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章 第 302 章 護國安民靈佑真君(上)
b世界，大漢帝國，益州昌河郡右正陽縣，蘇擇府邸。
“靖恒大人，不知道地祇的資格要如何確認？”麵對這頭身為燭陰祝師的赤銅龍，蘇擇很謙虛的問道。
“確認地祇資格？您問這個幹什麽？”靖恒正在喂他的蘿莉龍妹妹吃肉幹，聽到這話，不禁一愣。
蘇擇笑道：“哦，是這樣的，有一位從小跟著我的威靈，最近突破了境界，所以我想問一問……”
在大漢帝國，有著各種靈體和人們共同生活，這些靈體生前不一定是人，可能是動物、植物，或者其他自然產生的靈。很多曆史悠久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守護靈，或者叫家鬼、家靈、家神。然後還有就是，守護對象不限於家族的英靈或威靈。
英靈或威靈其實都差不多，它們的區別隻不過是看生前的種族，生前是華夏一脈的才叫“英靈”，?生前是其他種族的，或是自然靈，則都被叫做“威靈”。司命當然不是人類，所以蘇擇就給它套上一個“威靈”的頭銜。
靖恒點點頭，說道：“哦，您是說那位叫做司命的威靈？這個我知道……”
因為在這個世界，有靈體護佑的人雖然讓人羨慕，但總體數量並不太少，所以靖恒也並沒有太過驚奇。
司命的存在並不是秘密，蘇擇也沒有打算刻意去隱瞞，殘光小隊的那些隊員就早已經知道了，再加上後來封爵時，帝國『政府』和燭陰教會也對他的底細進行了一番調查，他們自然也知道蘇擇有一個守護靈。
這頭赤銅龍認真的解釋道：“……其實地祇的確認並不複雜，隻要祂能賜予神術，就可以被確認。但如果要正式冊封的話，還得看祂是否願意加入華夏神係。如果祂願意加入，我們自然會予以確認，以後將享受地祇正神應有的一切待遇，比如傳教權、宗教領地管理權、教會組建權等等……但如果祂不願加入的話，那這些權力就沒有了……”
“我也是華夏貴胄，我的守護靈當然是要加入華夏神係的……”蘇擇馬上就答道。
這是早就考慮好的，更不不需要再斟酌。事實上，據蘇擇的了解，加入華夏神係還不止這些明麵上的好處。更重要的是，在以後點燃神火，以及晉升神格之時，會受到整個神係的保護。還有就是在成神的經驗方麵，也可以得到同神係的神明指點。
這些事情才是蘇擇最最看重的，司命這家夥是懵懵懂懂的，完全不能指望它對這些事情有什麽理解。而蘇擇對此也是一知半解，畢竟那些都是神祇的知識，凡間能夠了解的人太少了。而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各大教會的高層核心，蘇擇現在的身份還沒有他們交流的資格。
“那就沒有問題了……您準備好了，就通知我一聲，我會來擔任公證的。嗯，還有就是誓書，需要先確認之後，才進行簽訂……這個誓書是神祇們才能使用的冥河誓約，你可不能代簽，那沒用的。必須是哪位殿下自己簽訂……”靖恒解答得非常仔細，還指點了不少的關竅，聽得蘇擇連連點頭。
關係好就是不一樣啊。
如果換成其他人，靖恒也不可能這麽耐心的加以指點。說不定先就來一次異端調查呢，要知道燭陰教會，可是有異端裁判權的。
靖恒最後問道：“那麽，您是作為祂的人間代理人麽？當然，您也可以指定其他人擔任……如果，這不是主祭，隻是處理一般『性』庶務的職務。主祭的人選，必須是那位殿下親自指定……”
蘇擇笑道：“嗬嗬，當然是我，就不用其他人了……”
“嗬嗬，我想也是，祂以前是您的守護靈，那麽主祭的身份也肯定是您的。這不過隻是一個程序，您不必在意……事實上，很多地祇的人間代理人和主祭都是同一個人。”靖恒也笑起來了。
關係好了，辦起事來就是不一樣。
靖恒這廝為了這事，居然還積極得很，第二天就通知蘇擇，他已經做好準備，一點兒都沒有蘇擇想象中的官僚作風。
蘇擇也按照靖恒的指點，先在那座堡樓裏麵修了一間小小的神堂，作為供奉司命的宗教場所。隨後就去縣裏發了公告，宣布所有人都可以來祭祀。
在修建神堂的時候，那個叫莉莉絲的傀儡技師也在附近觀看，她自言自語道：“地祇？怎麽可能？這種連神火都沒有的存在，怎麽可能擁有原力的痕跡？”
“莉莉絲小姐，您也來了……”蘇擇正在旁邊指揮，這時也發現了莉莉絲，於是就過去打了個招呼。
“勳爵大人，您好！”莉莉絲微微躬身，行了個法師禮。
然後就平淡的說道：“有個問題，想請教勳爵大人……”
