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大將軍

狩獵大會過後,我與司徒回到了宮中,過了幾天,外麵的消息漸漸重新傳到了宮中,我才明白,為什麽司徒有此榮幸伴駕的真正原因,因為,齊國宣王回國之後,邊境忽然兵力大增,厲兵秣馬,一幅來勢洶洶的樣子,西楚朝野俱震,準備派兵前往準備。

我想,可能皇上也不是個愚蠢的主,一早有所查覺的,要不然也不會忽然之間對司徒大加寵愛,隻怕也想起了司徒將軍的好處來了,不用說,司徒大將軍出征的時候到了,可憐啊,我想起戰場的血流成河,心想,還好我不是個男人,這一切八杆子都打不到我身上……

我暗自心想,咱們這個皇上不是扣了人家一個質子嗎?怕什麽?難道質子也被人家救走了?不太容易吧?

不知道怎麽的,我想起那做由我設計的玉器,上次去品玉坊的時候,竟然沒被人取走,品玉坊有行規,沒被人取走的玉器過了時間以後,就成無主之物,倒讓我白白得了五千兩銀子。

果然,戰爭的消息一個月內就從邊疆斷斷續續傳了過來,皇上為了安慰邊疆戰士,讓身處深宮中的女人縫製戰袍衣物送上戰場,宮中一切用度都裁減了不少,看來邊關戰事不太順利,宮中的妃子們每見一次皇上,臉色就沉重一次,仿佛會傳染一樣,連低等級的宮女們都滿臉沉重,見了麵,都不敢說話,點點頭就過去了,烏雲密布,風雨欲來,宮中的氣壓低得不能再低,我也不敢隨便往宮外跑,如今不比往常,個個兒的心氣兒都不太好,一個不小心,成了某位貴人的出氣筒,可不太好。

司徒的擔憂之色溢於顏表,整天問我:“你說,爹爹會不會怎麽樣?爹爹會回來嗎?”

我隻好強作鎮定,安慰她:“不怕,你爹武功高強,打不過,跑回來還是可以的!”

我得承認我不太會安慰人,在現代有把小聲哭泣的鄰居小娃娃哄得嚎啕大哭的慘痛經驗,經我這麽一說,她更加擔憂,扯住我的袖子,差點哭了:“慧如,師父不在了,怎麽辦?怎麽辦?”

其實,我對這場戰爭本來就不抱什麽希望,自從我父親暗夜之中被人殺死之後,我就知道,大齊遲早會動手了,甚至我有時候懷疑,是不是大齊的人派人刺殺了父親?他們早就知道,江南一戰行軍布戰的就是我這個便宜老爹?但更讓人疑惑的是,咱們西楚的皇上對於這件事竟無聲無息不了了之……

不過我想,大齊想吞並西楚還不可能,因為它的東麵還有一個大梁國虎視眈眈的望著呢,這就是典型的三國鼎立的局麵,誰也不會太快打破平衡,因為誰都怕另外兩國聯起手來。

這一戰,根據我看了不少曆史小說的經驗,最多也就是西楚元氣大傷,割地賠款。想到這裏,我有些擔憂,總有人要為這場戰爭負責的,司徒大將軍,又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對他的女兒,又會產生什麽後果?重要的是,會不會牽扯到我的身上?你看,我是不是自私自利之極?

我決定,我得早做準備,於是,我又出了一趟宮,賣了不少的藥材,西楚宮中,對藥材的管製還是不太嚴格,隻要你不把毒藥喂入人家的口中,人家是不怎麽管你的。

我的便宜老爹,不但是一個武林奇材,而且對行醫問藥也極為精通,我雖然不喜歡學武,但對這些倒研究了個通透,還有青出於藍的趨勢。

我配製了一些調理療傷的藥物,在小福子不經意的用小石頭把嫻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弄得跌倒跌斷了手骨之後,好心的送給她,當然,這藥材效力極好,手骨痊愈極快,快得引起了嫻妃娘娘的注意……

自從上次宴席之上比賽之後,我反複琢磨,覺得一個讓皇上如此倚重,既使她可能不是操縱殺手集團的主要人物,而是知情人,但一與殺手扯上關係,又怎麽可能不會武功?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武功可能因為什麽原因廢了,我還壞心眼的想,莫非是皇上偷偷給她下了藥?

嫻妃娘娘果然派人來找我,要我給她醫治舊患,我才知道,我的猜測,竟是真的,她的武功真的被廢,她倒沒希望我能恢複她的武功,隻是要我把她的手上的傷疾醫好。

說真的,如果讓我給她恢複武功,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但是治手患,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她的手一天比一天的好,她麵對著我,笑容也越來越多,我想,她可能心中也有了希望,希望我可能,也許會給她恢複武功?隻要我有了利用價值,我想,如果以後發生什麽事,我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我隔幾天就給她上一次藥,還與她談醫論道,看來,她也是個精通醫理之人,但還是被我說得一楞一楞的,她沒有告訴我她的武功是怎麽廢的,我也不問,一去就跟她雲山霧罩的亂侃,侃得她心中七上八下,既有希望也怕失望。

盡管我做了這麽多的準備功夫,可那一天還是來得太快了一點,大齊很快的擊敗了西楚,司徒大將軍十萬兵士,損失過半,連大將軍都中了箭傷,被抬回府。

皇上震怒,他沒有一句安慰將士的話,反而下了一道罪詔,將大將軍軟禁在府,不準外出……

宮門深深,我們得不到消息,,以前滿臉笑容的人宮女太監們如今看見紫寧宮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宮內的吃穿用度眼看越來越差,宮內各人的臉色變得如此之快,使我這個看慣世態炎涼的現代穿越人都感覺心底冰涼,到了後來,紫寧宮的人不準隨便外出,除了我從將軍府帶來的下人之外,基本上,紫寧宮的宮女們都被管事太監用各種理由抽調走,連小福子,也身不由已的被人帶走了。

隻有每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他才偷偷的來到我這裏,陪我坐坐。

可能我與各位公公宮女們的關係平時還過得去,他們倒也沒有多為難我,隻不過不準我與司徒外出而已。

我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開始,更大的風暴,隻怕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