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也不至於笨到什麽程度,立刻便上前讓那些按著容盈的傭人散開,假心假意地將容盈扶了起來。
“小盈!怎麽這麽不懂事,沈總要來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做妻子的,成什麽樣子!”
容母也迎了上來,先是對著身後剛剛站起身來的容盈怒斥一句,而後微微弓著腰,對沈懷舟陪著笑臉說道。
“沈總突然來我們容家,恕我們有失遠迎,沒準備什麽好飯菜,不如就湊合對付一口?”
沈懷舟對這兩人的表演並不感興趣,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
直直的盯著容盈,那張撩動他心弦的臉上,此時盡是委屈。
接著,男人邁開腿,幾步便走到了容盈的跟前,抬手一個用力就將假裝將容盈扶起來的容徹推開,一把將容盈抱在懷裏,對著她小聲說道。
“我來晚了。”
一句話短短四個字,似乎療愈了容盈身上的所有傷口。
心底隱藏多年的委屈漸漸被一陣溫暖覆蓋,她從未有過如此被人關心的感覺,甚至有些貪戀此刻的擁抱。
容盈搖了搖頭,畢竟這些事也是她容家的事,她一開始就不是很想讓沈懷舟插手。
沈懷舟緩緩鬆開了擁抱,手指曲折起來,用關節處輕輕擦去容盈眼眶出的點點淚痕。
“受傷了嗎?讓我看看。”
說罷,沈懷舟便開始四處打量容盈的身子,大到每一個關節是否淤青,小到每一根頭發是否淩亂。
容盈看著男人小題大做的神情,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急忙製止沈懷舟的動作,再一次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我沒受傷。”
接著,容盈抬手捂在小腹處,又補充了一句說道。
“他也沒事。”
得到容盈這樣準確的回複後,沈懷舟這才放下心來。
他知道容家人對容盈不好,卻從來不知道居然是如此蠻不講理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容父容母聽不清沈懷舟和容盈再交流什麽,兩人一個對視,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住了。
沈懷舟並沒有完全鬆開容盈,而是將她的小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裏,轉身冷眼看著一旁的容父容母兩人。
“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我堂堂沈家的少奶奶會被一群容家的傭人按在地上?”
男人的眼神中的溫度幾乎是冷如冰山,掃視著在場所有人,要他們給一個答案。
傭人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好幾步也說不出話。
見此情況,容母趕緊走上來解釋。
“哎呀,沈總你誤會了!都是容盈這丫頭毛手毛腳的,自己一個沒站穩摔了一跤,幾個傭人是在扶她起來呢!”
這種借口,並不會又任何可信度。
沈懷舟冷笑一聲,他當然是有眼睛的,從進門就已經看到了容徹指使著傭人對容盈搜身,怎麽可能會相信容母這種根本胡扯的話。
“是呀是呀,容盈,你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穩!”
容父緊隨在容母之後,二老臉上表情豐富,一會兒對著沈懷舟賠笑,一會兒又對著容盈責怪。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可笑至極。
“但我為什麽會聽到您說我要和容盈離婚呢?”
“啊?這……我們……”
容父被人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不是容盈自己之前回來說的,沈總要和她離婚嗎?”
一旁的容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剛剛才被容盈一腳踹得差點斷子絕孫,而後又被沈懷舟一把推走撞到了桌角,吃痛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