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被帶老後的第四夭,慈具公安局長趙慶被檢察機實且。
雖然在有關部門的刻意隱瞞下,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出去,但是縣局內部,已經炸開了鍋。因為郝鵬販毒團夥大案剛剛告破,趙局長正是最為風光的時候,怎麽突然間就會被帶走調查了呢?
第七天,刑偵大隊的隊長鍾山也被帶走配合調查了。
一些含帶著部分事實情況的流言開始誇張性的散布開來。
一時間縣公安局內人心惶惶,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被帶走。果然,鍾山被帶走後的第二天,一直跟隨在鍾山身旁的警員蘇祿也被帶走了。
澤河市天虹賓館四樓的房間裏,已經入住了紀檢部門調查小組的成員,另外趙慶、鍾山、許正陽、蘇祿各自都住了一間。這其中,趙慶、鍾山、蘇祿三人都能大致的猜測到,其實對方也都在這裏暫時被關押了。唯獨許正陽,並不知道他們三位此時就住在自己的隔壁,不過許正陽是很清楚他們三人已經被帶到市裏了。
雖然市裏發牛的一切,許正陽都無法準確的得知具體情況,但是他卻知道慈縣屬地內發生了什麽。再加上幾日來一些相關人員對他的談話和詢問,許正陽大致能猜測出來,市裏麵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販毒大案告破後,郝鵬販毒團夥成員全部被押至澤河市第一看守所,等待最終的審判。
然後,田青和邪玉芬雙方父母終於能見到他們了。這才發現了邪玉芬已經瘋掉,而田青也是一直說一些在常人看來很不正常的話語,就好像犯了癮症的人,愛說胡話。什麽見過鬼了,做了虧心事,不得好死;以後家裏人要經常多做好事。不要辦壞事,不然死後還得了地獄受懲罰不能投胎轉世等等亂七八糟的話語。
雙方父母看到孩子成了這樣,雖然知道他們犯這種罪死有餘辜,罪有應得,但是心裏還是痛心不已。
然後之前就試著幫過他們的某位親戚的示意引導下,漸漸的開始懷疑,自己家孩子怎麽會變成這樣?就算是他們犯了罪,他們良心上懺悔,害怕,也不至於瘋掉啊。所以他們懷疑警方在審訊時,刑訊逼供,屈打成招,致使二人精神佛亂,才迫不得已認了罪。
於是,田青的父母在兩位親家的攛掇下,四位老人一起去了市裏信訪辦告狀。
緊接著,匿名檢舉信一封封的遞了上去,而且沒有受到任何的阻隔,在有心人的幫助下,順利的抵達市紀檢委、糾風辦。
不僅僅是田青、邪玉芬遭遇刑訊逼供屈打成招的事情,還有慈縣南城鄉派出所所長田寶屯被打擊報複降職,民警王翔、褚誌濤被惡意開除警員編製的事情。
並且詳細提到了當天沈浩兵、弗彪二人遭受到許正陽、陳朝江二人的惡意毆打,致輕傷的事情。
無論哪一件,都是針對縣公安局長趙慶、刑偵隊長鍾山。
市紀檢部門接到舉報信之後,相當重視,立刻著手安排調查小組進行調查。畢竟趙慶和鍾山二人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最近剛剛破獲了郝鵬販毒團夥的大案,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真有點兒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調查小組暗中展開了調查,很快,初步的調查結果就出來了,事實和檢舉信中所據報的情況基本相符。
趙慶也沒有隱瞞自己在南城鄉派出所時,擼了兩名民警的警帽撕了他們的肩章,並且盛怒之下直接嗬斥對方再不是警察的話。對此趙慶也承認自己的身份當時委實有些衝動和個人情緒化了,不過他說自己並不後悔,害群之馬必須清除出公安係統,尤其是基層的民警,更是要嚴格管理。
然而他說的話自然不能被相關人員完全相信,他們又詢問了田寶屯、王翔、褚誌濤,私下裏走訪了幾名當時暴發鬥毆事件時在“新月狗肉涮鍋店”的目擊證人,得到的卻是和事實完全不同的調查結果。
