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陰的
孤禦寒氣悶悶地回到客棧,卻看不到該回來的人在,他抓來小二問:“貝貝有沒有回來?”
“啊?哦,貝貝公子回來過一趟,然後又出去找小乖了。”小二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孤禦寒,怎麽今天老是有人來問他誰誰誰回來了沒有啊。
孤禦寒轉頭看向外麵暗下的天色,俊臉微變,放開小二迅速又出去,速度快得讓小二隻看到一陣風在飄。
小二搖了搖頭,提著熱茶壺繼續招待客人去。
憑著超強的記憶力,孤禦寒很快便找到白天扔圈圈的地方,然而,那裏卻已經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有些慌了,貝貝去哪裏了?
沿路尋找著,他的身影的灰蒙蒙的天色裏顯得漸漸模糊。
“貝貝,小貝貝……”他來回在街頭四處尋找,揚聲呼喚著。
然而,他幾乎找遍了整條大街,卻都不見她,就連那個小乖也不見蹤影。
他的劍眉凝起,難道是那個小乖把她帶走了?
該死的,他不應該讓她跟來路不明的小乖單獨相處的,不管小乖是敵是友,他都不該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這一刻,他非常惱火自己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賭氣,長老說了她最近會遇劫……
心弦繃得很緊,他快速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盤腿而坐,閉起眼睛運功施法,開始嚐試用法術來聯係她身上的小火蛇簪子……
縣衙的地牢裏,貝貝跟小乖同時被官兵給扣住了手腳,然後狠狠地推他們進到一間昏暗的牢房,牢門立即“哢哢”兩聲被鎖上。
貝貝迅速轉身:“喂,你們這些不講理的家夥,到底要把我們關到什麽時候?”
“哼,關到你們死的時候吧,哈哈……”一名官兵流裏流氣地大笑,然後拿著鑰匙甩頭走了。
“喂……”貝貝氣呼呼地看著他們走遠。
“小貝哥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這裏好暗,髒髒的,還有老鼠。”小乖看看她,又看看腳下爬過的老鼠,有些怕怕地問著她。
貝貝安撫他:“別怕,我會想到辦法出去的,這裏的縣太爺簡直就是一個惡霸,仗著官位欺壓老百姓,我們一定要為民除害!”
聽到她說除害,小乖有些好奇又興致勃勃地揚聲:“那我們怎麽除害?”
“恩……讓我先想想,來,我們先到那邊坐下慢慢想。”貝貝走到一邊的草墊上坐下。
其實,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的,以前在電視看了很多關於古代的刑罰,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沒來得及除害就要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好,我們一起想。”小乖坐到她旁邊,汪汪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爍亮的黑瞳在昏暗中炯炯有神,一點都看不出平時是呆呆的。
貝貝低著頭,狀似在想辦法,其實是在祈禱孤禦寒快點找到她,唉……沒骨氣就沒骨氣吧,骨氣不能當飯吃,先安全了再說。
垂著腦袋,她沒有發現淡淡的紅光從她的簪子上發出來,一圈圈在縈繞。
小乖卻看得一清二楚,他烏黑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圈圈紅光,眸色微閃,暗暗施法向她的簪子,不一會兒,她簪子上的紅光漸漸消失,被壓製了下來。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她渾然不知發生過什麽事。
僻靜處,孤禦寒收回法力,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子發出淩厲的寒芒,夾雜著絲絲怒氣。
握緊拳頭,他憤怒地揚手一揮,熾烈的紅光將不遠處的地麵炸出個洞。
該死的,竟然有人在阻撓他找到貝貝!
到底是誰?難道是小乖?
他薄唇緊抿,胸口的火氣跟焦急一並爆發,猛地站起來,他飛快地走出去。
一定是小乖,隻有小乖的法力可以抗衡他,但是,小乖究竟把他的小貝貝帶到哪裏去了?會不會對她不利?
大牢裏,貝貝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不由地在心頭嘀咕,孤禦寒那個男人怎麽這次不再神通廣大地找來了嘛,平時不要他出現他偏偏出現礙眼,現在要他出現,他卻給她耍脾氣不出來了。
“小貝哥哥,這個給你。”
抬起頭,貝貝看見小乖的攤平的手掌心上躺著一個手鐲,儼然是他圈中的那個。
“小乖,你還留著這個?”貝貝有些驚訝。
“小貝哥哥喜歡這個,所以小乖一定要好好保護著,那個人打小乖的時候,小乖好怕會把這個給打壞了呢,幸好沒事,給你。”他憨憨地對她笑,笑得很期待。
心情複雜地拿過手鐲,貝貝感到內疚,她當時隻不過是隨意一點點上這個手鐲的,談不上喜歡與否,小乖卻把手鐲當寶貝般地,就為了以為她是喜歡的。
“小乖,謝謝你,我會好好戴著它。”她的鼻頭有些梗住,喉嚨灼灼的。
將手鐲戴進手腕裏,她亮出來給他看:“好看嗎?”
這時候,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要想起自己現在是“男人”,戴著一個女式手鐲有多麽奇怪。
小乖笑得很開心,很肯定地點頭:“很好看,小貝哥哥也很好看!”
愣了一下,貝貝笑他的天真,忍不住伸手拂開他臉上淩亂了的發絲:“傻瓜,我長得隻能說端正啦,離好看還差得遠呢。”
“不,在小乖眼中,小貝哥哥是最好看的!”他很堅持,眼神有著掩飾不住的熱情。
望著他的眼睛,貝貝忽然有些怪異,有些不自在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哪裏怪,隻能不自在地避開他過於專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