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光年,走失那一年(3)

時光荏苒,一轉眼,便已匆匆數年。

縱然物是人非,星移鬥轉,也不過是,風景舊曾諳。

念北癡癡地想著,不覺停下了腳步,呆呆地望向那一片在溫家廢墟上建起的紅磚房。陳斯在旁靜靜瞧著,並不敢出聲打擾。

";呦,這不是小北嗎,怎麽到了家門口還不進去,這是看什麽西洋景兒呢?";一個柔潤的女聲忽然響起。

念北愣了一愣,定睛一看,原來是沈家的長孫媳婦兒,高高瘦瘦的方茗。念北出國時方茗還沒嫁進方家,但她是大伯母在醫學院任教時的得意門生,念北也見過幾次。 後來便不出所料地聽聞征東遵從母命,娶了這位小他四歲的女醫生。

";茗姐姐,好久不見

。";念北開口招呼,又連忙改口,";不對,現在該叫你大嫂才是。";

方茗柔柔一笑:";叫什麽都隨你,隻是咱們認識這麽些年,到頭來你連我和征東的喜酒都不喝,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回頭啊,可要罰你多補幾杯。";

念北剛要開口答話,卻見方茗背後有綠衫閃過。饒是方茗個子太高,把身後的女子遮了大半,念北也一眼認出,這正是剛才透過車窗看到的,那個背影酷似阿九的姑娘。

";大嫂,你身後這位姑娘倒眼生得很。";念北笑道,";怎麽還藏著掖著的,難道是給大哥養的小妾不成?";

";幾年不見,你怎麽學得像鎮南一樣油嘴滑舌?";方茗臉色變了變,勉強笑道,";征東才從西北基地回來,媽說她最近精神不濟,怕上上下下打點不周,這才特地新請了人。";

念北定睛看去,隻見那女子留著栗色的梨花頭,吹得蓬蓬鬆鬆,再加上一副寬寬大大的黑框眼鏡,竟把麵頰遮去了大半。他想了想,不由笑道:";我聽三哥說,大伯母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從不肯假手於人。就連娶你過門都是親自操持的,怎麽如今倒請了個小保姆,還是這麽個風一吹就能倒的紙片兒人?";

方茗輕咳了一聲,並不答話。陳斯見氣氛尷尬,連忙搶前一步,打圓場道:";小少爺說笑了,這位姑娘是位大學生管家,還是老爺子點了頭的人。";

";大學生管家?這倒新鮮。";念北仍緊緊盯著那綠衫女子,";不知道是什麽專業,居然會找這樣的工作?";

那女子自知躲不過去,隻得從方茗身後邁了過來,略顯拘謹地微鞠了一躬:";您好,我叫蕭以照,是學油畫的。";

";蕭以照?";念北重複著她的名字,不置可否地一笑,";若是我付你三倍薪水,你來做我的助理可好?";

方茗不動聲色地邁前一步,笑眯眯地道:";小北啊,你才從國外回來,身邊必是缺人的,爺爺和三嬸兒自會給你安排。若是都不合意,我再慢慢尋個好的給你。隻是這以照姑娘眼光極好,媽最離不開她,每次參加活動都要她幫著搭配衣服。君子不奪人所好,你又何必這樣勉強?";

";其實原因簡單得很。";念北似笑非笑,";隻是因為這位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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