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
老太妃坐在那邊兒沒有說話,自己的主子都沒有說什麽呢,千秋和小安子自然是不敢動彈的,但鳳月剛才的說話間,渾然天成的霸氣和冷冽,讓他們的膝蓋骨不由的彎曲下來,下一刻就要坐下來。
“姨姨,都要吃飯的時間了,難道不應該讓姐姐和哥哥坐下來嗎?”鳳月拿著手的筷子支著自己的下巴,頗為不解的看著老太妃,好像自己真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樣。
剛才所有人的感覺都在瞬間錯亂了,他們都是下意識的看了鳳月一眼,卻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冷冽的氣質,他們所能看見的,就是這個孩子渾身都散發著可愛的甜美的笑容,讓人很想要去接近她,然後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疼愛她。
剛才的陰鬱也好,不解也好,震驚也好,疑惑也好,都在她清澈的眸子裏顯得那樣的淺薄,似乎你再要去追究,就會褻瀆了這一份簡單的純粹似得。
也許,剛才是他們看錯了,也許這隻是鳳家孩子天生就帶著的氣勢。
沒有人再去對鳳月懷疑什麽,她的外表和表現天生就是一層很好的保護色,每每都可以讓人懷疑,複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作為長輩,老太妃是不用看姬無痕的臉色的,但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鳳月是自己兒子中意的人,她就格外的小心。
“月兒,你先吃吧,我們剛才在你回來之前,就已經用過晚膳了。”老太妃衝著鳳月柔聲道,又朝著千秋使了個眼色,千秋立刻上來將老太妃扶了起來。
“月兒,我手上的刺繡還沒有做好,先不陪著你了,你自己乖乖和你師傅吃飯。”
“好。”鳳月回答的爽快,知道老太妃是替著自己著想,自己也就承著,並不在往下說,她衝著老太妃甜甜的笑道:“那等下我去找姨姨吃點心。”
“這孩子,這麽小的年紀就會替人著想呢。”老太妃笑著拍了拍鳳月的小臉蛋,帶著千秋和小安子兩個人走了下去。
“孫兒恭送祖母。”
虛禮不可廢,在皇室還真的被做的完完整整的,鳳月心裏頭肯定姬無痕心裏麵已經不知道把老太妃罵了幾遍了,但是麵上還做的好像自己是一個聽話的孫兒一樣,這裏又沒有什麽旁人,做戲給誰看呢?
冷哼一聲,鳳月也不去看姬無痕,一邊兒拉著薑武,一邊兒拽著東歌,一人一碗飯,就這麽慢條斯理的在姬無痕的麵前吃了起來。
既然這丫頭要這樣,姬無痕沒有法子,也隻好忍著心裏頭的怒氣,發動全力夾了一根青菜在嘴裏頭,用力的咀嚼著,儼然就是把那根青菜當成了麵前他最討厭的這個丫頭。
可是鳳月呢,人家吃飯吃的淡定的厲害,一點兒都不理他的樣子,就算他在這裏,也和他不在這裏一樣,壓根就是被人當作了空氣一般的對待。
坐在他對麵的三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妻,一個是自己的臣子,一個是卑賤的奴婢,在姬無痕的眼裏,這樣的三種人,是永遠都不可能在同一個對立麵上的,但今兒他們就這樣真真實實的坐在了自己的對麵,雖然沒有說話,但相處的其樂融融,一會兒這個給那個夾個菜,一會兒,那個給這個夾個菜。
而他呢,就這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坐著,那邊兒的,一個人都沒有瞅過他一眼,除了彥青偶爾會給他夾點菜,就再也沒有什麽波瀾了,這裏還說也是他的宮殿,鳳月這丫頭未免也太不拿他當一回事兒了,這樣拿著白粉畫一條線,她就真的以為她是這一半宮殿的主人了?
姬無痕在對麵一邊兒吃著菜,一邊兒這樣想著,心裏的火氣就越大,終於他忍不住了,把筷子重重的一擱,“鳳月,你……”
“太子哥哥,食不言寢不語,是皇伯伯沒有教你,還是皇嬸嬸沒有教你啊?”鳳月笑嘻嘻的打斷姬無痕的話,在姬無痕看來,鳳月天真無邪的爛漫臉龐上,隻寫著兩個字,欠抽!
要是這裏沒有人的話,姬無痕一定毫不猶豫的,立馬就下手了。
看著姬無痕心裏窩火,卻又憋得臉通紅的時候,鳳月迎上他充滿怒意的眼眸,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太子哥哥,怎麽感覺你吃草的火氣都這麽大啊?”
“草?”姬無痕的眼角一抽,劍眉不由上挑。
“對啊,師傅說的。”鳳月無辜的指了指薑武,成功將自己的罪惡轉移到自己的徒弟身上,“我師傅說了,您不容易,成天這種藥,那種藥的吃的,那些草在曬幹之前都是綠色的,就跟你麵前的菜一樣,你吃的可不就是草了麽?”
