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主子的惡趣又回來了!

“風樓體現你義氣的時刻到了,趕緊的,麻溜的。”鳳月認真的點了點頭,衝著風樓極為懇切的說道,那眸子裏頭的目光讓他看著都不由的升起一種英勇就義的大氣磅礴來。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竟然被鳳月一個眼神就給帶偏了,風樓在心裏頭狠狠的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他果然不能認真的看待主子的眼神,不然分分鍾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麽小巷子裏頭去了。

“呐呐,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鳳月善解人意的看著他,讓風樓心裏很安慰,難道說主子忽然間開竅了?

既然知道他不容易,就不要讓他去辦那件事情就好了,這玉無邪就算是到東辰來避難的,但人家好歹也是個皇子,怎麽說都是比他高出好些的人物,這樣真的不好,他還是不要助紂為虐的好。

風樓的心理活動可以說是相當的豐富的,鳳月這小臉上一直笑的花枝燦爛的,風樓剛剛以為今兒主子心情不錯,終於可以聽的進去人話,不惹點麻煩什麽的了,卻是沒想到鳳月一句話直接給他從頭涼到了腳。

“東歌,你跟著風樓哥哥一起去,順便幫幫他,這事兒一個人做不好,在一邊兒看著,順便也學學。”

一手撥著鳳梨酥上麵的雪花,鳳月一邊兒跟鳳月說道,那手上拿著的可不就是今兒早上插在她發間的鳳釵,風樓不得不佩服鳳月這藏東西的本事,他可完全沒有想到,她演戲之餘,還能這麽有條不紊的把鳳釵給順下來,果真在銀子麵前,主子是萬能的!

按照這個本事和身手來看,他覺得鳳月就算是和當世的神偷站在一起,也是絲毫都不遜色的。

“好。”

東歌一口應下來,跟著風樓往一邊兒去,鳳月依舊在一邊兒拿著鳳釵,撥著雪花,看上去很是無聊的樣子。

玉無邪一個人倚在門框上,卻一直都在打量著鳳月這一邊兒,他從剛才就很想知道這小丫頭會是怎麽個反應,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遲遲都沒有發作,隻是一個人在那邊兒拿著鳳釵倒騰著盤中雪,安靜的可以。

完全不像是之前外界傳聞的那般活潑,難道他這消息來源的有問題不成?

人人都說這相府裏頭有個被人寵上了天的孩子,就連這攝政王也是對她青睞有加,說她生的可愛,有著最為甜美的嗓音,和極為囂張可愛的性格,張揚的由不得任何人欺負她,是個恩怨分明的孩子。

從他到上京城裏頭,周圍都是這樣關於鳳月的傳聞,但如今一見,玉無邪反而覺得,這孩子不過就是長得可愛了一些,至於張揚,他好像沒有看出來,反而覺得她有些呆呢,被人無緣無故的砸了,都不知道反擊,還是她連誰對她下手的都不知道?

玉無邪本來是聽說姬陰和老太妃回來了,所以過來想一道兒看看的,在門口看到這孩子,不由的想要逗一逗這個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孩子,現在他反倒是失了興味。

玉無邪抬步就要挪開步子,站在一邊兒的留香不由奇怪,“主子,怎麽回去了?”

“本來想來看看故人,但這宮中耳目眾多,總是不妥的,而且……”玉無邪看了一眼鳳月那個方向,“有些小東西似乎沒有想象中的有趣。”

留香不解的看了一眼玉無邪視線所在的方向,又垂下眼眸,在前頭給玉無邪引路。

抬步走出沒有兩步,她就聽到玉無邪悶哼一聲,轉身就看到玉無邪的背上有了好些的雪花,沿著他大氅上的紋理細碎的擴散開來,細密密的,不多會子就變成了水珠,而那地上還耷拉著剩下來的半個雪球。

