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回家——重返冰落峽穀
緩緩下降的車窗打開之後,一股冷氣頓時從車外吹進車內,車內溫度彷佛立刻就降下了許多,隻可惜,車裏除了王•黎波拉打了個噴嚏之外,其餘人毫無反應。
看著車外始終保持標準軍姿的那名隊長,蕭魁因扭頭看了看紅衣。
而紅衣則看了看車外,問道:“範斯特少校還在冰落峽穀嗎?”
“在!”這名隊長喊聲洪亮,底氣十足。
聽到回答之後,紅衣往後掃視了一眼張赤,然後隻說了兩個字。
“下車。”
“嗯?”蕭魁因楞了一下,現在下車?
“沒說你!”見蕭魁因反應那麽大,紅衣皺了下眉頭,之前保持的冷漠神態轉而有些嗔怒。
“是讓我下車?”張赤指了指自己,疑問道。
“不,是你,跟那個孩子。”紅衣簡單明了,直接下來驅逐令。
“紅衣你做什麽?”蕭魁因費解的問道。
到底是熟知自己頭兒脾氣,羅伯特開口解釋道:“頭兒不喜歡有別人與我們在一起。”
蕭魁因有些不滿,都一路過來了,現在說這個話?
“沒事,沒事,那我們下車就好了。”張赤很識相的抱起張齊墨,準備開車門!
“喂……”蕭魁因還想說話,張赤則微笑的說道:“沒關係,大名鼎鼎的紅衣既然讓我下車,肯定會把接下來的事情都安排好的,有紅衣大人安排,我們接下來一定會很輕鬆。”
見張赤都這麽說,蕭魁因也隻能作罷,而紅衣則直接瞪了蕭魁因一眼,然後對著車窗外那名小隊長說道:“告訴範斯特,我回來了,還有,把這兩個人安全送到罪惡之城去。”
那名小隊長則一臉詫異的看著穿得破破爛爛的張赤抱著張齊墨從車上下來,外麵氣溫已經低到極限,可這位穿得破破爛爛的家夥卻似乎感覺不到周圍寒冷環境一般,隻是把懷中熟睡的張齊墨摟得更緊了一些。
“還有,”紅衣又開口道:“告訴範斯特,治好那個小孩。”
“是!”
這名隊長雙腳用力一並,不顧冷氣撲麵,張嘴大聲答道。
車窗再度上升,從車外,這名隊長也就再也看不見車內的任何情況了。
“這樣安排你滿意了吧?”紅衣挑了下眉頭,然後又閉上眼睛,說道:“走吧。”
“我難道不是外人嘛?”蕭魁因嘀咕了一下,然後啟動裝甲車。
羅伯特聽到這話頓時笑了,忍不住開口道:“加入我們紅衣聖戰團多好?不然你給我們頭兒當麵首怎麽樣?”
“閉嘴。”閉目養神的紅衣從嘴裏蹦出兩個字,羅伯特立刻把嘴巴閉上,不在理睬蕭魁因,繼續發愣去了。
嗡鳴之中,裝甲車呼嘯而去。
當裝甲車遠去之後,這偶遇的小隊裏的人才一個個都鬆懈下來。
那名隊長看了看張赤,招了招手,先前那位被隊長狠狠教訓了一下到現在腳指頭還有些隱隱作痛的羅羅奈立刻湊過來。
“隊長。”
天氣這麽冷,張赤懷裏的張齊墨盡量的蜷縮了一下身子,彷佛要保持身體的一點點溫度一樣。
“帶著這兩個人,開咱們的車送到少校那去。”隊長開口道。
“是。”不但耽誤,羅羅奈向張赤示意了一下,然後領頭帶著張赤離開了隊伍。
看著遠走的羅羅奈,這名隊長頓時盯著裝甲車消失的方向,小聲的嘀咕道:“難道那個開車的人是紅衣的麵首?好像那也是個黃種人啊……紅衣這一次在冰落沼澤內到底幹了什麽?難道收繳了一個黃種人的聚集地?”