鳳月天真的看著她,說著這些傻兮兮的話,姬無痕才不會傻到相信,這丫頭是真的不知道,就算她再怎麽養在深閨,平日裏吃的菜還會不認識?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姬無痕冷眼掃了一下鳳月麵前的菜式,想要從中找出一樣來回敬她,但是她今兒的菜肴裏麵,有白色的蘿卜,橙色的胡蘿卜,紅色的辣椒,就是沒有一樣是綠色的。
好,真的是好的很,不僅人和他做對,就連這菜都跟他做對!
鳳月打心眼裏是看不起姬無痕這個十幾歲的小毛孩的,在他的眼裏,他實在是太嫩了一點,做事也都是意氣用事的多,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紈絝子弟,不管是思想還是個子,都沒有長開呢!
這這樣一個小孩子鬥,總感覺是逗!
拿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鳳月砸吧著嘴,把鳳梨酥擱到東歌的手裏,起身的時候,右手猛地打在了姬無痕的手上,那一掌沒有用內勁兒,但卻十分的用力,震得鳳月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有些麻酥感從指尖網上竄騰,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這手應該已經紅了一片兒了。
劃擦,這貨的皮還真特麽的厚!
鳳月在心裏暗暗的讚歎了一聲姬無痕,快速的將自己的手別到自己的身後去,不卑不吭的站在姬無痕的麵前,薑武一看姬無痕從先前的呆愣狀態慢慢的進入到要暴走的模式,立馬站在鳳月的跟前護著。
姬無痕果然冷眼掃了過來,“鳳月,你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
看看這橫掃千軍的架勢,鳳月又瞟了一眼姬無痕,心裏想著,這貨一定不能去玩掃雷,不然這架勢,分分鍾這樣掃視,那不得瞬間被雷給炸死,直接秒殺,都不帶還價的!
“有嗎?”鳳月不但不緊張,反而還笑嘻嘻的看著姬無痕,笑的兩個眼睛眯成了一對小小的月牙形,“太子哥哥,我爹爹說,想要做什麽就趕緊的去做,不然的話,那就是懦夫啊!”
這丫頭到底沒頭沒尾的在說些什麽?姬無痕完全不知道鳳月這話是從何說起。
看到他好像不是很明白似得,鳳月好脾氣的、好心好意的上前,一手掩在唇邊兒,身子朝著姬無痕那邊兒傾了少許,神秘兮兮道:“太子哥哥,你剛才其實是想抽我來著的吧,但是你沒有呢,這是為什麽呢?”
“嘻嘻,我不說了,我找姨姨去玩兒。”鳳月拉著東歌,一個人跑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她們的蹤影。
呃……
鳳月剛才的話,是在說他……沒有膽量,是個懦夫!
姬無痕一回神才想明白鳳月剛才繞了個彎子,究竟是想要說什麽,他隻感覺自己這心口這兒正有一股熱氣兒在往上翻騰著,不舒服的厲害,好像下一刻就要灼燒到他心口的位置。
趁著姬無痕還沒有發作,薑武明智的拱了拱手,“殿下,臣去找月兒。”
草草收了手,薑武腳下生風,剛邁出幾步,就聽到身後那紅綢卷動碗碟一起摔到地上的大合奏,薑武立刻三步並兩步走進偏殿裏頭,這暴脾氣的,他還是躲著點兒好,平時給他醫治是迫不得已,現在嘛,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剛剛邁入安全的地域,薑武就聽到自己身邊那細碎的笑聲,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了,轉過頭去一看,好家夥,那個一邊兒抱著鳳梨酥啃,一邊兒還在發笑的人,可不就是他家親愛的師尊?
東歌已經走遠了,就剩下她一個人,裹著條厚厚的羊絨披肩,那上麵還有細碎的鳳梨酥屑,除了他家師尊,他估計沒有誰敢這麽囂張的將自己的東西弄髒,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後還扮可憐的讓你洗了,真是不知道東歌這丫頭是怎麽忍受師尊這麽久的!
薑武盯著她的羊絨披肩許久之後,才忽然意識到了重點,他家師尊從剛才開始,一直都站在這邊兒看戲,還看的津津有味的!
“師尊……”
“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子炸毛真的很好玩。”鳳月賊兮兮的看了一眼廳堂裏頭的景象,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肩,抱著鳳梨酥朝著偏殿深處走去。
好玩?
以別人炸毛為樂趣的人,除了鳳月,薑武真的覺得,這天下間不會在找到第二個來。
鳳月一直朝裏走,走到偏殿較為陰暗的一個角落裏頭,她才又開口,“今兒怎麽忽然想起來找我了?”