她驚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隻看到原來坐在那邊悶頭不作聲的鳳月正看著自己,她笑的一臉的純真無邪,手邊兒還放著一個籮筐,裏麵有著大大小小的雪球,圓滾滾的,足足塞滿了一整個籮筐。

而她剛才一直在撥弄得到盤子裏頭,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分成了兩半,一半隔著碼好的鳳梨酥,一半是一個一個很小的冰球,應該是剛才那一團雪揉成的,她一邊兒用鳳釵銳利的一邊兒穿著冰球,一邊兒笑著朝著玉無邪的背影揮手,“叔叔,你怎麽可以砸完人就走人呢,這樣是很沒有禮貌的一種行為呢!”

剛才,這個女孩子一直默不作聲的,隻是因為她在等手下去弄雪球來嗎?

留香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個籮筐,這數九寒冬的天氣裏頭,幹燥的厲害,他們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多的雪球的?

遲疑著收回自己的視線,留香又看了一眼玉無邪身上殘留的一丟丟的雪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從屋子裏頭到他們這裏,怎麽說也得有個百米的距離,一個孩子扔出個十米開外就已經不錯了,不要告訴她這個雪秋是那個孩子扔出來!

玉無邪薄唇輕抿,笑著轉過身子來,他輕輕的撣了撣自己身上細微的雪花,“你怎麽就這麽肯定,剛才是我砸你的?”

“叔叔,要犯罪最好就不要留下自己的罪證,剛才你的手就已經把你給狠狠的出賣了哦。”鳳月好心的提醒著玉無邪,但手下的動作卻並沒有留下多少的情麵,最後的一個小冰珠沒有被她串起來,而是直接輕輕一彈,飛速的砸到了玉無邪的嘴裏,隻一個小瞬間,就完全消失在他的口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蹤影。

“像這樣就好,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知道,我是不是很聰明,叔叔?”鳳月抬起頭來,得意洋洋的看著玉無邪。

在他的麵前公然的襲擊,還做的這樣的光明正大,果真是囂張的可以,但確實就像是鳳月說的,她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玉無邪不由的勾唇。

留香驚訝於一個孩子出手的速度,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想要上前去教訓鳳月,卻是被玉無邪攔了下來。

他的腳步換了一個方向,朝著鳳月那邊兒走了過去,隻是輕輕的倪了一眼,他就已經看到了東歌有些微紅的手,以及風樓有些微顫的手。

緊緊隻是一眼,他已經了然於胸,自信的看著鳳月,“所以,你這大冬天兒的,就讓手下去把水用內力凝固成了冰塊,在用內力搗碎,然後讓丫頭在捏成雪球?”

玉無邪好笑的看著走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姑娘,“我隻是無心砸到了你,你至於這樣子來折騰手下來對付我嗎,果真是唯女子於小人之難養也,你這丫頭又是女的,又是個小人兒果真是難養的厲害。”

鳳月聽著這話,也不生氣,她隻是轉過臉去看著東歌和風樓,既然人家都說她難養了,她還這麽給麵子做什麽?

“風樓哥哥,東歌,來,我們來扔雪球,看看誰最快命中目標,輸的人今天晚上請吃飯飯!”

拿著手裏的雪球,鳳月閃著精光的雙眸看著的可是玉無邪,饅頭大的雪球在鳳月的手上不斷的被拋下接住,留香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似乎在知道了鳳月話裏的意思,直接就上前來擋在了玉無邪的跟前,“大膽的丫頭,你知道你麵前的人是誰嗎?”

“風樓!”

鳳月笑嘻嘻的喊了一聲,風樓會議,立刻在一邊兒的籮筐裏麵捏了一個小小的冰塊,打在留香的啞穴上,讓她沒有辦法開口。

“姐姐你真的很好心的提醒了我一句耶,但是現在我什麽都不知道呢,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啊!”