而“新月狗肉涮鍋店”事後就關門大吉,一家四口不知道搬去了哪裏。
調查人員立刻懷疑到了趙慶和鍾山的身上,是不是他們二人為了防止上級部門的調查走訪,利用恐嚇或者其他手段,逼走了飯店的老板一家人。
不管怎麽說吧,反正調查得出的所有結果,基本上都是不利於趙慶和鍾山二人的。
知曉了大致情況的許正陽,思索了兩天之後,也就不再擔心什麽,平平靜靜的住在天虹賓館內。
相關人員和他談話,詢問時,他就實話實說,也不隱瞞什麽,也不強調什麽。
至於有時候談話對象刻意的引導許正陽,暗示什麽,許正陽更是理都不理,愛誰誰。
直到昨天下午,專奉卜組的組長,市公安局督察隊和政治部的負責人,也就是市局副局長肖漢軍親自過問許正陽的時候,許正陽才輕輕淡淡的說:“給我紙和筆,我要寫一些東西,明天吧,明天您親自來取,別人我信不過。”
肖漢軍很是詫異,這今年輕人一副風輕雲淡,毫無畏懼的模樣,實在是有些讓人想不到。
不過肖漢軍也沒想別的,當即就安排人給了許正陽稿紙和筆。
今天上午十點多鍾,肖漢軍來了。
許正陽臉色羊靜的把自己寫好的一頁稿紙遞給了肖漢軍。
肖漢軍接過稿紙,,幾 剛掃了幾句話,眉頭就皺緊了。稿紙衛字數並不多也寫不了多少。肖漢軍本以為許正陽大概是這幾天想通了,所以要認真考慮一晚上,然後寫出來幾頁需要交代的情況。
沒曾想他就寫了這麽點兒字。而且內容竟然是直接點明了有人要誣陷迫害縣公安局長趙慶和縣刑偵隊長鍾山,並且把主謀幾人的職務、名稱,都寫的清清楚楚,又大致寫了些他們誣陷迫害趙慶鍾山二人的動機,以及做這些事情的大致步驟。
看完後,肖漢軍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猜的。”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說道,好像這個理由沒什麽不妥。
肖漢軍一愣,繼而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嗎?就憑你寫的這份東西,就足夠判你入獄了,這是誣陷和誹謗,而且是政府部門的官員,”
“我能抽顆煙嗎?”許正陽微笑著問道。
肖漢軍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名隨從人員掏出一包玉溪和一個打火機,推到了許正陽麵前。
許正陽點燃一顆,隨意的抽了幾口後,發現肖漢軍的臉色越來越沉,便說道:“您得保證我的安全。”
“可以。”肖漢軍眼睛一亮,點頭說道,表情產肅認真。
“其實啊,我一直都不敢說。”許正陽弓著身子,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抽著煙,將臉部隱藏在煙霧後麵,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和沈浩兵發生衝突,打傷他的那天,責任也確實不在我們,不過那天在南城鄉派出所,趙局長沒來之前,他們在派出所裏把我們銷在暖氣管道上打了我和陳朝江,所以我心裏一直有記恨。想著偷偷報複他們的,所以私下裏跟蹤過田寶屯
說到這裏,許正陽停下,似乎在考慮著接下來該說什麽,抽了幾口煙後,看肖漢軍表情嚴肅,沒有懷疑的樣子,便接著說道:“廖永賢和田寶屯那天在田寶屯家門外談話,嗯,是在車上談的,因為開著車窗,所以被我聽到了。”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官漢軍沉著臉問道。
“我害怕啊。”許正陽露出一副猶豫的模樣,說道:“誰知道他們說的那個市裏的人物是誰,再說他們有權有勢的”本來這次像我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他們去迫害,頂多就是讓我住上兩年監獄,要是我說出來這些,指不定就把我害死了。”
肖漢軍說道:“為什麽又要告訴我?”
