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了人,自然是要到派出所老一插這種糾紛的事兒,人交警隊懶的理會。而且奇怪的是,當許正陽和那位眼鏡男坐入派出所的警車之後。再想找列才那位和眼鏡男在一起的交警去作咋,證明人,卻是找不到了。事不關己,哥高掛起是王道。這位青年敢在交警大隊把法院的人打了,而且又是那番牛逼的態度,嗬,估摸著不簡單,咱還是別去趟這潭渾水,,

鄭大海倒是很無奈的跟了去,一來是他避不過去,二來這位粗曠豪爽的漢子,對許正陽還真有點兒好奇心。同時又略有些擔心,畢竟打了人這是不對地。鄭大海這時候心裏倒是泛起了嘀咕。這目擊證人該怎麽做?替誰說話?

一般像這種小小的糾紛,無非就是到派出所後調解一下,打人的差不多罰款,賠償下受害者就行了。

也不至於就拘留啊什麽的,當然。如果我們調解不好,那行,你們去打官司吧。

誰稀罕管你們這些破聳兒啊?

可這次挨打一方的身份不一樣啊,好歹也是咱們法院的工作人員;那位年輕人,好嘛,很囂張,打了人好像還有理了似的。

許正陽當然有理,在麵包車上還不忘跟鄭大海笑著說道:“老哥,沒事兒,到了有啥說啥,不用顧慮。”

“這事,不賴你!”鄭大海的嗓門兒依然很大。

許正陽笑笑不語,對旁邊的警察說道:“其實犯不著再找什麽證人來。我又不是不承認,打便打了,他活該被打,不就是兩個耳刮子嘛”

這話說的很惹人厭。

駕車的和副駕駛以及後麵坐著的一位警察就格外看不慣許正陽,不過心裏卻也琢磨著,這小子什麽來頭?怎麽說話這麽狂?問題是”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人不是?

許正陽說這話自然不是為了裝逼,著實是心頭還有氣。

不過他心裏也想好了,這事不能讓警察為難,調解應該很順利的,目前那位眼鏡男曲浩波心裏也惴惴不安著呢,嗬嗬。許正陽很自戀的在腦海中誇讚了一把自己的細心,提前開了手機錄音。這幾天和陳翰哲通電話的時候,就聽出來這事似乎有些問題,隻不過陳翰哲你性子,實在是不願意給許正陽添麻煩,所以沒有明說。

接下來到了派出所之後,除了許正陽,恐怕是沒有人想到會出現這麽一個滑稽的局麵。

派出所的警察剛剛兩頭訓斥了一番,繼而開始調解,這邊兒曲浩波就尷尬訕笑著說算了算了,不給你們派出所添亂了,都是誤會,我認介。倒黴,就這麽著吧。

什麽叫就這麽著吧?

警察一時半會兒愣是沒反應過來,不過既然人家挨打的都表態不追究了,那警察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麽。

於是乎所長便對許正陽說道:“那個,小夥子,這事既然是場誤會。人家也不追究你打人的責任了。我看這樣,你拿出點兒醫藥費來。以後呢,有什麽事不要衝動,打人可是犯法的。”

“所長說的是。”許正陽笑著點了點頭,卻又扭頭看著曲浩波,說道:“我給他錢,他敢要嗎?”

室內的人又是一愣,,

這裏可是派出所!哪兒容得你這般明目張膽的威脅人?

不過沒等所長說話,曲浩波紅著臉說道:“算了,錢我也不要了,我認個倒黴,所長,我得先回去了。還有些工作要做。”

所長哭笑不得的看了看雙方。還真是新鮮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唔,許正陽又說話了,道:“所長,您不用奇怪,這人心虛,做了虧心事,都這德行。”

好家夥,沒完沒了了。

這位所長也真夠光棍的,一聽這話腦子裏就轉了十幾個圈兒,今天這事兒咱見好就收,別去充什麽正義感了,讓這二位走人吧。

這下輪到許正陽納悶兒了,就這麽走人了?