不說這話,薑武都要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都是被鳳月的那些把式給弄得糊塗了,他把今兒姬陰來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鳳月說了。
見鳳月似乎不生氣,一臉了然的樣子,薑武就覺得奇怪了,“師尊,難道你一早就知道?”
“知道什麽,是我幹爹和蕭蕭知道我病情的事情,還是……”鳳月故意頓了頓,讓薑武忽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整個人的背後都有一陣冷風飄過的感覺。
“還是你們大半夜的,偷偷的來給我診脈的事情?”
鳳月半譏諷的聲音傳來,讓薑武的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知道了啊,但那晚他們做的這麽縝密,還讓公子玉在外麵候著,沒道理鳳月會知道的啊!
“泣血凰途是認主的,你覺得公子玉對我這個主子施展玄幻之術,我會一點都察覺不到嗎?他隻要想在我的附近動手腳,我都知道,而且都沒用!”鳳月淡淡的說道,薑武看了一眼鳳月,隻感覺她整張臉上隻寫了三個字——“太天真!”
“沒事回去對看看書,對你總是有好處的。”鳳月語重心長的看著薑武,就像是在教育自己不學好的孩子一般,“都跟你說過了,多讀點書有好處,你就是不聽!”
這一般的書上會寫嗎?
薑武隻感覺自己這心裏邊兒是欲哭無淚啊,鳳月看的書,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他們見都沒見過的,這有些是古籍,他們連看到的機會都沒有好嗎?這能怪他書讀得少嗎?分明就是條件跟不上!
“好了好了,不要這麽委屈的看著我,大不了等下我讓風樓會鳳傾閣,把書拿來借你看兩天就是了。”鳳月淡然的看著薑武,擺了擺手無甚在意。
這壓根就不是重點好不好!
薑武心裏無奈,現在好了,這書要是真的拿來了,他還真的得看,弄得不好,鳳月還會抽查,真的不知道,究竟誰才是孩子,誰才是大人了!
“師尊不生氣?”薑武試探著問道。
“有什麽好生氣的,你當日不小心探到我的脈,之後整個人都惴惴不安的,以為我沒看見,我早知道你們不會死心的,還不如讓你們徹底知道算了,至於我幹爹,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前些日子,聽風幾次撿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的,他遲早要問。”
簡單的分析著,鳳月的調理異常的清晰,絲毫都不淩亂,這些都是極為容易推理出來的,也是她料想之中的事情,隻是發生的時間有一個過程而已。
不得不說的是,姬陰脅迫薑武道出她病情這事兒從薑武的口中聽到,雖然是早就猜到會發生的事情,但鳳月這心裏頭還是忍不住的高興,知道有那麽個人在關心著自己,這種感覺,真的還蠻不錯的。
“師尊,師尊?”
薑武有些詭異的看著鳳月,不知道為什麽鳳月忽然間就在一邊兒偷著樂兒,臉上還帶著一丟丟的紅暈。
難道說,是站在外麵被寒風吹久了,被風邪入侵了?
薑武二話不說,伸手就擱到鳳月的腦袋上。
嗯,不發燒呢!他又伸手去拿鳳月手上的盤子,剛準備給她把脈,鳳月就抬頭溫和的看著他,“薑武,你都知道主動幫為師拿盤子了,為師實在是很感動,順便兒去小廚房把盤子洗了吧。”
呃……
這話怎麽說的和他是個不忠不孝的徒弟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什麽欺世盜名之徒呢,最重要的是,為什麽他要洗盤子?
瞅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盤子,鳳月很配合的把最後一塊鳳梨酥給拿到了手中,衝著他點了點頭,這就是說,他要洗盤子成了定局了?
大晚上的,這又是抽的什麽瘋,誰又招惹到她了?薑武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風樓好好的去了解一下這是一個什麽情況!
“盤子可以洗,但是師尊你的身子,真的沒有事嗎?”薑武認真的看著鳳月,抱著盤子認真的看著她。
在鳳月看來,薑武就是一副準備抱著盤子睡覺的架勢,這個盤子有這麽好看?
“當然沒有,我隻是最近新研製了一種藥出來,有用是真的,但就是會讓人嗜睡呢,這隻是副作用而已,放心,放心!”鳳月說得一般正經的。
“當真?”薑武半信半疑的看著鳳月,奈何他從來看不出鳳月何時真何時假。
“廢話,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鳳月嫌棄的瞪了一眼薑武,眼睛又瞟了一眼他手上的盤子,在明顯不過的意思,你可以去洗盤子了,薑武歎了口氣,就要往小廚房走,卻又被鳳月叫住,她遞了張藥房給薑武,“幫我照著這個方子抓藥,研成粉末,然後來千禧宮把脈的時候交給彥青,他自然會交給我。”
薑武也不多問,收了藥方就朝著小廚房走去,鳳月則往自己的寢室走去,東歌將一早衝泡好的藥粉擱到鳳月的麵前,“小姐,這已經是最後一包了,這到底是什麽吖?”
