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柔情(3)

“燃燃,”他的唇俯到她的耳畔,輕言如同密語,“你還是想我的,是不是?隻是你怪我把你拋在這裏。隔壁兩個女人我已略施小懲,這裏的女人誰要是欺負過你,我會狠狠給她們以顏色。”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陰狠冷酷,就像碎冰敲擊散落在她的耳膜,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知道這男人說到做到,他的狠狠給以顏色,那真的有可能會是一種極度殘酷的折磨。隻是可笑的是他把她拋進雷區,當地雷爆炸傷人時,他責怪的隻是地雷,而不是檢討他這個始作俑者。既然他定下限製規章,就應該知道侍奴們有爭寵欺生的惡行,這是無論尊卑,作為沒有獨立人格、隻是男人附庸的女人無法擺脫的可悲可鄙的習性。

她默默不語,他輕咬了一口她的耳珠,癢癢的,她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手抬起來,五個留著尖尖指甲的手向耳畔擋去,被他拎起毯子把她的身體裹得像個粽子,省得這個指甲又長了一兩毫米的小女人破了他的相。

“做什麽……”她不滿的叫道,“你放開我……你這個……”

她差點“瘋子”又要罵出口,想到這是在奎北,完完全全安棣言的地盤,而鄰近住著的女人或許此時都豎著耳朵在聽,要是她惹得他對她動手,可真得讓那群巴不得看她笑話的女人樂上一晚。

他並沒有在意她想罵他什麽,何況她來來去去也就是“瘋子”、“野人”、“惡魔”幾個詞,對他來說已缺少新鮮,把她連人帶毯子從床榻上抱起,說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相信你以後會喜歡。”

他雙臂懷抱著她走出房間,經過隔壁房間時,發現門開著,女孩好奇地轉過頭,向房間內匆匆瞥了一眼,隻見紗屏翻倒,兩個索夏斯舞姬癱在地上手捂著嘴發出模模糊糊的嗚咽聲,似乎已痛到極點卻被人藥啞了嗓子。

她忽然想到恐怕是安棣言這隻嗜血的猛獸摔傷兩個女人又警告她們不許發出聲音。

這……就是他所謂的略施小懲?

他氣定神閑地從門前經過,走廊兩側的房間內一片寂靜,隻聽到他的皮靴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在走出侍奴區回廊時,照例出口處守著兩名武士,雪燃羞得真恨不得把頭縮入毯子中,被安棣言裹得就像清宮被太監抬去侍寢的嬪妃,她懷疑在湯泉宮這個不耐煩脫女人裙子的男人是不是有此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