支著下巴看著正氣鼓鼓的站在一邊兒的留香,鳳月眯著眼看著她,笑嘻嘻的感謝,手裏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留情,直接就砸在了玉無邪的身上。

事情隻要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鳳月一出手,風樓和東歌手上的雪球就全都往玉無邪的身上砸去,本來鳳月還是參與的,但等到她將鳳釵上的小冰珠用完的時候,她自己都不樂意了,幹脆就在一邊兒看著,東歌雖然心裏早熟,但到底還是個孩子,這雪球她是越玩越開心的,砸的也是沒有一個章法可言的。

而風樓則不一樣,他清楚的明白鳳月的心思,每一個雪球基本上都命中玉無邪這個目標,但從來不致命,隻是讓他出盡了洋相。

整整一籮筐的雪球被人砸到了自己的身上,玉無邪就算是有千般的本事都不能夠完全的躲開,最後隻好認命的站在那邊兒,任由風樓和東歌兩個人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順帶著看著那個籮筐,算計著什麽時候,這裏頭的雪球才能被用完。

“哎,叔叔,這大冬天的,為了砸我,還用內力弄了一個冰球出來,你也真是不容易了這一大把年紀的,這要是算小人的話,您才是真小人,我最多是個不知道叔叔您身份的小娃娃。”

鳳月拍了拍手,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姬陰扶著老太妃走了出來,隻聽到姬陰的聲音傳來過來,“什麽真小人的,小月兒,你這又是在幹什麽呢?”

“幹爹,沒有啊,我再說那邊兒的叔叔好奇怪,整個人身上都有雪花耶,他難道是從南極來得嗎,壓根就是個雪人啊!”

麻溜的從石登上下來,鳳月不著痕跡的打出一根銀針,將留香的啞穴解開,自己則蹦到了姬陰的身邊兒,一臉奇奇怪怪的指著站在那邊兒的玉無邪。

一框子的雪球砸到他的身上,他身上確實是藍白相間的,到處都有一團一團的雪花聚集在他的衣裳上,好不狼狽的樣子,全身上下,恐怕也隻剩下一張臉幸免於難。

“雪人,南極,我們小月兒怎麽又開始說一些奇怪的詞匯了,難道又是鳳卿教你的?”姬陰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玉無邪,就低下身子來給鳳月暖手,一點兒都沒有要去關心玉無邪的意思。

“對啊,南極還有企鵝和北極熊呢,看那個叔叔的樣子,要是換成了白色的大氅,就一定和那個傻兮兮的北極熊是一個樣子的。”鳳月笑著拍手附和道。

姬陰無奈的笑了笑,之當著不是一回事,等到把鳳月的手捂熱了,姬陰才鬆開自己的手走到玉無邪的跟前,鳳月則走到一邊兒去拉著老太妃的手,“姨姨,姨姨,我們今天要一起住了呢,好開心的。”

“嗯,很開心的,以後月兒要好好的照顧姨姨哦。”老太妃淺笑,拉著鳳月一起在石凳上坐下來,又指了指姬陰,“是你幹爹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哦。”

老太妃的年紀並不大,而且天生生的一副好皮囊,雖然常年住在這冷清的宮殿裏頭,但還是如同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似得,她清淺的撒嬌,還真是有那麽些味道的,也難怪老皇帝把她捧到了這樣的一個高度上,竟然一度和老太後平起平坐。

也是難怪了老太後一直把她當作眼中釘來看待!

這也正是紅顏薄命了,這老皇帝一死,老太妃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嗯,姨姨當然要好好照顧,月兒以後不會讓姨姨吃苦的。”鳳月拍著胸脯保證,另外一隻搭在老太妃右手上的手已經瞧瞧的往下爬了爬,微微的彎曲了一些,在老太妃沒有經意間,已經把她的脈象了解了一個透徹。

姬陰拉著玉無邪走過來的時候,鳳月已經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攤平,一切做的這樣的來去自如,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小月兒,這是玉無邪,西秦的三皇子,也是我兒時的伴讀。”姬陰帶著玉無邪坐在鳳月的跟前,笑著給她介紹。

