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回來了!
就在她們找得天昏地暗的時候,蒼絕淚走進來:“你們在找這個嗎?”
他攤開手掌,黑晶玉佩豁然出現在貝貝的視線中。
她衝過去一把搶回來,然後很寶貝地左看右看,再小心地收好:“就是它了,嚇死我了,還以為找不回來了呢,蒼絕淚,謝啦。”
蒼絕淚點點頭:“貝貝小姐,王回宮了,讓你去宮門等他。”
聞言,貝貝的心跳隱約雀躍了一下,很快地,她又故作毫不在意,嘀嘀咕咕:“他要回來就回來啊,幹麽要我大老遠跑到宮門那邊去接他,王宮很大也,走得我腳酸。”
嘴巴喋喋不休地嘟噥,然而,她的腳步卻已經跨出了門檻,直直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英兒跟蒼絕淚對視一眼,忍不住掩嘴含笑,邁開腳步跟上去。
蒼絕淚也感到有些好笑地動了動一貫嚴肅的嘴角,搖搖頭,也跟著走出去。
宮門處,浩浩蕩蕩一行人跟隨著孤禦寒,旗幟飄飄,可見場麵的盛大,更加可見此次出宮的慎重。
華麗的大轎子裏,孤禦寒斜斜靠在躺椅上,眯起狹長的鳳眸假寐。
“王兄,你快起來啦,回到王宮了,當王的人懶成這樣子還真是讓人發指。說什麽去接人家回宮,竟然一路上給我睡回來,你還真是有心!”
一旁,打扮得嬌俏又不失高貴的女子喋喋不休,眼睛瞪著睡得舒舒服服的孤禦寒。
她長得很美,臉色有點蒼白,是那種有點病態的美,然而,她的眼睛卻很靈活有神,聲音很清亮。
眼皮懶懶地抬了抬,孤禦寒伸手捏了捏女子的臉蛋,俊龐流過一絲安慰:“萱寧,看來你的身體真的好了,罵人很有力呢。”
“別捏人家,我怕你的手有病毒。”萱寧公主朝他扮個鬼臉,吐吐舌頭。
坐起來,他的視線從偶然蕩開的窗簾往外看,看到熟悉的宮殿,薄唇愉悅地上揚,黑眸裏不經意泛上柔情的期待:小貝貝,我回來了。
萱寧見他突然失神,神情還變得……好溫柔,那是一種有別於對她的溫柔,她也說不清楚,但是……她下意識地排斥他這樣的表情。
撒嬌地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拉回神:“王兄,你在看什麽呢?王宮你不是很熟悉了嗎?怎麽還看得那麽……期待。”
把實現收回來,孤禦寒伸手,環上她的肩膀,神秘得眨眨眼睛:“等一下你就知道我在期待什麽了。”
萱寧公主把嘴巴一撅:“不要,萱寧現在就要知道,快告訴人家嘛,王兄剛才在看什麽?”
她想知道是什麽讓王兄突然變得好像很有感情。
一直以來,王兄對他的妃子都不會露出剛才那樣的表情的,雖然王兄對每一位妃子都很大方慷慨,總是笑眯眯的,但是,王兄最疼的人始終是她!
就在此時,轎子突然停了下來,轎簾外響起侍衛的報聲:“停轎。”
接著,轎簾被人撩開,孤禦寒扶著萱寧走下來。
前麵,很多大臣妃嬪齊齊站著,見到他們下轎後便行禮:“恭迎王,二公主回宮。”
孤禦寒擺擺手讓他們平身,當他看到那些妃嬪站在其中的時候,他的劍眉斂了斂,不見貝貝?
她去哪裏了?不是讓快報回宮叫她出來的嗎?
“王兄,你怎麽停下來了,我們不是要進宮裏麵嗎?”萱寧公主疑惑地抬頭看孤禦寒。
孤禦寒還沒有回答,便眼尖地看到不遠處走來一抹嬌俏的身影,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即刻漾開,忘了回答萱寧的問題便大步向那邊走去。
“哎,王兄……”萱寧公主跺跺腳呼叫,卻已經來不及了。
貝貝看到眼前盛大的迎接陣營,嘟了嘟嘴,還真會擺闊的男人。
在她滴溜溜到處轉的眼睛還沒有轉到孤禦寒身上的時候,他便已經閃身來到了她的麵前,伸手,一把將她往懷中帶。
“啊,哪個王八蛋擋住……”貝貝下意識地罵人,因為她的鼻子被撞疼了。
隻是,她的話還沒有罵完,孤禦寒便含笑地打斷她:“小貝貝,怎麽這麽大火氣呢,不高興看到我嗎?”
後知覺地猛然抬頭,她的眼睛亮了亮,擱置鼻子上的手倏地放下來,故作不悅:“我能高興嗎?一見到你就倒黴,鼻子都被撞紅了。”
“我看看。”孤禦寒低頭,很認真地看著她的鼻子,有一點小紅,他伸手捏了捏。
“還沒有塌,夠耐撞。”他嗓音帶笑。
一手“啪”一聲揮開他的手:“孤禦寒,你再說一遍就死定了。”
“那我說兩遍是不是沒有問題了。”孤禦寒低頭,湊近她的臉頰,重重地啵了一下。
轟!貝貝感覺臉上的溫度急遽飆升,她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那些排排站的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天,這條蛇要**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地點,就這樣公開地……輕薄她,讓她的麵子往哪兒擺啊。
見她懵著有點無措的眼神,他低低發笑,溫熱的指腹輕輕刮過她的嫩頰,明知故問:“小貝貝,你在臉紅嗎?”
貝貝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萱寧公主便目光不善地走過來,眼神直直射向她:“王兄,這個女人是誰啊?沒有規矩地遲到!”
在萱寧打量貝貝的同時,貝貝也打量了一下萱寧。
這就是這陣子讓宮裏傳得沸沸揚揚說二公主要回來的公主嗎?長得水靈靈的美,就是臉色不好了一點,眼神凶了一點,語氣輕蔑了一點,氣勢淩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