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風雲
這一天,又風平浪靜一般……
小福子向我來報告:“太子爺出門了,而且火燒火撩的,有點兒像火燒了屁股……”後麵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是我根據小福子臉上的表情猜出來的……
看來,小福子不管太子也好,誰誰也好,也有一點報複心理加反抗精神的,他對太子指使手下每天一戰的事情,尚懷恨在心,對我布置的監視太子去向的任務,積極響應加讚成。
我道:“他是獨自出去,還是與什麽人一起?”
他道:“與前輩一起,兩人換了裝出去的……”
我道:“難怪你不跟上去,原來如此……”小福子的武功雖高,但是,與老爹相比,還相差了一截,在老爹的眼皮底下,能夠跟蹤得到,與癡人說夢相比一樣。
小福子的道:“他們倆人走得極快,前輩帶著太子,並不是從前門走出去的。”
我興趣大增:“難道,他們是翻牆而出?”
小福子點了點頭。
我想,在自己的家裏,卻要偷偷摸摸翻牆而出,這是不是表明,他們倆人之間的確有什麽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伸手取下廊間的雀籠,望著裏麵黑白相間長相奇特的雀鳥,道:“這個時候,可用得著你了……”
小福子道:“這隻鳥兒,就是你叫我找遍了全京城才賣來的聞香雀?”
我點了點頭,得意的道:“我可花了不少時間來訓練它,不過,鳥性不改,它聞到了那股香氣,自然而然的會追蹤下去……”
小福子道:“太子爺怎麽也不會想到,你給他的那一個香。不但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還能讓這隻雀鳥追蹤到……”他停了一停,遲疑道,“你是否懷疑太子爺會在外麵不老實,所以,才弄了這麽個東西出來?小姐,這就不用了,我會幫你看著他的……”
他說這話地時候,興哉樂禍的表情是那麽的明顯。外加興致勃勃的,看來,他與太子結怨挺深的,時不時的找個由頭想留難太子一下。
我想,看來,小福子那外表冰霜一般的表情,原來是在假扮。其實他的心底,就是一個不太成熟的青少年。
我把飛鳥放出鳥籠,它倏地一聲,向遠處飛去,我與小福子跟著這隻鳥兒……當然是小福子帶著我。當然,我得時不時的用口哨召喚小鳥兒飛得慢些。
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隻小鳥兒會飛來這個地方。諸葛闡師藏身的煙花之地,而讓我更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麵。齊瑞林與老爹兩人就趴在人家的屋頂上,揭開了一塊瓦。向裏麵望著。
什麽時候。堂堂的一國太子也學人作賊了?
我記得那位闡師,圓圓胖胖地。有一身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太少的肥肉,眼睛卻很大,看著人的時候,總是瞪圓了圓圓的眼睛望著你,他們來到這裏,為了監視這位諸葛闡師?為什麽?這位諸葛闡師不是不問世事嗎?
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點了點頭,我呆在房梁的下,隱匿了身子,而他則慢慢地向他們所趴的地方接近。
我探過頭,望著他們,老爹忽然轉頭向小福子回望,卻始終一言不發,隻不過嘴角兮動,我知道,他們這是在進行傳音入密呢……
最終,三個頭靠頭的趴在那塊被揭開地瓦上,往裏麵望,過了許久,久得我都不想呆下去了,不由得看了看夜空中明月,眼皮子直打架,眨了無數次眼,最後一次眨眼的時候,居然發現趴在那瓦上地三人不見了……
一雙手從我的腰後摟住了我,嚇得我直想大叫,還好沒叫,因為我聽到了一聲輕輕地叫聲“愛妃”,齊瑞林把我從屋頂上抱起,腳尖一點,小福子與老爹跟著,撤離了這諸葛闡師地屋頂……可重要的是,我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發現,這就撤離了?
我剛想開口,耳邊傳來了傳音入密地聲音:“丫頭,別出聲,等離開這裏再說……”
老爹的語氣極為嚴峻,看來是發現了什麽極為重要的東西,我忙閉嘴不言。
回到東宮,齊瑞林放下了我,臉上現出雷霆之怒……
我正要辯解,他卻向小福子冷道:“你,是怎麽保護太子妃的,難道帶著她亂跑,就是你保護她的方式?”
