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夜……
“爹?”縣太公子有些驚訝地喊一聲,隨即又很叛逆地端起了臭臉。
“爹,你沒事跑這麽急幹什麽,你擋住我的路了,我來不及去抓回我的犯人了啦!”
“你……”縣太爺想要開口謾罵,卻突然想起了自己急匆匆地來後院的目的,他硬生生地吞下罵人,胖墩墩的臉刷地發白。
他回頭,看到孤禦寒冷冽地眯眼,他縮了縮腦袋,彎腰哈背:“王,這就是小犬,不知道王找小犬是……”
“什麽?爹,你在說什麽啊,這個比我還粉臉的漂亮男人是王?爹,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縣太公子依舊跋扈,連自己的老子都敢訓。
“是嗎?本王很粉臉?”孤禦寒怒極反笑,如畫般的麵容因笑容更顯絕美,卻美得讓人覺得……有毒。
“我……”縣太公子讓孤禦寒淩人的冷銳給逼得忽然生了怯意。
“說,被你抓來的傻子跟小公子在哪裏?”孤禦寒俊眸開闔間精光閃爍,令人心生寒意。
縣太公子大吃一驚,心中不由地對孤禦寒的身份信了個七八成,他抖著粉色發光的唇,顫抖之中說話忘了遮掩:“在剛才要……要用刑的時候,他們……他們逃了,本少爺,不,我,不是,小人正準備追出去。”
蒼絕淚聽到縣太公子的話,眼睛一眯,伸腳踢向縣太公子的腿窩,怒喝:“大膽,跟王說話竟然不下跪行禮。”
他很生氣,這個縣太公子竟然敢抓貝貝小姐,還敢對她用刑!
“你對她用刑?”孤禦寒伸手,緊緊地揪住縣太公子的衣領,將他淩空提起來,胸口的怒焰在劇烈起伏著,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對他的寶貝動刑!
“不不不,咳咳咳……還沒有開始動刑,咳咳咳……還沒有……那個傻子就突然發瘋地掙脫鐵鏈,把她帶……帶走了。”縣太公子被人提在半空,雙腳淩空而抖,脖子被勒著,白白的臉上一陣發紅發紫。
孤禦寒俊眸一眯,一甩手將縣太公子扔回到地麵上:“他們向那個方向走了?”
小乖把貝貝救走了,讓他鬆氣之餘又感到緊張,那個小乖……
手指抖抖地指著一方向,縣太公子微顫顫地說:“那個……那個方向。”
“哼!”孤禦寒冷哼一聲,然後施法飛躍過縣衙的屋頂,向著那個方向掠去。
蒼絕淚轉頭掃了縣太爺一眼:“你們父子倆還真是大膽,連王的人都敢抓敢用刑,哼!”
對他們留下某種警告的訊息,蒼絕淚也飛起,追隨著孤禦寒而去。
留下來的人,不斷冒冷汗地望著空蕩蕩的那邊天際,久久不能發出一個聲音。
小乖帶著貝貝來到一處清幽的樹林裏,才將她放下來。
“小貝哥哥,你忍著點,小乖馬上給你弄開鐵鏈。”小乖拉起貝貝的手腕,看到上麵被磨傷,一抹懊惱跟心疼掠過眼底。
貝貝很乖又很信任地將手放鬆讓他察看:“好,你快幫我弄開,被烤著很難受。”
將她的手握住,小乖閉上眼睛,驅動法力,陣陣白光從他們相握的手中發出,越來越亮……
貝貝隻覺得手腕在發熱,不一會兒,鐵鏈便像沒有了生命一般從她的手腕中脫落。
“哇,行了行了,鐵鏈掉了!”貝貝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手,兩隻手相互撫著自己的手腕,連被磨傷的皮也康複了。
“小乖,你的法力這麽高啊,把我的手也治好了,一點都不感到疼了耶,謝謝啊。”貝貝笑眯眯地看著小乖,對他的厲害法力很是讚賞。
小乖笑得憨憨的,搔搔腦勺,他笑嗬嗬說:“小乖也不知道呢,看到小貝哥哥就要被人抓住,小乖一急就變得那麽厲害了。”
貝貝轉了轉眼珠子,想到什麽似的亮起眼睛:“啊,我知道了,這就叫做潛能,人在危急的時候會爆發的潛能,小乖,你當時一定很擔心我對不對,所以才會爆發了這麽大的潛能掙脫這麽粗的鐵鏈。”
說著,貝貝感到又開心又感動。
小乖忙不迭地讚同點頭,很天真地說:“是啊,小乖很擔心很擔心小貝哥哥,小乖不要讓小貝哥哥受傷。”
伸手拍了拍小乖漂亮的臉蛋,她感動地說:“小乖,你對我真好,不像那個孤禦寒,不知道死哪裏去了,一點也不關心我,一見到我就知道跟我耍他的大王脾氣。”
說到最後,貝貝開始嘟嘴數落起孤禦寒的不是,心中對他遲遲不來救自己感到生氣又……失落。
以前,他雖然總是捉弄她惹她生氣,但是每次她遇到什麽危險的時候,他都會馬上出現的。
“既然他討厭,那我們不要理他了。”小乖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貝貝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麽,幹脆撇開頭,然而,就在這時候,她忽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向他們飛過來。
等她看清楚對方的臉的時候,她震驚地瞪大眼睛,失聲驚呼:“黑崎·夜……”
“蘇貝貝,我們又見麵了!”眨眼間,黑崎·夜已經落在她麵前不遠處,邪佞地看著她。
“小乖,快走!”貝貝一反應過來,便拉起小乖的手就要走。
“風弟,你找到的人就是她嗎?”黑崎·夜將目光落在小乖身上,淡笑著詢問,一點也不把貝貝要逃走的姿勢放在眼裏,反正,她這回是再也逃不掉了!
小乖徹底束手無措了:“大……大哥……”
他六神無主地看著貝貝,見她震愕的模樣,他急著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沒有想到大哥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該怎麽向她解釋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