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這些護士一抬手,將沈懷舟攔在門外。

“讓開!”

沈懷舟心情極差,語氣也變差了很多。

“抱歉先生,請您在門口等待。”

“憑什麽?又不是做手術,裏麵那個是我的妻子!”

低沉而又陰冷的聲線從沈懷舟唇齒之間吐出,眼眸深處燃著怒火,從一開始想撕碎裴航,逐漸變得想要一把火燒了這家醫院。

“容盈身體本就虛弱你不是不知道!”

身後的裴航淡淡地開口,打斷了沈懷舟的怒火。

“她懷有一個月身孕,本身身體就很差需要調理,現在發起了高燒,醫生安排單獨的細致診療是合理的。”

沈懷舟陰沉著雙眼,回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裴航。

那人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雙手放在口袋中,胸前的工作牌十分醒目。

“特邀專家裴醫生”七個大字深深刺痛著沈懷舟的雙眼。

裴航卻仿佛絲毫感受不到沈懷舟的怒意,緩緩靠近了過來,直到和沈懷舟隻有一米距離時,這才開口。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我有話要對你說。”

說罷,裴航便向診療室門口的醫生護士點了點頭示意,接著自顧自地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沈懷舟腦海中全然都是疑惑,雙眼一沉,回頭看了一眼緊閉著門的診療室,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裴航走去。

走廊盡頭一個拐彎,沈懷舟便跟著裴航來到了一塊室外區域。

這裏是醫院三樓的一個露台,因為三樓不是住院區域的原因,平時也沒有什麽人會經過,偶爾才會有幾個醫生相約過來吃個午飯,或者吸個煙。

裴航率先走到露台出,環顧四周,此時不是飯點,這裏除了他和沈懷舟空無一人。

正好是一個聊私事的地方。

裴航沒有回頭去看沈懷舟,但從身後的腳步聲也聽出來了來人。

接著,裴航不緊不慢地先是摘下自己的工牌,然後又慢條斯理地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仔仔細細的疊好,放在了身旁的用餐桌上。

沈懷舟看著裴航的一係列動作,心生不悅。

“有什麽事情就快說,我對你裴航的脫衣表演不感興趣。”

“脫衣表演?沈總的眼界總是令我瞠目結舌。”

裴航話語裏帶著譏諷和內涵的意味,直到手上的一切事情做完之後這才轉過身來,怒視著沈懷舟。

接著,裴航右手緊緊握拳,掄圓了手臂,重重地往沈懷舟的臉上打了過去。

沈懷舟一時沒反應過來,避讓不及,左臉深深地挨了一拳,打了個踉蹌。

“我脫下白大褂,是因為怕髒了我的這身潔白的衣服!”

看著沈懷舟挨了一拳,裴航卻還是不解氣般地怒吼著罵道。

“如果一個男人居然都保護不好自己的妻子,那我想必然是一個無能的人!”

沈懷舟站穩身子,臉頰的疼痛使他的怒火更加被點燃,稍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下巴,回過神去怒視著裴航。

“我無不無能,什麽時候輪到你裴航來評判?”

兩人之間的氣焰和怒火,幾乎是要燒了這整個醫院!

“沈懷舟,你是如何去對待容盈的,你心裏比我清楚。”

裴航抽出自己口袋裏的手帕,隻覺得打了沈懷舟一拳是髒了自己的手,仔仔細細地揉在手裏擦了擦每一個關節。

“那又如何?起碼我沈懷舟不會遇到事情就臨陣逃脫,不管不顧就出國!”

沈懷舟冷笑一聲,緊握著雙拳看著眼前的裴航,隨時準備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