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笛曲疑思(2)

“鬥獸表演是巡遊演出的一個分界線,之前有不少表演包括鬥獸有場地限製,無法在街頭巡遊時演出,但之後就沒有這個限製了,所以看台上的賓客在鬥獸表演結束後就可以自由安排,不算失禮。”安棣言說著向雪燃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過來服侍他。

她隻得放下羽毛麵具,走到他的身旁幫他脫下厚重的禮服,好在這一次不像杜茵宮時初次服侍他穿禮服,那時她都搞不清哪是裝飾品、哪是衣扣、哪是腰帶鎖扣。

取下銀色麵具,換上輕薄貼身的黑色犀皮外套,安棣言挑了一個細羽由眼部的銀色向外漸變成黑色的半截式麵具,戴上後倒和他身上的服飾極為相配,雖說遮住了一半俊美麵容,但他那幽藍深邃的冰眸、線條優美的薄唇,以及頎長挺拔的身軀,便已足夠吸引人的目光,戴上麵具後更是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神秘誘惑。

雪不自禁想起五年前戴著黑色摩托頭盔的他,雖說沒有見過真麵目,卻已讓她把他以最鄭重的方式放在心底珍藏,可如今……

她吸了口氣,再常常想起這些又有什麽用?他已很明白地告訴過她,在他待人處事的詞典裏沒有“曾經”,她又何苦深陷在曾經的記憶中。

轉過頭,拿起她的稚更鳥羽麵具戴上,一旁的息蒂展開一件絲質的白色帶帽鬥篷要披在她的身上,她意外地一揚眉,說:

“不冷啊。”

“這個季節茵特城夜晚過十點後有幾分寒涼,看台上有溫控裝置,但街道上沒有,要是感染上風寒,恐怕會病上幾天,你缺少對這裏一些流感的免疫力。”安棣言橫了她一眼,“回去後得讓宮裏的禦醫官給你注射些必要的針劑。”

“我又沒生病。”雪燃披上鬥篷不悅地撅起唇。

“你身體弱,生病就來不及了。”他湊近她,親手替她係起鬥篷上的絲帶。

她心想就算她身體弱也是被他鞭打的,這男人此時反倒裝起體貼來。

係上帶子,他的手探入鬥篷內,拉起她纖細的小手,走出休息室。通過走廊,盡頭的門自動打開後,已在看台的背後。

侍從辛蘿已準備了兩頭獅駝獸,可能是為了不引人注目,這兩頭都是很平常的雜色獅駝獸。安棣言抱起雪燃將她側身放在獅駝獸上坐好,然後自己才一躍而上,跨坐在她的身後,一隻手牽著韁繩,另一隻手將裹著鬥篷的她緊緊地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