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不懂啊!公子玉十分悵然的搖了搖頭,這好好的,你整什麽幺蛾子呢,既然麵對麵,你直接承認了不就好了嗎?

這兩個人啊,把事情弄得這麽的複雜幹什麽呢!

這人間的世界啊,怎麽就這麽複雜呢,就不能簡單點兒嗎?

竹子兄不由失笑,也是,要是這隻狐狸聰明了,也不至於這麽好讓鳳月牽著鼻子走的,也不會這麽遲鈍的不知道自己一直跟在他身邊兒的意圖,非要磨蹭了個好幾年,才後知後覺的。

“成了,我們就好好的幫主子鋪路就是了,別的啊,就先別管了。”竹子兄十分寵溺的摸了摸公子玉的秀發,帶著他從樹下躍了下來。

“鋪路,鋪什麽路?”公子玉有些莫名,今兒出來,還有別的什麽任務不成?盯著竹子兄看了一會子,公子玉不由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該不會,主子這次,又背著我告訴你什麽行動了?”

竹子兄還沒有回答,公子玉已經在心裏十分篤定的肯定了,每次都是這樣,他辦事有這麽不可靠嗎,要知道,他也是智商很高的,一定要每次都這樣子差別待遇嗎,怎麽說,他才是守護鳳月的好嗎,怎麽現在弄得,好像他跟這個死竹子完全的反過來了?

“好了,你在介意什麽,左右我們每天都是廝混在一起的,誰去還不都是一樣的?”竹子十分難得的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牽著公子玉的手,飄然間離開了國公府。

公子玉在抬眼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到這西秦皇宮裏來了,守宮門的侍衛自然上來問道:“來著何人?”

言辭相當的具有威嚴,十分體現一個強國的威盛和氣勢來,竹子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等隻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前來解西秦燃眉之急,隻是不知,貴國是否有貴人被夢魘纏身?”

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整個皇宮和大臣們,都很有默契的將這件事情遮掩了起來,當值的侍衛並不知道的,他厲聲喝道:“哪裏來這樣的事情,你等趕緊的離開,這裏不是你們可以胡攪蠻纏的地方!”

“好凶的小哥,倒是很有氣勢啊!”竹子兄瞟了一眼正往這邊走來,要出宮的太監總管杜勝,他不由揚了揚聲音,“既然是這樣,我們還是走吧,就讓這夢魘在這座皇城裏繞梁三日好了,倒也是枉費了我們主子的一番好心,誰讓這些人這麽的不領情呢?”

竹子兄說著拉著公子玉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公子玉看著竹子兄這樣子,說起謊來,都是這樣的淡漠,弄得怪玄乎的!

“等一下,等下!”果然,在他們還沒有走出幾步的時候,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相當的急切,下一刻,杜勝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麵前,把他們攔了下來。

“剛才二位說什麽,說可以治好夢魘?”杜勝心急的看著他們,要知道,皇上已經被夢魘耽擱了好些日子了,今兒都沒有上早朝,可是把他們急壞了。

這宮裏宮外的大夫都看了個遍兒,就是沒有一個拿的準的,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這城內的大夫,現在可都在宮裏住著呢。

這不,他現在出城去接所謂的神醫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可不曾想到,竟然有人自己上門來了,他現在也顧不得多少了,聽著竹子兄這樣說,立刻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似得。

“辦法倒是有的,隻是貴國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們。”竹子兄的餘光瞟了一眼剛才那個侍衛的方向,又冷冷的拉著公子玉的手,作勢又要走,“總不過是我家家主心善,想著要幫一把,既然貴國這樣待客,我看也沒有要醫治的必要。”

杜勝看著竹子兄一身墨綠色的長袍,衣帶飄飛的,看著仙風道骨的,在看看他身邊的公子玉,也是極為的俊朗的,一時間,更加肯定,這兩個人是不簡單的,他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就選擇了相信麵前的這兩個人。

“先生,先生留步!”杜勝一手抓著竹子兄的手,深怕他立馬就走了似得,又唬了一眼那個侍衛,他衝著竹子兄笑道,“先生,他不知道事情的,先生還是不要見怪了,趕緊隨我去看看罷!”

