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接管英吉利戰鬥團剩餘的戰鬥力,將大權從塞洛克手中收回。
他沒有直接告訴戰士們自己已經準備投降,而是告訴大家要收縮防線,退回地下避難家園防禦敵人,而將大家統一帶回地下。
確保所有戰士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之後,周青讓自己的親衛死士代替其鎮守在地下避難家園的入口之處。
接下來,就看塞洛克是否能夠抓住王•黎波拉,獻給兩位大人,以求得英吉利最後的一條活路。
周青歎了口氣,臉上突然出現了一股迷茫的神色,隻是在此時,**雙腿之間,一股劇痛再次刺激了他的大腦。
周青瞬間冷下了臉,眼神之中不在迷茫!
蕭魁因,不要怪我背叛你……
而此時,蕭魁因還埋伏在原地,靜靜的等待敵軍之中那頂華麗大帳的動靜,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在敵人從大帳出來之後的一瞬間,狙殺對方!
就想狙殺在英吉利殖民地內耀武揚威的巴特上士一樣簡單。
雖然敵人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但蕭魁因心中早已想好,若是能再次狙殺掉一個敵人,當然最好,可就算這一次無功而返,也不要緊,反正隻當是留給王•黎波拉多一些時間,等她幫自己配置出開啟四階基因鎖的基因密碼鑰匙。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自己的後方,發生了什麽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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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洛克在尤娜文圖的注視之下,迅速集合了一批英吉利驍勇善戰的戰士,向總部地下的總控製室走去。
塞洛克心中清楚,尤娜文圖名義上是帶路,實際上則是在替周青監視自己,他心中失落之意越來越大。
這失落並非是因為周青突然倒戈相向,全然是因為這個女人。
尤娜文圖。
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塞洛克看著身前不到一米的尤娜文圖,心中一狠,快步貼近尤娜文圖,小聲道:“你甘心如此?”
尤娜文圖神情不變,她早猜到塞洛克根本忍不住,所以並不意外。
“不甘心能怎麽樣?我隻是一個女人。”尤娜文圖莫然的回答道,臉上毫無任何表情變化。
“女人?”塞洛克重複了一下尤娜文圖所說的最後兩個字,牙齒咬得咯嘣亂響,與其貼身的尤娜文圖都聽得一清二楚。
終於,尤娜文圖歎了口氣。
“哥哥,算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命。”尤娜文圖停下了腳步,身後正是地下總部的大門。
哥哥,塞洛克聽到這個叫聲,眼睛頓時一酸,多少年了,他已經多少年沒聽到過這個稱呼了。
尤娜文圖,正是他塞洛克的親妹妹!
他隻是一介平民,曾經是英吉利最下層的子民,他們的母親,隻是英吉利內一個姿色最平常的站街女,靠出賣身體活命。
其實塞洛克與尤娜文圖兩人活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但……他們的親生母親,卻死在隻有十歲的塞洛克手中。
當年他們的母親居然為了一點點飲用水,竟要讓隻有八歲的尤娜文圖陪她一起侍奉一個麵相醜陋的雷克雅商人,若非塞洛克盛怒之下殺了那個女人與雷克雅商人,隻怕自己的妹妹尤娜文圖,在當時就會被那個雷克雅商人折磨而死。
但雖然救下了尤娜文圖,他的所作所為卻引起了當時英吉利族長比克的注意,不過比克沒有怪罪塞洛克殺了遠道而來的雷克雅商人,反而對其的勇敢讚賞有加。
比克破格讓塞洛克加入英吉利戰鬥團麾下的一支蝠翼小隊,從底層做起,而又讓尤娜文圖加入了地下的後勤隊伍之中,做專門服飾他的一個仆人。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尤娜文圖沒有記得塞洛克的好,反而是認為塞洛克為了自己的前程,殺了母親又賣了自己,才換取到破例加入英吉利戰鬥團的資格。
時隔多年,兩人形同陌路,隻是到了今日,尤娜文圖終於想開了,不準備在與哥哥塞洛克作對。
“我們女人的命運不就是這樣,能夠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這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你看,現在的我,是族長周青身邊最紅的人,而你,我的哥哥,又是英吉利戰鬥團團長,英吉利如今名副其實的第二人。”
尤娜文圖眼前一紅,她看著塞洛克,淒慘笑道:“我們兄妹能達到這樣的高度,難道不比當年在底層為了一小塊可以填報肚子的麵包而與其他人爭得你死活我活要強得多不是麽!”
