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消息很快傳播開來。當然,僅限於在某一個領域內,少部分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因為身份的特殊性,他們的子女乃至親屬關係,一般很少被外人所知,更不會在媒體上公布於眾。

能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亦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不會說出去,能做的。無非就是祝福,到時候拿著請柬去送禮隨份子,而後喝一頓酒,吃一頓飯罷了。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極其有分量的人物,對之前因為許正陽頓士波被聯邦調查局帶走調查的事情,李瑞昱兄弟二人表現的太過於激動和小題大做,終於在躊躇之後,哭笑不得的認可並且理解了李瑞昱兄弟二人的舉動。

說起來也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換做他們也同樣會上火。

且不說汗正陽這個準女婿的身份吧那邊兒明明知道李冰潔的身份,卻還要對許正陽實施這種行為,如果咱們這邊兒不表示一下。那豈止是有損國家的尊嚴?指不定靠這麽點兒小事,試探一下本國政府高層的反應呢。

還是那句話,越是站在高端的人,考慮事情總是越複雜。

本來屁大點兒的事兒,就能想到許許多多陰謀詭計,甚至幾十年後可能因為這顆幾乎被徹底熄滅了火種,引發的燎原之勢。

許正陽又哪裏想到過這些?

隻是在離開京城回澤河市,和家裏人商量訂婚事宜的時候,李成忠在半路上把這些事兒叮囑了一番許正陽。

許正陽不禁無奈苦笑,激動的心情雖然沒有被這個消息抹去或者稍減。卻也是多少心裏有點兒別扭。按照常人的心態來講,娶媳婦兒是件大事,喜事吧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俺要娶媳婦兒了。

可輪到他了卻是不能這般顯擺去,即便是親朋好友,也要多多叮囑一番。不知道李冰潔身份的也就算了。知道的。那肯定是在叮囑中還外帶一些警告的意味。

好嘛,咋娶個媳婦兒還得偷偷摸摸的?

奧迪好穩穩的行駛在澤河市至西郊的公路上,車內,李冰潔似有些困倦的靠在許正陽的懷裏,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還掛著一絲羞澀的紅暈。本來嘛,她這種性子可是做不出主動靠在許正陽懷裏的,畢竟前麵還有開車的李成忠在,坐在副駕駛的青靈姑娘。

可許正陽這廝如今臉皮極厚,想到開心時,便溫柔的伸臂將李冰潔攬在懷裏,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李冰潔也沒有作出稍微的掙紮,任憑許正陽抱著,心裏還想著,靠在正陽懷裏的感覺,挺好。

“我這媳婦兒又不是搶來的?”許正陽低聲嘟噥了一句。

李冰潔抬頭,睜大眼睛看了看許正陽。不明白這貨如何會說出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旋即一想。便明白了許正陽這句話的意思,頓時臉色更紅,又有些歉疚的輕聲說道:“對不起。”

“嗯?沒事。”許正陽笑著搖搖頭,輕拍了拍李冰潔的頭發。

前麵副駕駛上的青靈姑娘一臉冷漠,心頭感慨萬千,許正陽是何許人物啊。他的身手。簡直已經強大到了讓人膛目的地步。嗯,作為一名優秀的保鏢,她往往關注一個不屬於自己保護的人的時候,總是會最先想到這個人的危險性有多高。

顯然,許正陽的危險性非常之高。

而開車的李成忠心裏卻在想:你這媳婦兒,跟搶來的差不多。

不想這句話卻是因為掛在嘴邊的緣故,雖然沒說出來,還是讓許正陽敏銳的捕捉到了,許正陽透過後視鏡瞪了李成忠一眼。

感受到從後視鏡反射過來的目光,李成忠的心裏不禁一顫,他明白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讓小姐知道的。

似乎腦海裏傳來了許正陽的一句嚴厲的警告:知道就好!

李成忠苦笑搖頭。看來心有愧疚,這輩子都會背上包袱了,不然何必如此緊張?

後座上,許正陽略有些感慨的說道:“幸福來的,”太快了。”

李冰潔甜甜的,羞羞的笑了。 這二人,本就是不同於常人。又哪裏會去在意什麽花前月下 什麽浪漫相約?你懂我,我懂你,心有靈犀,這便是幸福,和愛。

奧迫車緩緩駛下了公路,向著不遠處那套四合院駛去。

寒冬臘月。因為這裏居住者的身份已然不同於以往,故而小路上的多日的積雪也並未被清掃一空。隻是看著路麵上輪印清晰,才能讓人知曉,原來那套四合院裏是住這人的。

四合院後麵的小王山上,積雪和樹木相襯,顯得越發的清寒寂寥;

清河水緩緩流淌,河岸邊的淺水處偶有結冰,四季常綠的水草在水波湧動的薄冰中微微蕩漾。

瓦房和牆簷上,積雪皚皚。院門前卻是被打掃的幹幹淨淨,隻不過院門外西側的小路和東側的停車位上,卻是沒有被打掃,厚厚的積雪,以及院門前被打掃過的積雪堆上去後,留下的一溜略有些髒的碎雪。東側小路上,還有著淩亂的腳印。

