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場麵嚇人!
更讓人噴飯的是,王不久之前還吩咐了讓他繼續追蹤何可依的行蹤。那現在……到底是要怎麽樣?
收起驚訝,蒼絕淚據實以告:“王,可依就是進宮參加選後大會的一位千金,但是在選後大會還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突然從王宮裏突然失去了蹤影,這件事很詭異,所以王派屬下去追查,隻是……屬下到現在都還沒有追查到。”
“恩?原來是那件事。”孤禦寒應得有些漫不經心。
思路中,抓住了一點:突然失去了蹤影?很詭異?難道說……
黑眸精光一閃,他淡淡地下令:“以後不用再繼續查這件事了。”
“啊?是。”
貝貝呆呆地看著他跟蒼絕淚之間的談話,瞠目饒舌,他竟然……不記得可依是誰,更加不記得曾經下令追查可依的行蹤,那她提起這件事……豈不是多此一舉?
放下窗簾,孤禦寒回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了,你可以乖乖地跟我回宮了!不過……你好像也是突然出現在王宮裏的。”
他的雙眸淡淡,卻深沉得讓人感到心驚,她為什麽混進宮?
貝貝讓他看得有些心虛,又感到壓迫感很重,他的眼神……好像不僅有洞悉,還有一絲……探究?好像她是賊一樣!
“喂,你這什麽眼神,你不答應也沒有人逼你,反正你是大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而且還沒有一點法力的凡人,你說了算。”
孤禦寒啞笑一聲,這樣的她即使混進宮,不管是為了什麽目的,都難成大事!
“你真像一個小刺蝟,誰稍稍惹你一點就要遭殃。絕淚就是最好的例子。”
“啊……你知道我對他下瀉藥啊。”貝貝才說完,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暗惱自己總是快言快語,不打自招。
“不僅知道,還看到他的慘狀!”孤禦寒的喉嚨洋溢著忍俊不禁的笑聲。
想起那天蒼絕淚出糗,貝貝也忍不住想要發笑,雖然她很努力地忍住,既然蒼絕淚那天來跟她道歉了,即使是被逼的,但是,她做人要厚道一點,不可以再小心眼讓他再出醜了。
所以,她不可以再笑蒼絕淚。
但是,忍得好難受,腸子都要打結了,可是,她還是忍下了不出聲,隻是唇邊不斷地上揚。
一路被困在馬車裏,悶得快要憋不住的時候,他們終於回到王宮了。
才下馬車,貝貝便讓眼前的大陣容給嚇得想要將腳縮回去,孤禦寒仿佛知道了她想要退回頭,他強勢地握著她的柳腰,將她帶下來。
天啊,當王就是了不起,出去有隨從丫鬟,回宮還有黑壓壓的一群大臣跪著迎接,隆重得讓腳軟。
貝貝目光飄移在各處,就是不敢看前麵的人群,說她膽小也好自卑也罷,這種場麵她還真是會把她給嚇到!
“恭迎王,恭迎貝貝小姐。”齊聲幾乎響徹雲霄。
喝!怎麽好像也聽到了她……小小的名字?
下意識地,她側臉向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詢問:“孤禦寒……”
“高興嗎?這麽多人出來歡迎你回宮。”他低頭,眼眸裏有著寵溺,既然她說不受歡迎,那麽,他就要所有人出來歡迎她!
“高興你的頭,我會被嚇死!”貝貝沒好氣地低聲回他一句。
怎麽辦,她發現她在腳軟,本能地,她求救地望著他。
感覺她在顫,他收緊在她腰間的力道,讓她更加貼近他,朝她露出安撫的一笑:“這樣就不用嚇死了!不用緊張,他們在歡迎你回宮呢,你隻要保持著微笑,跟我走就對了,什麽話也不用說。慢慢地,就會習慣了。”
他的回答,卻沒能安撫她的不安,眼角抽了抽,她才不要習慣,一堆人杵在那,把她當猴子看有什麽過癮的。
然而,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即使臉皮已經僵到不能再僵,她硬是擠出了象征性的微笑。
嗚……她就是鄉巴佬,見不慣大場麵啦,會腳軟的說!
議事廳裏,長老有些驚訝地看著蒼絕淚:“你說什麽?撤回追查何可依小姐的兵力?”
蒼絕淚神色不變:“是的,王說不用再追查何可依小姐的事了。”
“那怎麽可以,以為參加選後的佳麗就這樣失蹤而不聞不問,傳出去我們赤焰國宮廷的麵子要往哪兒擺,況且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黑晶玉佩,說不定就在那失蹤的佳麗身上。”
長老對於蒼絕淚的說明大感不讚同地皺了花眉,王真是越來越亂來了,怎麽能夠輕易地說不查就不查了呢。
想了想,長老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他又接著問:“王為什麽突然之間說不用追查了?”
頓了一下,蒼絕淚據實以告:“是貝貝小姐要求王不要繼續追查的。”
“什麽?王怎麽可以任由人類來決定我們蛇界的事,亂來,簡直太亂來了!不行,我要去跟王說一說這件事,不可以讓王繼續這樣錯下去。”
蒼絕淚才想回答,眼梢餘光卻看到一旁的八卦上出現了一些變動,他走過去。
“恩?長老,你看,天司儀的位置好像又偏正了。”蒼絕淚細細地看著懸浮在八卦象上麵的勺子,那是他們赤焰國用來占卜國運的天司儀。
長老也大感驚訝:“是真的偏正了!奇怪,之前明明是往外傾斜的,怎麽突然之間又偏正一些了,難道是我們赤焰國的運勢又在轉變了?”
望著旋轉穩定的天司儀,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