鳳月看了一眼玉無邪,又看了一眼正站在他後麵,一直隱忍著的留香,一張小臉上處處都寫著忍得辛苦的字樣,她笑的燦爛,順手從一邊兒得到盤子裏頭拿了塊已經涼透了走味的鳳梨酥,直接就塞到了玉無邪的嘴裏。

“叔叔,既然是幹爹認識的人,那我就不生你剛才砸我的氣了,吃酥酥。”鳳月笑的無限妖嬈,兩顆小虎牙是招牌式的笑容。

風樓一看鳳月這笑裏藏刀的樣子,心裏就歎息起來。

果然,前段時間糟心日子過去之後,這主子一進到宮裏頭來,就開始無時無刻的找樂子了,這明裏暗裏的算計著怎麽坑別人的日子,又回來了,隻要她別忽然間抽風扣獎金什麽的,就什麽都好說!

冷硬的鳳梨酥被鳳月強行的塞了進來,玉無邪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鳳梨這東西,他當下就僵了一下,然後身後將鳳月手上的鳳梨酥接了下來。

剛剛把他不喜歡的東西擱到自己的手上,玉無邪就聽到了姬陰有些微冷的聲音,“你剛才砸了我們家小月兒了?”

“呃……”玉無邪頓了一些,點了點頭,姬陰立刻護寶似得把他扒拉到一邊去,自己坐到鳳月的身邊兒,看看這裏,又看看那裏,一直在問有沒有哪裏傷著了,還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這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就算是再怎麽親厚,那個也不是他的親侄女,最多不過是個幹女兒而已,他們才是親兄弟好嗎?

玉無邪負起的吹了吹自己額前的碎發,鳳月哪裏看的出來被人傷著了,而且被砸的更嚴重是他好嗎?他剛才簡直就是被人當靶子砸的,他都沒有還手一下,鳳月這一身纖塵不染的,他卻是還帶著雪花呢,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究竟是誰被砸的更慘好嗎?

“叔叔,你幹什麽不吃酥酥,這是人家最喜歡吃的糕點,難道說你是嫌棄人家嗎?”鳳月已經窩在了姬陰的懷裏,帶著一雙無比純良的眼神看著玉無邪。

看了一會子,玉無邪還是沒有動靜,鳳月又伸手把一塊鳳梨酥送到姬陰的嘴裏,“幹爹,酥酥,明明就很好吃的東西,為什麽叔叔不喜歡呢,難道說他就這麽不喜歡月兒嗎,到底月兒哪裏不好了,連這麽好吃的酥酥他都要拒絕,一點兒都不給麵子,我就這麽讓人討厭嗎?”

鳳月說的都快哭出來了,姬陰一定都不含糊的就把那塊冷硬的鳳梨酥給吞了下去,“怎麽會,我們月兒給的鳳梨酥當然是最好吃的不是?”

姬陰說著,又剜了一眼玉無邪,那眼神裏頭,滿滿的就是脅迫,看的玉無邪心裏麵是無限的怨念,姬陰這是怎麽了,為了一個小孩子,至於這麽為難自己的親兄弟嗎,這還是他的親哥哥嗎?

“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我吃還不行嗎?”

玉無邪無奈,老太妃不幫著自己解圍,姬陰又這麽看著他,這真的是一點而台階都不給他,他隻好順著鳳月的目光,把鳳梨酥給吃了下去。

媽的,果然是有夠難吃的!

玉無邪心裏頭暗暗罵了一聲,這可是他最討厭的東西啊,要不是因為被自己的親哥哥用眼神這樣脅迫,他才不會吃呢!

在看一眼鳳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頭,全都是楚楚可憐的委屈,這戲份演的真的是比那梨園的花旦還要好上好幾分的,這丫頭真的就是個磨人的人精啊!

