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他竟然搶先一步!

“嫁衣,采兒,剛才掌櫃叔叔說,大紅色隻有嫁人的時候才可以穿的,這個姐姐是要嫁給誰啊?”鳳月佯裝不明就裏的樣子,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大夫人。

鳳月這般說著,後頭已經有婦人看不下去,“你看看相爺的小閨女多單純啊,竟然都不知道都不知道防範一下這狐媚子!”

“可不是嗎,但小孩子心性純良,哪裏懂大人世界的複雜,也隻有孩子才會在被趕出鳳府之後,還能這麽不記仇的對待事情的始作俑者。”另一個身著緋紫色錦繡長裙的華貴婦人在一邊兒附和道。

又說鳳月純良的,也有替鳳月擔心的,這裏頭當屬大將軍韋昭的妻子絨娉和大夫人的關係最為要好,剛才她一直都站在那邊冷眼旁觀著,足足見識了一把雨欣姑娘好不囂張的氣焰,才在相府幾日,就儼然自己是相府的女主人了,委實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眾夫人們在一邊兒怯怯私語的時候,絨娉已經領著丫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大夫人的身邊來,一麵兒抓著她的手,一麵兒冷冷的看了一眼雨欣姑娘,卻是一臉的關切之情,“好姐姐,你這忒大度了一些,你要是在不擺出一些姿勢來,等到這姑娘真的進了府院門?第?080?章?奏啊!他這邊可還沒有玩夠,怎麽可以這樣子呢!

伐開心!

鳳月心裏頭悶悶的,本來她剛起了點興致,就被姬陰給弄得沒了,小白蓮下獄了,她夠不著摸不著的,還有什麽好玩的?

姬陰敏銳的感覺到懷裏的鳳月有些不對勁,不由的低下頭來,“月兒,怎麽了,不開心?”

鳳月撇了撇嘴,“幹爹,你幹嘛把小白蓮姐姐這麽快下獄?”

“怎麽了,還沒有玩夠?”姬陰卻是抿唇輕笑,“照著你這個玩法,我怕鳳卿遲早被你給逼死,對著女人演戲可不是他擅長的,況且,你不就是想知道她背後的人嗎?”

“幹爹,你在破壞我的樂趣!”鳳月鄭重其事的看著他,既然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她也不反駁自己對小白蓮的看法。

卻是不想,姬陰竟然是大笑了三聲,大言不慚的開口,“樂趣,我覺得,攝政王府就有很多的樂趣,走,我們回去慢慢的發掘如何?”

“不去,小白蓮都不在了,我要會叫抱著采兒和姨娘睡覺覺!”鳳月反唇相譏,轉身就往鳳凰樓門外走。

姬陰並不著急,竟然是快鳳月一步走出門口,拉著熙和站在馬車麵前等著她,甚至是故意的揚了揚聲,“小月兒,我記得我上次好像給了你我的令牌,你真的對攝政王府的府庫不敢興趣?”

府庫!鳳月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腳步已經慢了下來,姬陰看著,笑的跟一隻狐狸似得,一麵兒扶著熙和上了車,一麵兒邪邪的開口,“熙和啊,既然小丫頭這麽念家,我們就回去吧。”

熙和早就聽出了姬陰這哀歎裏頭的意味,配合著姬陰的話,她也揚了揚自己的聲音,“爺,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回去吧,上次你說的春意鬧好像已經進了府庫了,可否回去取了賜給臣妾賞玩賞玩?”

“嗯,準了!”

姬陰那邊點頭應允,鳳月聽著更加是心頭一動,春意鬧不是前一段時間皇帝賜給姬陰的嗎,聽說價值連城啊!

銀子,銀子,那裏麵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一通心裏掙紮後,鳳月立馬拋棄了剛才對姬陰的嫌棄,回頭就看到姬陰這貨一腳已經踏上了馬車,她趕緊喚了聲,“幹爹!”

話落,她更加是提著自己的裙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的朝著姬陰那裏跑去,小臉上的笑容恣意的樣子,像是精靈似得,靈動可愛的厲害。

熙和瞧見姬陰麵上陶醉的樣子,不由小聲的衝著他說道:“爺,剛才我替小月兒拿了一匹正紅色的布料,相信做出來的衣裳一定會漂亮!”

