨後,那些人敲響了原來於雪雲住的家,發現裏麵已經換了住戶。

他們直接就闖了進去,“告訴我,謝龍斌死去哪裏了?不說的話,我就把這裏燒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

於清歡看了身旁的易承文一眼,無趣的說道:“難道是因為我們剛才不夠凶狠,所以人家才不告訴我們?”

易承文攤攤手,“好像是的。”

沒過多久,那群放高利貸的人便從那家住戶裏麵出來了。

“大哥,謝龍斌還不是逃不過咱們的手掌心。”

“現在怎麽辦?”易承文把難題交給了於清歡。

於清歡輕咳了一聲嗓子,饒有自信的說道:“看我的。”

隨後,於清歡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係在了腰間,紅包裏麵把化妝品拿出來胡亂一同塗,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裏。

此刻,活脫脫的一個混社會的女人就誕生了。

易承文卻還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

隻見於清歡朝著那群放高利貸的人走過去。

“你們也是來找謝龍斌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