“嗯。”竹子兄麵上老大不情願的,但他腳上的步伐卻是一點兒都不含糊的,公子玉心裏哼哼著跟在竹子兄的後麵,他就靜靜的看著這吖裝逼,看他還能演出一朵什麽花來!

“先生,請!”杜勝十分恭敬的請著竹子兄和公子玉走進了玉淩風的寢宮。

玉淩風還真是被折騰的不清的,他虛弱的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是沒有睡好的,但又不敢怎麽閉眼,公子玉看著,隻能是感歎某人的藥力實在是忒猛了一些,怎麽誰也是自己男人的爹,這手下的重的!

“這位,這位是!”玉淩風看著公子玉的眼睛泛著精光,這不是他西秦最大附屬國西麟的左相嗎,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竹子兄看著玉淩風這激動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把公子玉和某人弄混了,不由的淺笑,“皇上認錯人了,這位是我的師叔,我們都是聽著家主的命令,前來給皇帝陛下解決燃眉之急的。”

“你們家主?”玉淩風有些疑惑,他似乎並不認識麵前的這兩個人,更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家主是誰,整個帝都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這個他素未謀麵的家主,怎麽會這樣好心的幫助自己呢?

竹子兄自然是看出了玉淩風的顧慮,他的反應相當的沉靜,“我家家主是攝政王的舊識,也是貴妃娘娘的故人,所以,不算是什麽生分的人。”

到了現在啊,公子玉終於是知道,像鳳月這樣有仇報仇的人,怎麽會這麽隱忍,這次竟然沒有直接給人家一個教訓,而是弄得這麽滿城風雨的。

感情這主子打得是這個主意,自己給人家下毒,然後跑出來當救世主,這也真的是醉了!

所以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要說這舊相識,公子玉不得不佩服竹子兄這說話的水平,當年,就是玉淩風把人家夫妻拆散來的,這麽說的話,也是不為過的,想想腹黑,這死竹子果然和鳳月是一類一類的,也真是怪不得他們總是有很多的共同語言的!

“原來是……這樣的!”玉淩風連話都是不太好說的,竹子兄倒是周到的彎下身子,扶著玉淩風做好,順勢從自己的懷裏掏出銀針來,像模像樣的給玉淩風紮了幾針。

“皇上現在感覺,是不是身子輕鬆了不少?”竹子兄淡然的看著玉淩風,飄飄然的像個謫仙似得。

說來也神奇,玉淩風竟然真的感覺自己好了很多,連說話也不是十分的吃力的,姬陰這些年在外,結識到這樣的高人,玉淩風也是不懷疑什麽的。

“先生果然神奇,朕這身子果然已經爽利了許多,這就算是好了嗎?”這夢魘已經纏繞他多時,他實在不想要在承受下去。

竹子兄擺了擺手,“這世上的病,哪裏有這麽容易就痊愈的道理,凡事不可以焦躁,一步一步來才是,陛下這病,我隻能治標,待我家家主到了,定然會親自給皇上治本的。”

這淡然的態度,連說句普通的話都是這樣子的像個得道的智者樣,玉淩風在一瞬間,對竹子兄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些,經他剛才那幾針,自己已經好了不少,對他口中的那個家主,又是多了幾分的好奇。

他看了一眼竹子兄,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就請先生住下吧。”

竹子兄點頭謝過玉淩風,跟著杜勝走了出去,公子玉已經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小聲的問他,“你是什麽時候學會針灸的?”

竹子兄笑了笑,“我哪裏會這些,不過是主子在銀針上浸了些解藥,那針是我隨便紮的,主子說,隻要不是死穴,隨便哪裏都是可以的。”

這奸詐的女人!

公子玉心裏想著,眼珠子轉了轉,扯了扯竹子兄的手,“我跟你說,以後,你還是少跟自己呆在一起的好。”

免得時間久了,本就就腹黑的性子,變得越來越腹黑,這可不好的!