“調養身子的藥啊,吃完了最後一包,就差不多了。”
東歌一聽這話,立刻把蜜餞擱到鳳月的跟前,“小姐,那你快點喝,這樣身子才會好的快!”
“我知道呐。”鳳月點頭,又看了一眼老太妃的寢室,“對了,我剛才讓你吩咐小廚房做的吃食都弄好了沒有?”
“吖,小姐不說我都忘了!”東歌一掌響亮的拍在自己的光潔的額頭上,就興衝衝的朝著門外走,“我馬上去看看,應該要好了!”
“你慢點兒!”
鳳月衝著東歌喊道,跟在她身邊兒這一年多一來,東歌都像極了一個大人,唯獨在私下裏頭,總有迷糊的時候,她不由的低頭失笑,餘光瞥到桌子上那一盞衝劑,眼眸不由的一暗。
已經是最後一劑藥了啊,上次她用解夢草做的藥,如今看來,並沒有絲毫的作用,近來還總是有加重的趨勢,薑武他們問起來,她也隻能就這樣敷衍過去,就是不知道她還能敷衍多久。
一口氣將眼前的藥喝了下去,將碗推到一邊兒,看東歌還沒有回來,鳳月就知道小廚房那裏應該還是要一會子的,就倚在軟塌上,撿了本書閑閑的看了起來。
但她卻煩躁的厲害,她這身子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這個嗜睡的毛病了,她本來以為是其中有一味毒素沒有解幹淨,但是找到這解夢草之後,身上的毒徹底清了,還是不見好轉,她的脈象一切都正常,這恐怕已經不是藥理上的問題了。
右手探到擱在小案幾上的小檀木匣子,取了裏麵的泣血凰途出來,鳳月覺得,是不是該找公子玉來問問。
“小姐,飯菜都好了,就是……”東歌跑著進來,真個人倚在門沿上,看到她手上的泣血凰途,不由的奇怪,“小姐,你不是讓我收起來不要拿出來的嗎,怎麽今兒你又……”
“沒什麽,你剛才說飯菜好了?”鳳月收了手上的泣血凰途,從榻上坐了起來。
“對啊,就是湯還沒有弄好。”
“食盒分好了沒有?”
“早就分好了,千秋姐姐他們的食盒我早就送過去了,他們這會子估計已經吃完了,就差太妃娘娘的湯還沒有好呢。”
“東歌,我發先你聰明的時候,也是聰明的厲害的呐!”鳳月走到東歌的身邊兒,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東歌也不謙虛,給鳳月比了個ok的手勢,全部照單全收,身後傳來小廚房廚師的聲音。
東歌賊兮兮的看了一眼鳳月,湊到她的跟前來,笑眯眯道:“一定是湯好了,小姐,你等一下,我們一會子就可以到太妃娘娘那裏去送吃的。”
“鬼丫頭!”
“小姐才是,我過幾個月都成年了!”
東歌笑嘻嘻的拎著食盒,牽著鳳月朝著老太妃的房間走去,把食盒擱在桌子上,又把裏頭的菜都擺好,東歌才衝著鳳月比了個加油的收拾,然後悄然退了下去。
簡直就是個鬼丫頭,這古代的女孩子,真好好像比他們21世界的都早熟呢,難道真的是她書讀的少嗎?所以才這麽大驚小怪的?
鳳月看了看依舊在縫製衣裳的老太妃,那藏青色緞麵、隱約的曼陀羅花紋,是姬陰最為喜歡的花朵,不用猜都知道,是給姬陰做的,鳳月笑著上前把老太妃拉了過來,“姨姨,吃飯飯。”
“月兒怎麽知道我沒有吃飽的?”老太妃慈祥的看著她,眉宇間都可以看到幾分姬陰的樣子來,果真是母子兩個呢。
“因為我很聰明吖。”
鳳月得意的笑,老太妃也是搖頭輕笑,拿著筷子吃了起來,鳳月就在一邊兒靜靜的看著,小半碗飯下去,老太妃忽然間呼吸困難,兩手揪著自己的胸前的衣裳,臉色發青的厲害。
“姨姨,你怎麽了?”鳳月一看這架勢,立刻上前,也不管千秋和小安子還在,就反手扣住老太妃的脈門。
“我……”老太妃的話憋在心頭說不出來,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娘娘,娘娘!”千秋嚇得整個人腿軟的跪了下來。
小安子在一邊兒已經哭了出來,“娘娘,娘娘,您別嚇奴才啊!”
“都閉嘴!”鳳月冷喝一聲,他們都讓她集中不了精神了。
這偏殿都是她的人,她的心腹,究竟是誰趕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