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呃……

這孩子還真的敢說,就這麽直接的說自己的爹娘魔怔了,這真的好嗎?

風樓順著包子手指的方向,朝著鳳月看了過去,包子說的確實在不假的,這兩個人吃飯都很安靜的,雖然鳳月偶爾吵吵鬧鬧的,但家教卻是極為好的,姬陰的涵養自然是不用說的。

不過,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吃個飯,還這樣互相的笑著,也確實是有些詭異的,他們這些當年的老部下知曉他們不容易,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包子卻是不行的,孩子還小,也不懂大人世界那些東西。

鳳月對孩子的教育,風樓是讚同的,她並沒有要求他們學習什麽亂七八糟的繁文縟節之類的東西,按照鳳月的話來說,孩子在小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的享受生活,好好的玩兒的,沒事整那麽多的幺蛾子幹什麽?

一個那麽小的孩子,能知道什麽,你就給他灌輸什麽家國天下的事情,這些,倒還不如在他大些,可以接受的時候,慢慢的教導,強製性的灌輸,隻會讓一個孩子的天性都被折煞了。

但是,現在,他應該怎麽和包子說才好呢?

風樓有些犯難的看著包子,饒是這孩子還小,但卻是個人精,包子的眼眸裏,精溜溜的,但還是有好些擔心的成分在裏麵的。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風樓彎下腰看著包子,衝著他笑了笑,和藹的摸了摸他頭頂的秀發,“包子啊,這些事情,等你大了,你就知道了,你現在隻要知道,你爹爹和娘親一路走來,很不容易就可以了。”

“那,當年爹爹拋棄我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嗎?”包子努了努嘴,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風樓,五歲大的孩子,還沒有學會怎麽將自己的情緒藏在心裏,風樓很容易就看到了他眼裏的期翼。

其實,這孩子還是很喜歡王爺的吧,而這孩子嘴上不說,其實,還是很想念自己的爹爹的吧,聽涼兒說,這對兄妹,總是要問他爹爹的事情。

“那當然的,這個世上啊,你爹爹最愛的、最寶貝的莫過於你們母子幾個啊!”

風樓拍著胸脯給包子保證,這世上,除了姬陰,大抵,也沒有哪個人會真的讓鳳月如此的費勁心思吧。

視線探進包子身後的屋子,鳳月已經放下了筷子,準備起身的時候,似乎被人用力一扯,最終直接跌進了她身後那個俊美無的男人的懷裏。

“包子,我們還是到別處去吧!”風樓見這架勢,立馬趁著包子還沒有轉過身去的空檔,把他帶離了原地幾步,這等事情,還是不要叫小孩子看到的好。

“不要,我要在這裏守著娘親和爹爹,等下他們就直接可以看到我了!”包子任性的揚起頭來,上午的事情,他和他爹爹還沒有說好呢,而且,他爹爹今兒早上那冷冰冰的架勢,實在是忒嚇人了一些!

風樓正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就聽的花想然妖嬈的聲音傳了進來,“但是,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星兒接過來了?”

他的身姿還是如同幾年前一樣的妖嬈,永遠一聲通紅通紅的,好像深怕別人看不見似得。

“花姑姑!”包子一見到花想然,立馬就笑著撲倒了花想然的身邊兒,很是狗腿的看著他。

花想然的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這小子還真不愧是那丫頭的兒子,這說起話來,還真是一樣的欠抽,他娘親管他叫花姐姐,他管他叫花姑姑,他這性別的問題,在他們一家老小的麵前,看來是永遠都沒有翻身的那一天了!

彎腰將包子抱了起來,他用手顛了顛,“嗯,我們的包子長大了啊,都這麽重了,我都快要抱不動了!”

他一邊兒笑著,一邊兒看著站在一邊兒的風樓,衝著他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這對付小孩子,果然還是他比較有辦法的,尤其是對付鳳家的幾個孩子。

麵對某人的挑釁,風樓不以為意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這小子在鳳家的孩子裏麵,就是這樣的受歡迎,他這個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就連他們家自己的孩子都嫌棄,他又能有幾個辦法?