心裏頭一邊兒罵著,玉無邪一邊兒吃著那一塊鳳梨酥,那咀嚼的動作異常的明顯,他緊鎖的眉頭分明就表示了他對這一樣食物究竟是有多麽的憎惡,那咬牙切齒的動作,讓人看著還以為他是和什麽人有深仇大恨似得。

“叔叔,果然是不討厭我呢,還是幹爹說的對。”鳳月不由的鼓掌。

“嗯,幹爹什麽時候騙過你。”姬陰在一邊兒讚同。

玉無邪終於艱難的咽下了最後一口,“對,王爺這話說的好,甚好,我真的不是討厭你,你就放心好了。”

“好棒,好棒,叔叔真的就是棒棒噠。”鳳月又拍了拍手,一股腦兒把鳳梨酥都推到了玉無邪的跟前,“叔叔,既然你這麽愛吃鳳梨酥,就讓你都吃掉好了,不要浪費哦,要吃幹淨噠,不然人家會以為你對我有意見的。”

天啊,主子的邪惡性子真的是全都回來了!

風樓默默的看了一眼已經有些麵部扭曲的玉無邪,明明人家這是很討厭吃鳳梨酥好嗎,主子這絕對是故意的!

“你這孩子真的是……”留香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不明擺著是在無理取鬧嗎?

“嗚嗚嗚,幹爹,這個姐姐凶人家,人家做錯什麽了,不就是請人家吃了鳳梨酥了嗎?難道那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和別人分享有錯嗎?”鳳月一聽這話,就悶頭在姬陰的懷裏頭哭,也不大聲,就那麽悶悶的,很細小微弱,卻聽著可憐極了。

“王爺。”東歌遞了一條帕子上來給姬陰,又看了一眼留香,柔聲道:“姑娘真的是誤會我們家小姐了,這鳳梨酥一直是小姐的心頭好,平時都舍不得和別人分享,更何況這鳳梨酥還是我家夫人親手做給小姐的,更加是愛得很,小姐是真心多的想和你家主子教好的,或許是因為小姐年幼,總是有些孩子氣,所以才讓姑娘誤會了。”

原來是自己毀了人家的心頭好!如此看來,這丫頭這麽對付自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玉無邪一手揮退了留香,又抬頭打量起東歌來,別看她隻有十三四的樣子,長得秀氣,但說起話來,卻是穩重的厲害,剛才那話,哪裏是說給留香聽的,分明是誰給他聽的,那東西因著是鳳月的心頭好,所以她才不依不饒的,這層意思她藏的好,他也聽的明白。

在看鳳月身邊兒的風樓,但從他手上那把失蹤多年的上邪劍,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小丫頭身邊這兩個人都這樣諱莫如深,還讓他一貫精明薄情多的哥哥這般護著,不惜無視了自己的親兄弟,這丫頭果真如同上京人口中一般的“不簡單”。

怎麽說都是自己得罪了人家的,還是人家母親親手做的糕點,人家要發些脾氣也是難免的,玉無邪把心一橫,拿過了那盤子,以橫掃千軍之勢,將那冷硬的鳳梨酥掃了個幹淨。

強忍著心裏頭的不舒坦,玉無邪笑著拍了拍鳳月的肩膀,“你看,我都吃完了,不是討厭你呢。”

“真的耶,叔叔你人真好!”鳳月毫不吝嗇的誇道,遂又看著姬陰,“幹爹,我餓了。”

這話不是說著玩兒的,她一早上都沒怎麽吃東西,鳳梨酥還被人給毀了,自然是真的餓了。

玉無邪一聽這話,立刻笑道:“既然是這樣,想吃什麽,我請客。”

“真噠?”鳳月一聽這話,立馬湊了過來,兩眼都泛著光,熱情的有些讓人無所適從。

主子,形象啊,就算是有人要請吃飯,你多少要矜持一點啊!風樓在後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呃……

玉無邪忽然有一種很想要否決的欲望,他怎麽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