誰知道姬陰一聽,竟然是生氣的瞪了一眼熙和,“誰讓你這般的自作主張了,小月兒這麽小的年紀,做什麽嫁衣,就算是要嫁到皇宮中去,也不是現在!”

好濃烈的醋味兒啊,她可好像還沒有說要給鳳月做嫁衣啊,更沒有說是要做了賀她和太子大婚,熙和掩唇輕笑,並不再和姬陰爭辯,隻是點頭應允下來,“好,是我多管閑事了,下次一定不會在做這樣的荒唐事情了。”

荒唐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做,她會做一件比姬陰認為的還要好上很多的事情,隻是他們這位爺好像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心事兒呢!

抬眼再看了一眼鳳月,那靈動的樣子,確實是討人喜歡的緊,熙和不在說話,瞧瞧的退到了馬車裏頭,姬陰一直站在馬車邊上看著鳳月,鳳月跑得快,並沒有在意地上的小石子,細細小小的,即使是摔倒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姬陰卻是已經飛身上前,一把將鳳月的小身子抱近了自己的懷裏。

“幹爹!”鳳月衝著他甜甜的叫,“幹爹啊,月兒一直是很愛幹爹的,剛才采兒也讓月兒聽幹爹得話呢,月兒一直是聽話的好孩子,怎麽可能會不去幹爹家裏呢,要是不去,豈不是浪費了幹爹今天幫月兒做的這麽多的衣裳?”

姬陰不答話,他之前就已經發覺這丫頭愛財愛得厲害,今兒再次拿來用了,發現這小丫頭壓根就是一個小財迷,卻也並沒有什麽反感的,鳳月要這麽說,他也不揭穿,心情愉悅的抱著小丫頭上了馬車。

再說海公公,等到姬陰他們回了王府,他都渾然不覺他們已經出了一趟府院。

薑武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在攝政王府裏麵用了頓飯,還順道和鳳月在一起扯了扯關於四海令和梅花令動向的問題,等到出來的時候,海公公兩腿都已經有些打顫了,好在他身邊陪著的都是宮裏頭一等一的太醫,大家相互看護著,倒也沒有讓他出什麽太大的岔子。

按說,他本來一回宮就向皇帝複命的,卻是直接衝到自己的房間,急急的催著身邊的小太監傳膳,午膳沒有用,晚膳又錯過了,他吃飯都是狼吞虎咽的,讓一旁伺候的小太監看了都不由的咋舌,他什麽時候看到他們一向瑾瑾有條大總管這般狼狽的樣子,就像是進城的難民一樣,那消滅食物的速度,實在是……

一頓狂風驟雨般的晚膳過後,海公公才不急不緩的朝著禦書房走去,在門口的時候,接了奉茶宮女手裏的大紅袍走了進來,看到皇帝還在挑燈批閱奏折,便笑眯眯的走過來,“萬歲爺,夜已經深了,早些安歇吧。”

“回來了,皇弟那邊怎麽樣?”皇帝接了茶,一看來人是海公公,立馬開口問道。

海公公自然不會怠慢,立刻走到皇帝的一邊兒,“萬歲,王爺的病情卻有加重,薑院首今兒在王府好半天都沒有出來,知道晚間才疲憊的背著藥箱從裏頭出來,想來王爺這次傷的不輕,聽薑院首說,連帶這舊疾都複發了,身子虛愧的厲害,怕是可能還會惡化,說不好有幾日不能上朝。”

薑武是從天機穀出來的,姬陰和薑武的師兄是師徒的關係,要是姬陰真的出事兒,薑武必定竭盡全力,今兒在攝政王府這麽大半天,皇帝大致認為海公公的話不假。

“不能上朝是小事,攝政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明兒去內務府挑幾株血參給攝政王送過去,攝政王可是朝廷的棟梁,現下太子出事,朕這個皇弟不能在出事兒了。”皇帝抱著茶盞感歎,皇帝關心弟弟,海公公自然也配合著稱是。

皇帝一手婆娑著杯沿,卻是忽然間問道,“對了,薑院首可又說是何故?”

“奴才猜想,大致是因為攝政王救了鳳家小姐,操勞過度,才會這般。”

“什麽,他竟然搶先了一步?”皇帝不由不悅的將杯子放了下來,暗自思忖了半天,他又是開口,“明兒讓皇後同朕一道出宮,我們去看看我這病重的皇弟,順道看看未來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