鳳簫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入夜的時候,宏兒見到自己的爹爹,又是纏了好一會子,等到鳳簫去找鳳月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坐在床上,蓋著薄,手裏還卷著一本書。

“還看書呢,這帝都都被你給攪和這這樣了,你倒是平靜!”鳳簫倚著櫃子看著鳳月,瞧瞧這個罪魁禍首,“你是紅臉也要唱,白臉也要唱,這是想弄啥?”

鳳月擱了書看著他,“宏兒和星兒呢?”

“宏兒纏著采兒和霜兒講故事呢,星兒那孩子,倒是和涼兒很好的,陪著他一起算賬呢,看著數字頭疼的丫頭,竟然能這麽陪著,那是真的感情好的。”鳳簫看了鳳月一眼,詢問道:“不過,你是真的打算讓我們就這樣到帝都來,就不怕你家那口子知道?”

“你現在不是和他鬧著別扭,不想見他嗎?”

“這你也知道?”鳳月歪著頭看著鳳簫,“都隱居多久了,你竟然消息還是這麽的靈通,是要我表揚你嗎,蕭蕭?”

“嗬嗬,哪能啊!”鳳簫笑了笑,這事兒要知道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老大啊,你家那口子把婚事張揚的呃這麽誇張,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他三天後要成親,你這個時候能見他,就不會在西秦朝堂上下毒了!”

“你倒是知道我!”鳳月鬆了鬆身子,整個人在床上打了個滾,“他要是有那個本事,就成親好了。”

鳳簫有些驚異的看著鳳月,“老大,你不怕?”

原先,說姬陰要娶被人的話,鳳簫大抵是打死都不信的,但今兒一到帝都的時候,他滿眼都是大紅色,隨處都可以聽見百姓們說姬陰婚禮的事情,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得,就算是不信,他也還是信了。

不過,才五年的時間,這家夥竟然真的變心了?不應該啊!

聽說,包子孩子他家裏呢,要是這小子真的這麽敢的話,那包子又怎麽會在他的府上的?

他反正是看不懂這兩個家夥到底是在玩些什麽把戲了!

總之,姬陰最好是別幹出什麽對不起鳳月的事情來,就是了,不然他的逍遙還日子就怕是要到頭了呢!

“怕,有什麽好怕的?”鳳月反問,一邊兒胡亂的在床上打了個滾,這天兒還真是熱的人心裏煩躁啊!

“蕭蕭,他要是敢的話,我就把他隨便賣了,昨天我已經讓人把賣身契交給包子了,我是不是很機智,啊哈哈哈!”

呃……

瞅著某人得意的笑,鳳簫總覺得這不是個事兒啊!

他實在是沒想到,當年的一直契約,鳳月到現在還留著,這也是簡直了!

鳳月一個人在那邊兒翻滾的不亦樂乎,儼然是上癮了似得,“再說了,你以為姬陰真的掌控了姐的人馬嗎?”

“難道不是嗎?”這五年,姬陰用的,可不都是鳳月的人馬嗎,而且都是任勞任怨的!

“你見過我做過賠本的買賣?”鳳月忽然間坐直了身子,抬頭看著鳳簫,看的他有些毛骨悚然的,“你要知道,鳳傾閣認我當年的那塊令牌,但姐姐我這裏,還有一塊天機令呢,你以為,我真的把它扔到寒譚裏麵去了?”

鳳月給了鳳簫一個“你太天真”的白眼,繼續道,“天機令,才是我鳳月在鳳傾閣最高統治權的象征,那塊令牌,不過就是一個代為行駛權利的東西,當年,我是把我全部的身價都交給姬陰了,但是,那些銀子上麵,全部都有鳳家的戳記,所有的房契、地契,全部都是鳳傾閣和鳳家的資產,自要拿著我的簽章去,你覺得我是不是分分鍾可以讓某人變窮?”

“呃……”鳳簫呆愣了兩秒,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你贏了!”

他就說呢,這個女人怎麽會那麽大方的,搞了半天,她其實早就已經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她的銀子,果然還是她的!

玩笑歸玩笑,鳳簫盯著坐在那邊兒一臉風輕雲淡的女人,她看著是十分精明和無謂的,鳳簫的眼神卻在一瞬間嚴肅起來,“但是,老大,你在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