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緊緊環繞著容盈纖細的腰肢,被裴航看在眼裏,隻有一種宣誓地位的意思。

“裴航,你居然還沒有走?你不是說,要回去M國去了嗎?”

沈懷舟接著開口說道,語氣之中毫無關心,有的隻是逐客令。

“我若是這麽早就走了,怎麽可能把你的罪行抓個正著呢?”

裴航絲毫沒有退讓,冷言說道。

“我的罪行?”

沈懷舟挑眉一笑,眯了眯眼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裴航。

“無妄之罪,裴航,這可說不得啊!”

“是無妄之罪嗎?”

裴航一聲冷哼,而後將目光放在了容盈衣服上的那一片潮濕上,一時間隻覺得雙目都被刺痛了,接著開口質問道。

“我這個人略顯愚鈍,還得沈總給我解釋解釋,小容身上這一片潮濕,以及小容臉上的憔悴,究竟是怎麽來的?”

“裴航,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一定要事事匯報給你嗎?”

“你們夫妻之間的正常交往,和我裴航無關。”

裴航重新將目光轉回到了沈懷舟的身上,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中此刻隻有厭惡和不屑。

“但我的病人是否健康安好,這就和我裴航有關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沈懷舟的一聲警告!

沈懷舟雙眼一沉,臉色如同籠罩著一層濃霧,下巴的關節被男人輕微扭動了兩下,神情透露著不悅。

礙眼的東西!

男人在心中大罵了一聲,臉上卻重新勾起一抹笑容。

“那這位裴醫生,您剛剛有對小容診斷出什麽病情嗎?”

裴航被沈懷舟的笑容一愣,開口想說什麽,卻再一次被沈懷舟打斷。

“不過,裴醫生專業恐怕不對口嗎?”

沈懷舟臉上的笑意更深更冷了一些,伸手牽起容盈的小手,和那纖細如蔥的手指十指相扣。

接著,沈懷舟將牽起容盈的手抬在身前,炫耀一般地給兩人眼前的裴航晃了晃。

“裴醫生,我的妻子隻是懷孕導致的孕期不適,您一個牙科專家,真的是小容的醫生嗎?”

裴航狠狠一震,徹底被堵住了話語。

容盈大感氣氛不對,急忙將沈懷舟牽著自己的手往後拽了拽,對著沈懷舟說道。

“我沒事,我們先走吧!”

“走?”

沈懷舟疑問出聲,回頭看向容盈,臉上還是那一抹微笑。

容盈雙眸對上沈懷舟的上揚的嘴角,被嚇得渾身一抖。

“這裏有我倆的好朋友,不多敘一敘舊嗎?”

“沈懷舟,你不要去恐嚇小容!”

裴航怒吼起來,抬手就像將沈懷舟的衣領抓起來,卻被男人狠狠預判,一個退步便躲了過去。

“懷……懷舟,我們先走好不好?”

容盈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剛剛看到的沈懷舟的眼眸深處,已經不是單純的厭惡或是憤怒,而是變成了恨意。

那一抹恨意,容盈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麽事情。

畢竟在容盈的記憶中,任何一個得罪沈懷舟的人,最終的下場都會不堪入目!

“看來,我們的好朋友並不打算和我們好好敘舊啊!”

沈懷舟回眸看著裴航,冷冷一笑。

接著,沈懷舟緩緩鬆開容盈的雙手,一步一步靠近裴航,一步一步貼近了裴航的耳邊。

輕輕說出一句隻有這兩人才能聽到的話。

“我沒有恐嚇容盈,我實在恐嚇你!”

沈懷舟壓低著聲音,陰冷的可怕。

“再不灰溜溜地滾出我倆的視野範圍內,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

裴航渾身一冷,隻覺得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