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員外見女兒疼的死去活來,心裏也十分心疼,不得已勸了又勸“乖女兒,快去吧,要是去晚了恐怕這根手指就費了。到時你該怎麽辦啊。”

徐晴耍起了小性子“我就不去,不去,我寧可讓手指爛掉,也不去,他以為他是誰啊,敢這樣對我說話,長這麽大我還沒受過這樣的氣呢!”

徐員外聽她這麽說,心裏也氣急了,指著她大聲說道“長成這樣都是我給你慣的,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等你看好了手指,我就讓媒婆給你找個好人家給你嫁出去。省得你成天就知道在家氣我!”

徐晴一看,知道徐員外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不得已態度稍稍緩和了些“爹,你別這樣啊,我去還不成嗎。”

徐員外見她答應了,心裏著實鬆了一口氣。

找了個丫鬟和徐晴一道去了。

誰知徐晴這一去之後便再也沒回來。

徐員外是心急如焚,派出的家奴是一批又一批還是沒有找到。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徐晴依舊是音信全無,徐員外心裏也越來越不安。

不得已徐員外厚著臉皮去請教陶家鎮請來的那個道士。

道士有模有樣的登壇做法,如此做了幾天法也說出徐晴的去向。

其實不僅徐員外心裏忐忑不安的,芷蝶的心更是跟著七上八下的。

自從知道徐晴的手指開始疼時,她就隱隱猜到這事與赫錦辰脫不了幹係,她的眼皮也一直在跳。

現在徐晴失蹤了,她更是心神不寧的。

雖然她的嘴巴很硬,不承認對赫錦辰的情愫,但是她不知道,原來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始終有著他的一塊地方的。

她不希望他也變得和那些妖怪一樣殘害人類。

現在她還可以和他有說有笑的在一起,要是她知道他真的殺了人,她真不知道還要如何麵對他。

等待的日子總是很煎熬的,芷蝶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徐晴終於找到了。

不,準確的來說是她的屍體找到了。

聽到徐晴死的那一刻,芷蝶整個人都癱了,心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徐晴死的很慘,也很丟人。

她的死法與劉玲的死法是一樣的,全身上下都是慘白慘白的,也看不出血肉,都隻剩下一副皮包著骨頭,唯一不同的是,劉玲死的時候衣服還穿戴完整,而徐晴赤身**,一絲不掛的。

是徐家的家奴發現的,說來也巧,她就死在了徐家別院的涼亭裏。

那是徐家在城外置辦的產業,平時並沒有人去,由於徐員外為人比較吝嗇,所以連一個看家護院,打掃衛生的人都沒有。

那日徐員外突然心血**想去派人打掃一下別院,就這樣,徐晴的屍體被發現了。

徐晴的死,迅速的傳遍了陶家鎮的每個角落。

增加了一個閑餘飯後的話題。

徐員外忍著悲痛和羞愧將徐晴的屍體抬回了家。

回到家中辦完了徐晴的喪事,就想要找那個道士算賬,其實這說起來也是很牽強的事,又不是道士把徐晴害死的。

可是他就是認定是道士沒有盡心救徐晴,才導致徐晴的死亡的。

可誰知,道士早在眾人發現徐晴屍體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他自己也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再也無法在陶家鎮呆下去了,反正錢也到手了,就收拾收拾跑了。

徐員外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又平白無故的死了,心裏的悲痛和怒火無處發泄,人在一瞬間也衰老了許多,臉上已瞧不出原先的囂張。

為了替女兒報仇,他居然出資又重新請了個道士。

這可是奇聞,像徐員外這樣鐵公雞一毛不拔的人,居然還肯花大價錢請道士,可真是陶家鎮爆炸性的新聞。

陶家鎮閑餘飯後的話題立馬從徐晴的死轉移到了徐員外請道士這個話題上。

要說別人家的女兒死了,會掏錢請個道士,這是不稀奇的,可徐員外是不同的,就算是親女兒他也未必會舍得錢的。據說徐員外的妻子就是因為生病,徐員外怕花銀子不給看病,就這麽病死了,這麽多年了,也一直沒有續弦,不是因為怕後母對徐晴不好,而是怕多了一個人吃飯。

所以說這次徐員外請道士怎麽能不讓人稱奇呢?

許是徐員外覺得徐晴的死丟了他的臉吧,想借此挽回些顏麵。

但不管怎麽說,徐員外請了一個道士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個道士據說是從武當山下來的,法力十分了得。

不過傳說是一個樣,實際又是一個樣。

這個道士究竟是否有傳說中的那樣神。

那就沒人知道了。

日子平靜的過了幾天,芷蝶每日沒事總是偷瞄赫錦辰,想從他的行跡裏找出與徐晴的死是否有關,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最在意的竟然是徐晴會裸死。

死的時候都赤身**的,誰知道生前都做過什麽了。

一想到她曾經有可能那個什麽,芷蝶就感覺向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樣。

很不舒服。

芷蝶的那點小心思,赫錦辰怎麽會不知道呢。

某日芷蝶又在偷瞄的時候,被赫錦辰抓個正著,他戲謔的說道“小蝶蝶,我發現最近你是越來越喜歡偷窺我了。是因為我太美了嗎?”

芷蝶立馬拍馬屁道“不是您太美了,您美的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赫錦辰嗆了一下。

他正了正神色說道“你有什麽就盡管問吧。”

芷蝶一聽,雙眼一亮“真的嗎?我問什麽你都會說嗎?”

“你問,回不回答在我。”

就知道他沒那麽好說話,算了吧,他都肯讓她問了,那就表示還是有希望的。

芷蝶是個知足的孩紙。

她理了一下思緒,認真的問道“徐晴是你害死的嗎?”

說完他飛快的看了下赫錦辰,臉色沒有什麽起伏。她悄悄的拍了下自己的小心髒,還好,還好,沒有生氣。

赫錦辰撇了她一眼,傲氣的說“殺她,我怕髒了我的手。”

這一次,芷蝶沒有向往常那樣生氣,反而感到了一絲絲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