“您早來我早告訴您了。”許正陽苦笑著說道:“您還記得澤頭鎮原所長沈群一案吧?那時候我聽人鍾山所長和吳峰吳所長提起過您,說您是剛正不阿的一位好領導,沈群一案也是您一力主使辦下來的。”
肖漢軍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繼而皺眉說道:“你有證據嗎?”
“沒有。”許正陽搖了搖頭。
“那憑什麽讓我相信你反應的這些情況?”
“不知道。”許正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苦笑著說:“反正我知道的就這些,跟您說了,能不能管用,我也沒辦法了。”
肖漢軍冷笑一聲,說道:“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用!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趙慶和鍾山已經犯了國法,你想清楚了,現在如果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或許可以給你立功的表現
“唉”許正陽歎了口氣,身子向後靠在了沙發上,表情極其平靜的淡淡說道:“那就再等等吧。今天的話我已經說了,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旁邊肖漢軍的隨從人員怒道:“注意你的態度!”
許正陽半眯著眼,身子前傾又拿到手裏一顆煙對著了,將之前的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再次靠到沙發上,抽著煙一臉平靜的說道:“等等看吧。”
那名隨從人員越發的生氣,剛想要說什麽,卻被肖漢軍揮手製止。
肖漢軍也沒說話,沉著臉起身往外走去,隨從人員趕緊起身跟了出去,出門前還扭頭警告意味十足的狠狠瞪了許正陽一眼。
待他們都出去後,許正陽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即又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多事兒,人家立功與否,表現與否,關自己個屁事兒啊!好心沒好報,圖什麽?
事實如此,昨天肖漢軍來到這間屋子,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後 許正陽心裏就想著讓肖漢軍再出出風頭,立下一功吧。算作是感激當初肖漢軍在推動曹剛川、張浩一案,以及爭取了陳朝江、劉賓案件,鐵案翻板時作出的努力吧。
畢竟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所有人都認為趙慶和鍾山肯定是完了,誰能在此時站起來挺趙慶和鍾山,並且去調查另一方的話,那就是最終的勝利者。到那個時候,名氣,威望,功勞,也就都到手了。
可惜自己一番好意,卻撞在了鐵壁上。不過可以理解,畢竟沒誰會輕易的相信許正陽這番話的。許正陽他自己現在也很是後悔,說這些幹啥?
這幾天來許正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有絕對的把握,事情會在最後一刻出現讓所有人絕對意想不到的情況。
從而,將會把整件事情的幕後隱秘統統待露出來,所有目前正在暗暗竊喜準備慶賀勝利的人,都得被拉出來,成為笑柄,成為罪人,成為偷雞不成蝕把米,幫助趙慶和鍾山得益的人。
至於為什麽鍾
許正陽當然想不到,不過肯定會得益的,理由很簡單,兩位剛剛在破獲震驚全國的販毒大長,突然又被從高處拉下來。被隔離審查,最後結果是二人是被陷害冤枉迫害,,上麵不意思意思?
人之常情嘛,許正陽心想換作是我當領導,也得給二位升官漲工資……
接下來,,許正陽徹底服了。
怎麽事情就發展這麽慢啊?相關部門一點兒都不急著趕緊調查清楚所有情況?好嘛,雖然我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條件也好,可也不願意就天天悶在幕子裏跟縣錄,哦不,現在應該叫定案薄打交道不是?