鬼差隊漢解釋道!”那是院甲兩位警衛員每日鍛煉身體時留洲呔跡

許正陽微微點頭。

院門早已是敞開著的,陳翰哲和朱駿二人穿著黑色的大衣站在院門裏側,臉上露出略有些無奈的苦澀笑容。這自然是做給李成忠看的,希望李成忠能夠把他們二人調回去,別在這兒幹這種毫無意義的警衛工作了。

奧迪好徑直駛入了院內。

李成忠從車上下來時,青靈姑娘已經最先下車,將後車門打開,李冰潔從車上走了下來,而許正陽從另一側下車。

小兩口站在院落裏,就有些出神兒了。

“呀,正陽大哥來了保姆小周從屋裏出來。一眼看到許正陽。便笑著招呼道,同時又疑惑的看向李冰潔。

裏走了出來。

以往的江蘭一向精神勃發,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四十歲一般。可如今卻明顯顯老了許多。長時間沒有染發的緣故,頭上根根白發特別明顯,臉上皺紋也明顯了許多,神情更是憔悴。

李成忠打開了後備箱,和許正陽兩人從裏麵拿出買來的禮品。

“媽媽李冰潔輕輕的喚了一聲,繼而雙手握在一起,紅著臉走了過去。

“哎,哎江蘭眼眶中頃玄間盈滿了淚水。走下台階張開雙臂抱了抱女兒,哽咽出聲。

許正陽輕咳了一聲。

江蘭猛然醒悟,急忙擦了擦眼淚,笑道:“快,進屋去。這麽冷的天

李成忠並沒有進屋,而是和朱駿、陳翰哲去了西屋的房間。

青靈姑娘則跟著一起進了堂屋客廳。

客廳內。原本桌上已經擺上子簡單的飯菜,他們是要準備吃午飯了的。不曾想許正陽他們卻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趕來了。

小周很懂事的趕緊拾掇桌子,準備從新做一桌飯菜。

江蘭也趕緊去幫忙張羅,像極了一個普通家庭的婦女,家中來了客人之後忙忙碌碌的樣子。

李冰潔頗有些疑惑,母親這是怎麽了?

“阿姨,別忙活了,您快坐吧許正陽微笑著禮貌道。

“啊?沒事沒事江蘭趕緊說道,繼而看到許正陽給她使了個若有若無的眼色,當即了悟,趕緊強笑著道:“我去洗把手,你們先坐著

沙發上,李冰潔秀眉微皺,疑惑的看向許正陽,輕聲道:“正陽。媽媽,她怎麽了?”

雖然聲音很輕,可卻滿是質疑的語氣,略有些不滿。

許正陽長出了一口氣,握住李冰潔的小手,表情平靜的說道:“她現在這樣,不好嗎?”

李冰潔一愣,低頭說道:“可是,可是 ”

“我知道許正陽拍了拍李冰潔的小手。

這件事情,終於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冰雪聰明的李冰潔,太了解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麽人了,她怎麽可能看不出端倪來?而且,江蘭畢竟是她的母親,那份親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而且,江蘭對女兒。是真的很愛。

好在是,李冰潔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了解母親,同樣也了解許正陽。

正如同許正陽所說的,江蘭現在這樣,不好嗎?

平心而論,李冰潔必須肯定,媽媽這樣。挺好。隻是。因為一些強勢的脅迫,導致她的性情大變。李冰潔的心裏多少有些不願。

許正陽卻在無奈的想著:“如果李冰潔知道自己的母親,因為招惹了自己。褻瀆了神,故而僅剩下了兩年陽壽。而且最後一年在世間。將會承受病痛的折磨而死,李冰潔的心裏。會如何?唉”。

江蘭端著沏好的熱茶走了進來,微笑著給二人沏上,便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似乎網發現了許正陽和李冰潔握著手親密的樣子,不禁一愣神兒。怔住。

“阿姨,我和冰潔,準備訂婚了。”許正陽微笑著說道:“希望您能夠同意。李叔叔那邊,我們已經說過了。他讓我們來問問您。”

“什麽?”江蘭的眼睛瞬間睜大,她不是沒想過女兒和許正陽。終究要走到一起,無人能夠阻攔許正陽。可是卻怎麽也沒想到,剛剛把自己從高高的上層打落下來,忽然間又要和自己的女兒結婚了。

這無異於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

然而,她又能如何?

“他,他同意了?”

“嗯。

。許正陽點點頭。

李冰潔紅著臉低下頭來,把手從許正陽手裏抽了出來。

江蘭咬了咬嘴唇,忍著心頭的劇痛,深呼吸了一口氣,強露出笑容來,說道:“冰潔,你願意嗎?。 李冰潔頭低的幾乎要把臉帖在胸上。

“好吧

江蘭,笑了,很苦澀的笑了。

唔,兩章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