“可是!”塞洛克還想說話,卻被尤娜文圖抬手按住了嘴唇。
“算了哥哥,”尤娜文圖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原諒了你當年為了我而殺掉母親的事,現在,隻要我們還能這麽風光的活著,就已經知足。帶著你的屬下,跟我進去吧。”
說著,尤娜文圖推開了總部大門,站在門檻上,伸手順著牆邊摸了過去。
啪嗒。
尤娜文圖關閉了總部大廳內的燈光按鈕,轉過身,看著塞洛克繼續道:“總部內到處都是監視器,為了不引起王•黎波拉的注意,請跟進我注意躲開監視器的範圍。”
塞洛克無比失落,尤娜文圖看上去已經原諒他了,可實際上,她依然沒懂自己的心意。
若非是為了她,塞洛克當初必然會與其他蝠翼小隊隊長一樣,拒絕周青這隻黃毛豬當上族長,若非為了她,他更不會為了周青賣命,帶著兄弟們與數十倍強於自己的敵人拚命戰鬥。
現在,即便周青背叛了大家,決定投降苟活,他也順從還是為了她,可是……她卻沒有半分的覺悟,她根本不知道一旦英吉利投降,自己會是個什麽下場!
一旦投降,周青能活,戰士們也能苟活下來,唯獨女人,會是什麽下場難道尤娜文圖不知道嗎?第三世界各個殖民地之間開展,有哪個女俘虜,能逃過被敵人輪、奸致死的下場呢?
尤娜文圖已經走進總部,塞洛克握緊了拳頭,帶頭與一眾戰士緊隨著尤娜文圖的腳步向地下總控製室走去。
一路上,寂靜無聲。
塞洛克心中難受,卻無法說出來,他必須想到一個辦法,能讓尤娜文圖即便是在投降之後,也能安穩的生活下去。
很快就到了王•黎波拉所在的總控製室,通往這條路的隻有唯一一個通道,到達這裏,任何躲藏都沒有意義。
塞洛克點出兩個人,直接強行將尤娜文圖控製住。
“你要幹什麽!”尤娜文圖不明白塞洛克突然這樣做目的是什麽。
“反正你從前就恨我,那隻當是……讓你繼續恨我吧。”塞洛克站在尤娜文圖身前,說完最後一句話,一記手刀砍在尤娜文圖的脖子上。
尤娜文圖唔的一聲,昏迷了過去。
塞洛克整理了一下戰鬥服的衣領,將頭盔麵具摘下,扔到了一邊,對剩餘的戰士們說道:“你們統統在這裏呆著,看好後勤總長官,在我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離開,也不許任何人有特殊舉動!尤其是……”
塞洛克看了眼被兩名戰士攙著還深陷昏迷之中的尤娜文圖,重重的說道:“尤其是她,萬一等下她醒過來,有所異動,你們可以再打昏她!”
“是!”
戰士們異口同聲,他們雖然不知道團長塞洛克想做什麽,但他們是塞洛克最忠誠的手下,所以隻要是塞洛克的命令,他們一概堅定不移的執行。
塞洛克大步走進通道,經過監視大廳,轉而走向總控製室。
打開控製室大門,裏麵一片狼藉。
王•黎波拉並未如塞洛克想象之中的那樣,早就對他們有所察覺,反而她此時正埋頭在實驗架上,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一塊肉球進行著切割,而實驗架的旁邊,一大桶純淨水早已被掀開蓋子,一個水瓢正安靜的浮在水麵上。
“誰來了!”
終於注意到有人進來之後,王•黎波拉這才抬起頭,紅著的雙眼之中血絲密布,她咳嗽了兩聲,對來者說道:“快,再去給我收集地下水庫裏麵,收集精氣聖水,要多,越多越好!”
看來王•黎波拉把塞洛克當成了給她打下手的後勤人員。
許久不見動靜也聽不到回答,王•黎波拉脾氣頓時變得極壞,她轉過身,麵對門口,剛想埋怨,卻看見塞洛克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
“怎麽是你?你不是應該在前線帶著戰士們抵抗外敵的嗎?”王•黎波拉的大腦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在看到塞洛克那緊握的雙拳,加上那嚴肅怪異的表情,又是這般猶豫不前,她那發達的大腦瞬間過濾掉無數的可能。
“你們背叛了蕭魁因!”王•黎波拉尖叫了一聲,她過濾過無數塞洛克會單獨出現在這裏的可能之後,隻剩下了一種可能。
塞洛克苦笑了一聲,剛想說話,可另外一個聲音,卻從他的背後傳來:“嗬嗬,不愧是被我們看中的科學家,頭腦就是靈活!”
塞洛克臉色大變!
他急速扭頭,想看清誰在身後,可迎接他的,是一個漆黑的影子!
嘣!
塞洛克應聲飛了出去,撞到了被總控製室內橫放著的試管架子,砰砰啪啪,一大推的試管摔到地上,碎成一地玻璃碴。
一個全身漆黑如炭的低矮男人從門後走了進來,看著王•黎波拉,咧嘴微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與那如黑炭般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好,我是王爾德,第二世界沙特基地組織麾下一名在編軍人,聯盟上士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