“怎麽回來了?”風樓看著他,不由出聲詢問,他分明記得,花想然應該在皖南主持生意的,怎麽好端端的又回來了?

“這你還不知道?”花想然抱著包子走進了幾步,“我們這位主子,一向是喜歡局麵熱鬧的人,她隻會覺得時局不夠亂,從來不會覺得,清閑了是一件好事兒,她都露麵了,我們這些舊相識,怎麽好不出現呢?”

風樓想想也是,按照鳳月的性格,把人都藏著掖著,贏得也不是很恣意,看著是有些鬱悶的,他不禁莞爾,“皖南的生意怎麽樣了?聽說那地方貧瘠得很。”

當年好像某人去的時候,還是向鳳月立下了生死狀的,他不由的上前調侃,“我可是聽說,當年,某人是被流放的?”

“咳咳!”花想然不自在的咳了咳,惹得包子都緊張兮兮的看著他,他衝著包子笑了笑,抬頭不由瞪了一眼風樓,“就算是這樣,也比某人在家伺候閨女的好,我們這種自由自在的個人,就是個勞碌命啊!”

花想然抱著包子湊近了一些風樓,刻意壓低的聲音,“我們堂堂的風樓風堂主,也是有今天啊,被自己家的小丫頭搞不定,弄得連任務都沒發出,也是醉了,醉了!”

花想然這一句話,無疑是神補刀啊,風樓什麽都不怕的,但就是害怕自己的親閨女,這養個孩子,簡直就是跟供個祖宗似得,還使勁兒的折騰人,現在還算是好的了,小丫頭長大了,這早幾年小丫頭剛出生的時候,那真的是簡直了,沒日沒夜的折騰的夠嗆,弄得他們夫妻兩個都十分的疲倦。

至於風月家的那兩個小娃娃,就十分乖的,夜裏也是不哭不鬧的,他們本來還說是要去討教一下經驗的,結果他們家主子甚為得瑟的來了一句,個人命不同,隻氣得他們夫婦兩個敢怒不敢言的。

雖然這已經是陳年往事了,但風樓卻是極為討厭被人拿出來說事兒的,好歹他在鳳家的江湖地位擺在那裏,不是讓自己的笑話成為別人的談資的,尤其對方是自己的屬下!

所以,花想然這麽做的直接結果就是,某人成功的炸毛了,他怒視著花想然,“姓花的,你故意的是……”

花想然挑著眉毛看著他,這家夥剛才還很激動的,怎麽忽然什麽都不說了,總不會是被自己的氣勢給震住了吧?

他含笑的看著他,“怎麽了,你怎麽不說了?”

風樓卻是沒有說話,退了兩步,行了一個標準的抱拳禮,“貴妃娘娘金安。”

花想然聞言,也是轉過身來,果然就看到貴妃一個人站在他前麵,他抱著包子退了幾步,“娘娘金安。”

“免了,免了。”貴妃似乎現在還是有些激動的,她信手一揮,止住了他們的動作,上前來詢問道,“這些年,你們過的都還好吧?”

“都好,勞娘娘掛念了。”風樓低低的應著,其實,她最想問的,應該是鳳月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吧。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的,當年鳳月是跟著暖陽回的北幽的,那個時候,她把自己的人馬和銀錢幾乎都給了姬陰,鳳家的銀根幾乎被她連根拔起,那個時候的鳳月,真的隻比身無分文好了一點點兒而已。

就算她的能力在怎麽強,沒有銀子,當然是寸步難行的,鳳月剛起家的時候,真的是很難的,她是拿著跟暖陽借的一萬兩銀子起家的,在北幽,所有的風俗習慣,都和東辰不動,他們初到,自然是很不適應的。

剛開始的幾個月,鳳月還帶著身子在北幽各處奔波,做著他們看不懂的市場調研,鳳簫一直陪著她做,他們隻能按照鳳月的吩咐,做些她要求的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成效,他們是不知道的,但鳳月確實是被折騰的夠嗆的,懷著包子和星兒的時候,鳳月害喜害的厲害,加上連日奔波,自然是吃不消的,才開始的那一年,估計就是他們最辛苦的時候。

