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陷害受辱(8)
就在她放棄的那一瞬間,一雙熟悉的手臂圈住了她,隨後她的頭部被托出水麵。
是他當然她知道他不會那麽容易讓她死掉,而事實上她還是珍惜生命的,口鼻一旦脫離水麵,她已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滿臉分不清是淚還是水,胸腔刺痛得就像被人狠狠地再用刀子割劃。
他沉默地把她拽上浴池,手掌避開鞭痕輕重有序地拍打她的背脊。
吸入肺中的水終於嗆出,她貪婪地呼吸著濕熱的空氣,身體虛軟地趴在他的腿上,盡管此時她是如此地憎恨這個隨意淩辱她的惡魔,卻無法移動身軀,隻因為她已用盡了最後一分力量,正如他能夠隨意地決定她的生死。
死亡對她來說已成為一種奢侈,一種恩賜。
他托起她渾身濕透的身體,頭俯下來,手指輕柔地捋掉流淌著水滴、濕漉漉地貼在她頰邊的幾縷長發,唇貼近她的耳畔,醇厚的聲音聽起來低柔卻帶著逼人的寒意:
“聽著,如果再讓我聽到或看到你躺在別的男人懷裏,你得到的懲罰不會是像今天洗一次澡那麽簡單。”
洗澡?正像納粹集中營裏將送猶太人送入毒氣室稱為“洗澡”,他是用溺水式的洗澡來懲罰她的被男人觸碰過的身體,她是他的私有財產,哪怕是被他稱為兄弟的夜炫王子出於善意的懷抱,也決不允許。真是可笑,這還算簡單?那麽如果是不簡單的懲罰是不是要把她大卸八塊?不,在他厭倦她之前不會讓她死,隻是會把她淩虐得生不如死。她還曾經為自己欠下他的情而不安,為他遲遲不回她的身旁煩亂牽掛……她竟然會牽掛一個魔鬼一度認為時間會讓自己漸漸地麻木,漸漸地失去逃跑的信念……
心一陣抽搐,雪燃發現自己真是幼稚單純得可憐,就算他對她的好也是主人對待寵物的方式,他可以換著養不同的寵物,而他卻隻能是她的惟一。
可恨的是他不多久前還在這間浴池房裏和女人**,幾分鍾後卻責怪她被男人懷抱,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一想到她在浴池中掙紮時喝下去的浴水中或許混合著男女**時那種讓她想起就感到的**,惡心得她一陣反胃,趴在他的腿邊狂嘔起來,將胃中所有晚上喝下的、吃下的包括不自主吞下的浴水都嘔吐了一地,胸口腥膩之氣依舊無法消除。
攏著她的男人用滾燙的手掌撫著她的後背,見她吐完後還在幹嘔,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手指落在她的肩頭去剝濕濕地粘貼在她身軀上的薄紗睡裙,她羞憤地奮力阻止,但白色的雙層薄紗裙子還是在撕裂後,被他狠狠地扯下扔進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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