又看了看跟在羅羅奈身後的那個家夥,這名隊長忍不住的惡趣想到:說不定這家夥隻是沾了剛才那個開車的家夥的光而已,那個開車的家夥,說不定是紅衣的麵首呢……
自大的紅衣,強大的紅衣……也不過隻是個需要男人解決某些需要的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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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剛才那個隊長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離開冰落沼澤的入口處之後,是很長一段被冰雪覆蓋的荒蠻之地,裝甲車在雪地上急速前進。
知道了那些在入口處遇到的人就是紅衣從沙特基地組織內帶出來的人之後,蕭魁因也就不再擔心張赤兩人,而是回想到先前遇到的那名隊長,總覺得他最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麵對蕭魁因的嘀咕,紅衣根本隻當沒聽見,而後麵王•黎波拉與那隻小布偶熊玩得不亦樂乎,對哥哥的抱怨也完全沒聽進去,至於羅伯特,就更加不會回答了。
自己的嘀咕沒任何人理睬,蕭魁因總覺得車裏好像就自己一個人一樣,聲音提高了些許道:“喂,接下來咱們往哪裏走?”
“就前麵一個峽穀,你說往哪走。”
閉目養神的紅衣沒睜眼,就好像已經知道前麵的路一樣。
在正前方,勉強能看到遠處那高聳的兩座在昏暗天空下銀白色的雪山,兩座雪山之間,夾著一條陰暗無比的裂縫,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樹立在裂縫之前。
好像是一個雕像。
隨著車輛越靠越近,那個輸在兩座雪山峭壁之間的,正是一個巨大的雕像。
時不時,在雕像的四周,還有雪快從兩旁的雪山上滾落,然後砸在雕像上,變成無數的雪花,紛紛散落。
“那是誰的雕像,這麽宏偉……”蕭魁因感慨的看著那個好像時刻在承受兩旁雪山掉落的雪快的雕像,有些驚訝這個完全由人工雕刻而成的宏偉建築。
當走進了之後,蕭魁因才發現,這雕像起碼有五十多米高,占地麵積極大。
雕像時刻受著雪快的敲擊,卻毫發無損,雕像的四周,時刻有晶瑩的落雪飛舞,這場麵,何等震撼。
“傑瑞•李伯拉,聯邦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紅衣睜開眼,掃了一眼後,懶洋洋的說道。
“你說誰?”蕭魁因聽到了一個很耳熟的名字。
“聯邦曾經最強大的元帥,也是聯邦至今為止最後一任元帥,幾年前就是他背叛了帝國,率領著那群可以驅動自然生物並且完全不畏懼自然生物的黃種人,建立了聯邦時至今日最大的敵人,帝國。”羅伯特接著紅衣的話,解釋道:“也就是黑暗時代的締造者,毅然開啟混亂之戰的那位聯邦元帥,當然,在某本書裏,他被喻為第二任時代撕裂者。”
蕭魁因奇怪的當然不是這個雕像所代表的那位人物背後的故事,他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他扭頭看了看身後與那隻小布偶熊玩得正開心的王•黎波拉。
“不是黎波拉,而是李伯拉。”紅衣猜到了蕭魁因心中在想什麽,旋即解釋道。
這兩個名字雖然發音相似,但寫法完全不同。
“哦,”蕭魁因立刻笑了笑,自己好像想多了。
繞過雕像,在兩座大雪山峭壁之間,那長長的峽穀被打造成了一道軍事防線,巨大的城牆堵在峽穀的入口處。
緊閉的大門在裝甲車出現在視野內的那一刻,緩緩打開。
號角聲突然奏起。
從大門內,湧出了數十兩懸浮在半空之中的越野車,一字排開,分別停在大門的兩側,一個有著鷹鉤鼻的男人騎著一匹被鋼鐵包裹的戰馬,極不協調的從門內走了出來。
蕭魁因不得不減緩車速,然後停下。
那個騎著戰馬的鷹鉤鼻男人晃晃悠悠的來到裝甲車前,然後翻身下馬,半跪在地上,單身橫在胸前,另一隻手背後,低下頭。
“範斯特歡迎伊萬諾夫公主,勝利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