到了第二年初的時候,鳳月和鳳簫兩個做的調研就看出成效來了,鳳家在北幽的生意也開始好了起來,並且慢慢的擴張了起來,等到第三年的時候,鳳月身子已經完全恢複,做起生意來,更加是風生水起,日子這才又回到了他們在東辰時候那般。

這各種的艱辛,他們並不會給貴妃講的,隻是淺淺的帶過,看著輕鬆,卻隻有當事人知道,這都好兩字真正的含義。

“你們都辛苦了。”貴妃知道,他們並沒有說的完全,但卻是由衷的說了句感謝,“謝謝你們一直照顧著那孩子。”

“這是我們的本分,娘娘嚴重了。”花想然在一邊兒寬慰著老太妃,彎身將包子放了下來,“包子啊,這是你祖母,叫人。”

“祖母!”包子對花想然的話一點兒都不懷疑的,他甜甜的叫了一聲,抬頭打量著貴妃,隻感覺,自己的祖母十分的慈祥啊!

“這,這孩子是……”貴妃有些不能接受,這個消息來得太快,來得太過感動,是她都有些負荷不過來了,她詢問的看著風樓,卻看到他衝著她點了點頭,才有些泣不成聲的應了一聲,“嗯,乖,乖,真是沒想到,我竟然還有個這麽大的孫子呢!”

“祖母,還有個孫女呢!”包子無害的看著貴妃,回頭去看著花想然,“對不對吖,花姑姑,你剛才說要去接星兒呢,我可是聽到了呢!”

“孫女?”

“你啊,這記性還真好!”花想然嗔笑著看了一眼包子,遂走到老太妃的跟前,“娘娘,主子當年懷的是龍鳳胎,我想著星兒現在已經被接到府中了,我去接她,您在這兒稍等片刻。”

龍鳳胎?

這孩子當年竟然是帶著身孕離開的,她當時是該有多傷心的,一個人在外漂流,又是怎麽撐過來的?

貴妃看了一眼正被姬陰抱在懷裏的鳳月,眼眶不由的濕潤了,這苦命的孩子啊,想想他們雖然也日夜想念著這孩子,但到底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但當年她走的時候,卻是真的一點兒沒有帶走的,將自己全部身價,都交給了姬陰的,這讓她都覺得有些慚愧。

“不了,我還是同你們一起去吧。”貴妃一手牽著包子,“正好,我已經和皇上說過了,明兒再回宮裏,現在讓給他們小兩口先好好的說說話,我們去接我的孫女兒去。”

“好吖,好吖,祖母我們去接星兒去,我跟你說,我們星兒可是最可愛的女孩子呢!”

包子小手牽著貴妃的手,說起自己的妹妹來,簡直就是讚不絕口的,看的花想然和風樓在後麵都有些無奈,也是怪不得主子經常說,就算是沒有她這個當娘的,就算是包子一個,就可以把星兒給寵壞!

院子的風起了一些,帶著滿院子桂花的香氣飄了進來,鳳月有些怔然,“嗯,幹爹?”她剛才站起來,就被人給扯著抱住了,這小子究竟想幹嘛?

“對不起!”姬陰說的極為淺淡的,但情緒卻是相當複雜的,他的手扣在鳳月的腰際,臉貼著她的腰肢,他並不敢抬頭去看她,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敢用自己的眼神去看著鳳月,因為那眼神裏麵的情緒太多,太多。

他更加害怕,在對上她眼眸的瞬間,他會直接崩潰掉。

這五年,這五年她一個人是怎麽過的,怎麽重新將財富積攢起來,怎麽重現建立了江湖關係,這些,她通通沒有說,但姬陰全部都可以想象的出來。

不管是經商還是江湖,這些,都不必在朝堂上來得輕鬆,他的小丫頭從來就是不要他擔心的,即使離開他都可以活的很好,他一直都知道,但卻忍不住要責備自己。

作為一個丈夫,不能護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讓自己的妻兒在外漂泊,他這個丈夫,實在是做的有些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