雖然許正陽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完全的把握,毫不擔心結果。可其他人就不同了啊。
人在澤河市被軟集在一間屋內,足不出屋,可許正陽卻是對村裏家裏以及縣公安局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且不說他現在已經是澤河城城隆屬下遊方判官的身份,就算是沒有升職的時候,他也照樣可以對慈縣屬地內任何一地的情況了如指掌。
自己心裏風平浪靜,外麵可是掀起了滔天大浪啊。
縣公安局局長已經由那位注定會到大黴的副局長單耀鵬暫代,縣公安局內部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會引發什麽樣的人事變動。這些許正陽不大關心,愛誰誰,與咱老百姓沾不上邊兒。主要是村裏,悄息已經散播開來,鬧的村中人盡皆知。
鍾山家的人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光,村裏許多人見了鍾山家人也沒了往日的那般客氣尊敬;而自己家裏,父母整天提心吊膽,想要來市裏見見自己,又根本見不到,所有情況都不清楚,稀裏糊塗的隻能幹著急沒辦法。一些平日裏羨慕嫉妒他們家富裕起來的街坊又開始冷嘲熱諷,說什麽賺了昧心錢,活該,早晚沒好報等等之類的話語。
這些也不算重要,反正早晚自己總會出去的,到時候那些閑言碎語之人自然會被自己所說過的話打臉打到悔恨羞愧。
最然許正陽擔心的就是陳朝江,這家夥竟然如同一隻潛伏的惡狼般,伺機報複沈浩兵。
而且這兩天似乎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因為許正陽已經被帶走二十多天了。
許正陽甚至想過利用神通千裏傳音去提醒陳朝江,不要衝動 更不要擔心我,我沒事。但是細想之後,許正陽還是沒去那麽做,因為”第一他不想讓陳朝江知曉自己坐擁神職的身份,其二,陳朝江這家夥的性子,你跟他麵對麵說他也不會信啊,更別提托夢了,根本沒用。
所以許正陽才著急這事趕緊結束吧,快些出去,以防陳朝江作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許正陽坐立不安起來,心想著幹脆別想著順其自然,直接迫使事情發展的速度加快吧。
所以他開始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時間過的很慢,很慢。看看掛在牆上的鍾表,時針指向下午五點,窗外能看到西邊的太陽還依然耀眼。
突然定案薄提示,許正陽急忙招出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他早已跟之前的縣錄,現在的定案薄商量好了,隻要是父母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了,立玄提醒他。
結果他發現,母親提了一籃子的紅燒肉、水果、點心、香、紙、蠟燭,在村西的土地廟內燒香供奉,然後磕頭跪拜,痛哭流涕的祈求著土地神救救自己的兒子,正陽他可是土地神您老人家的朋友啊”
許正陽惶恐不已,好家夥,折壽,太折壽了,怎麽能讓俺娘跪拜我啊?
於是乎他什麽都不顧了,趕緊意念間對母親說道:“許正陽不會有事的,幾天後就會平安回家,盡管放心!另外,我和許正陽是朋友,不許跪拜我,會折我的壽的”你還不起來?趕集起來,我,我這兒給您下跪了,求求您趕緊起來吧 …”
袁素琴腦海中響徹土地神的聲音,越發的惶恐不安,一個勁兒磕頭,結果聽著土地神又求自己了,這才滿是詫異和驚恐的趕緊起身,生怕惹土地神不高興了。
“趕緊回家吧,放心,絕對沒事的!我以神格保證!”許正陽跪在地上,邊磕頭邊一臉痛苦的做著保證。
袁素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詭異莫測的事情,愣愣的站在土地廟中半晌,才緩過神兒來,想要再次下跪拜謝,卻又想到土地神不讓自己跪拜,隻好鞠了幾個躬,興高采烈的走出了土地廟。
幾十公裏之外的澤河市內,許正陽滿臉苦澀和無奈的坐在地上,這,這,這以前咋就沒想到會出這麽一出呢?
咳螻,困的頂不住了,沒修改!有錯別字和病句,敬請諒解。
另外,新的一卷開始了,還沒有月票的神友們,該鼓勵鼓勵俺了。
俺這人實誠,不去刻意的減少每日的更新量,然後積攢下來稿子到某一天突然爆發許多章,然後以此為借口說爆發了,大家該投月票了啥的。
所以看在俺實誠的麵子上,把月票投給俺吧。
神職是咱們大家的,我想大家也願意看到神職在新書月票榜上的位置越來越高吧?
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