挺好玩兒的。

鄭大海跟在許正陽後麵出來的時候。看著許正陽的後背不住的搖頭。心頭暗歎這世道啊,有身份的人果然是了不得,到哪兒都沒人敢惹”那個叫陳翰哲的小兄弟也真是的,早點兒把你這朋友叫來還能有個屁事兒?白害老子丟了工作不遠千裏跑回來給你作證。

“老哥,為我朋友的事兒,連工作都丟了,我先替他謝謝你。”許正陽走出派出所後,朱駿早就把車停在了門口,許正陽站在車前扭過頭來笑著對鄭大海說道。

“啊?嗨,客氣啥,你那朋友確實接倒黴的,我這人就這樣,看不慣什麽事兒了就較真”鄭大海揮揮手,豪爽的說道。

許正陽笑著說道:“老哥這樣的好人現如今可難找了,有沒有興趣

“榮華集團?”鄭夫海一愣。

許正陽點點頭,微笑道:“我跟那邊兒很熟,想去的話招呼一聲就行了。”許正陽扭頭管朱駿要了紙和筆,然後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遞過去,說道:“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嗬嗬,沒別的意思。”

“這,這我可得謝謝你了。”鄭大海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了寫著手機號碼的紙張。

“那就先這樣,開庭那天咱們再見。”許正陽轉身拉開車門上了車。

不曾想站在一邊兒一直磨磨嘰嘰。尋思著抽個機會上前來的曲浩波看到許正陽要走,趕緊跑了過來,隔著敞開的車窗擋住了給鄭大海擺手再見的許正陽,一張紅腫不堪的臉上掛滿了尷尬之意,尖支吾吾的說道:“這位小哥,借一步說話,行嗎?”

“說什麽?”許正陽的臉冷了下來。

“你那個錄音”曲浩波話說了半截,又急忙改口道:“我是想。是這樣,今天的事兒”

許正陽抬斷了對方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你的品性有問題。法院不能待了。”

說罷,許正陽直接揮手讓朱駿開車。白色的奧迪凹駛向遠處。

派出所門口,曲浩波腫著一張豬頭一般的臉還在發愣,這個人。他到底是誰啊?你,你***倒是早些來啊?我也不至於愕罪你們,裝逼低調,非得拖到現在你這個當朋友的才來,這不是坑人嗎?曲浩波哭的心都有了。

“哎呀,這惡人真是不能做。”鄭大海昂著頭鄙夷的瞪了曲浩波一眼,然後往公交站牌走去,一邊兒拋下一句話來:“嘿嘿,丟了芝麻。咱撿著了西瓜,榮華集團”工資肯定高,應該比在法院上班賺

許正陽的心裏可不會因為這點兒事高興起來。

他現在一肚子的火氣,搞什麽搞?派你李海東到這兒忙活了十天半個月。就這麽個結果?

還想著委以你重任,委以個屁!

胡鬧,簡直是胡鬧!

嶽山市有城隆府,有鬼差,有你這位被專門派來負責此事的城隆府代理判官,當地市民們都為這事兒討論的熱熱鬧鬧。到現在竟然還有曲浩波這類雜碎在做這些事情,你李海東的工作效率能力實在是

令本官失望啊!

這天晚上,許正陽和朱駿就住在了陳翰哲的家裏。

好在是陳翰哲目前在嶽山市的這套房子隻有他一個人住,家裏人都沒搬過來,所以倒也方便。

對於陳翰哲來說,這件事實在是給許正陽添麻煩了,畢竟身份在那兒擺著呢,自己又有公司,整天耍考慮的事情多的是,卻因為他的緣故還專程跑到嶽山市來。陳翰哲心裏感動不已,卻又是自責內疚,早知事情會如此麻煩,幹脆當初認個倒黴,接受調解,給那個老太太家裏幾萬塊錢算了,唉。

許正陽看出來陳翰哲的心事。回臥室休息之前,說道:“翰哲,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要想著認個倒黴算了,那樣不僅僅是你自己在吃虧,同樣你也是間接的助長了這種惡人的氣焰,讓道德和良心越發的被踐踏。”

“陽哥,有好些人出麵給我作證的。”陳翰哲尷尬說道。

“是啊,所以你更不用擔心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多數情況下,就是因為嫌麻煩,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就會吃虧的。”許正陽臉色平靜聲音卻嚴肅的說道:“那些幹壞事的人,也是摸準了普通人的心態,才會這麽做,他們當正事兒當工作來做,不嫌浪費時間,別人卻是耗不起。”

陳翰哲和朱駿倆人聽著許正陽這番話,心裏也是若有所思,話粗理不錯,可如此淺顯的道理一般人還真沒去想過,即便是想到了又能如何?正如許正陽所說,普通人整天忙於生計,哪兒會去耗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磨蹭?倒不如吃個悶虧認個倒黴,趕緊去工作賺錢彌補些損失

臥室之中,許正陽靜靜的躺在床上。表情安詳平靜,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神識早已進入到九州錄中那座剛剛由城險府改成的州陛府之中。

州陛府中,李海東,蘇鵬,王勇敢,郭力站在府衙之中,正在新奇的互相談著話,怎麽咱們這府邸改了啊?

城陛府改成州陲府了,很容易就能讓他們猜測到,許正陽大人升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