“哦，請說……”
莉莉絲仍然以一貫的平淡表情說道：“……除了這位地祇，您還有其他信奉的神明麽？哦，我也知道貴國和精靈帝國的風格，你們和這個大陸的其他種族不同，隻要是在同一個神係裏，一個人可以信仰所有神明。其實，這和我國的風俗也很接近。我的意思是，您有沒有比較深入的信仰某一位特定神明呢？”
蘇擇想了想，笑著說道：“……這個啊，我比較信仰媧皇和道君兩位，祂們的教義比較符合我的『性』情……”
“哦，那兩位殿下確實不錯，看來您也是一位追求知識的人……”莉莉絲點點頭，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蘇擇這時忙著指揮神堂建設，和她扯了幾句，也就告辭離開了。
蘇擇前腳一走，莉莉絲立即釋放了一個靜音結界，她又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是西華殿下，這種感覺完全不對。華夏神係當中，具有【秘密】或【隱蔽】領域的，也就那幾位，大多都是弱等神力以下的。中等神力，也就隻有道君殿下了，難道真的是祂？”
這個貌似蘿莉的女人，原本一直沒什麽表情的，不過現在的語氣中卻明顯帶著一絲疑『惑』。
“……吾……小姐，我倒是有個辦法……”她身邊的一位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此時小聲說道。
“說……”
那個侍女連忙說道：“……您不是還在給他調整傀儡麽？您完全可以在調整的時候，在傀儡中加點兒什麽，比如竊聽蟲什麽的……以您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啊……”
莉莉絲搖搖頭，冷冷的說道：“胡鬧！我反複強調過，不要在傀儡上搞這些陰私的手段。你知道構裝體這一行裏，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麽？並不是質量好，而是保密『性』，凡是買傀儡做事的人，很多都是為了保密。如果傀儡不能保密了，那麽誰會去買？我要調查的事情雖然很重要，但那是我的私事，不能因此影響到我國商品的信譽。傀儡是我國最重要的出口商品，要是因此搞臭了名聲，損失就太大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再說，這種手段胡弄普通人可以，但稍高級的施法者，都能看出端倪。何況是一個受到神明庇佑的人，就算他看不出來，他背後的神明難道看不出來？何況還是一位擁有【秘密】或【隱蔽】領域的真神，在這種神明麵前耍這些手段，那才是自取其辱。既然是沒用的事情，就不要去考慮了……你們也要注意，沒用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如是你們犯了瀆神之罪，幾位殿下和我也幫不了你們……”
“……是，小姐，我明白了……”那個侍女被訓得臉『色』發白，要不是現在外麵，早就跪下請罪了。
三日後，司命神堂。
“治療中度傷……熊之堅韌……牛之力量……靈能武器……”蘇擇一連使出了四個二級神術。
“不錯，這確實是神術，確實是正宗的聖力，不是偽神和魔族的力量……”靖恒笑著點點頭。他的頭上，正懸著一隻人頭大小的紅『色』眼睛，這眼睛是豎立的，看起來似真似幻，好似海市蜃樓一般。
這就是燭陰教會特有的神術——“監察之眼”，可以辨識一切偽神和魔族的力量。某些強大的存在，如魔族領主，都可以冒充神明，他們當然也可以賜下神術。但由於力量本質的不同，在這個神術之下，就無所遁形了，這就像是用石蕊試紙去測試酸堿度一樣，酸堿的顏『色』就是不同，根本無法冒充。
靖恒馬上表情一正，嚴肅的說道：“蘇大夫，我現在以鍾山神殿昌河代理祭宰的名義，宣布：您所申報的司命殿下，卻是地祇正神無疑……”
接著他馬上拿出三份內容文件，在上麵簽字。又交給旁邊的郡守代表和縣令，請他們在上麵副署，然後是蘇擇簽名，最後他和蘇擇用聖力灌注了這三份文件，以此作為防偽。
這三份文件就是司命教會、燭陰教會、地方『政府』各保存一份。
“蘇大夫，我立刻回去匯報總部，他們將會送來神聖盟誓，到時請司命殿下在上麵用真名簽字就可以了。”最後靖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