我忙想開口,他阻止我的話
福子,道:“要不是你,我們怎麽會這麽快的撤了下然,還可以多探點東西……”
小福子臉上極為委屈,我可從來沒看見小福子的臉上居然會現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欣賞了起來,倒忘了給他求情了。
小福子武功雖高,但看來言語氣勢還是對付不了齊瑞林,竟被齊瑞林訓了個狗血淋頭,也不吱一聲……
終於,齊瑞林以一句話結尾:“以後,再也不能帶著太子妃亂跑了,知道嗎?”
我忙道:“太子爺,是我叫他帶我出去的,你可怪不了他……”
齊瑞林這才轉頭向我:“看來,愛妃對我防得倒挺嚴的,居然專門訓練了一隻鳥兒來對付本王?”
老爹的手掌一翻,那隻鳥兒呆呆的站在他的掌心,我道:“老爹,你知道了?”
老爹道:“不知道,還會讓你們跟著?”
我不由得好奇的問:“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麽?”
他們三人對望一眼,沒有出聲,老爹從書桌上拿起一張紙,畫了起來,畫好之後,問我:“丫頭,這是什麽東西,你知道嗎?”
我拿過來一看,大驚:“血滴子……”
老爹與他們兩人又對望一眼,他才道:“原來,這個暗器叫血滴子……”
圖上畫的那個如圓帽一樣的東西,裏麵藏有幾隻飛刃,機關開了,將它照在人的頭上,轉動裏麵的飛刃,頭顱就會被割斷,這個東西,在清朝雍正年間,是聞風色變的暗器血滴子,想不到,這個年代,也出現了這種東西,我想起了那一車的科學書籍,其中有一本,就是講曆史的,這位諸葛闡師顯然根據書裏所講,研究出了這種東西,那麽是不是表明,那五位沒有了頭的官員,就是諸葛闡師所殺?
我問道:“你們去看的,就是這個東西?”
齊瑞林在屋子裏踱了幾步道:“自從諸葛闡師測出假的神宮地方,本王就一直懷疑,他是有意為之,還是有人指使,因此,一直派人盯著他,想不到,卻讓盯著他的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很多天了他一直在作這個東西……”他指了指圖紙上畫的血滴子。
老爹繼答道:“如是,我與太子決定,前去探個究竟,就看見他那間屋子裏,滿屋子都是木頭人,而他,就用這個東西罩在這些木頭人的頭上,一拉一扯,木頭人的腦袋就掉了下來……”
我道:“看來可以肯定,這五名官員的死,與諸葛闡師有關,但是,至於是不是他操縱這個暗器殺人,我也不敢肯定,可我奇怪的是這名殺手的的方式,仿佛要讓那幾個人受到折磨一般,慢慢的把頭割下來,除了葉統領的死……他與他們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他們死不可?”
齊瑞林道:“沒有人知道,也許,諸葛闡師隻不過奉命研究這門東西,至於誰用,連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道:“既然諸葛闡師有可能與殺人之事有關,不如,我們就從他入手,查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瑞林道:“諸葛闡師武功極高,而且性格堅毅,隻怕不容易被查出來……”
我道:“我們不必驚動諸葛闡師就可以查出到底誰是凶手……”
我得意的拿出一包東西,遞給小福子,道:“小福子,你趁沒人的時候,把這個塗在那件暗器之上,這些粉未雖無色無味,但是沾在人手之上,在人手的長期持握之下,由於皮膚的熱力,卻會改變顏色,而且,沒有十來天的時間,是洗不掉的……”
老爹聽了,倏的一聲,來到我的身邊,一把奪過那紙包,小心的打開它,道:“丫頭,這就是你把我的胡子染成藍色的東西?”
我望了老爹一眼道:“老爹,你要感謝我才對,經過那一次,你再也不敢蓄胡子了,是不是年輕了很多?”
老爹喃喃的道:“我找來找去,以為是你房間裏呈藍色的汁水或粉未造成的,卻想不到,這樣東西,卻是無色的……”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於我的某一次惡作劇,某一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藍色,他知道是我所為,滿房間的尋找藍色的汁水與粉未,把它們全部都丟進了池塘,到了最後,凡是我房間裏藍色的東西,都被他一掃而空,連一雙藍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