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振東貨得自隻能夠踏踏實實睡個好覺
次※
他身邊有大鵬這樣的保鏢保護,對外有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為自己當刀子去殺人,還有什麽好擔憂的?要知道,在如今這個社會上,真正敢拿著槍去殺人的沒幾個,而那兩個叫做許正陽和陳朝江的年輕人。應該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很直接的使殺享用槍,殺死他們吧?
所以這一晚霍振東在妖媚**的情婦身上盡情的宣泄了多日裏積攢的抑鬱憋悶之後,美美的睡上了一覺。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醒來,霍振東精神抖擻,將被他折騰的還在昏昏欲睡的情婦翻身過來,繼續上馬馳騁。同時等待著也許要過幾天後才可能來的好消息。
然而就在他大汗淋漓,任憑身下赤身**的情婦不斷做出敷衍的呻吟聲時,手機響了,是短消息的提示音。
霍振東身下未停,探手拿過手機來。結果打開一看,頓時驚得他下身萎縮,翻身坐在了床邊,愣了好一會兒。
手機短信上隻有幾個字:霍老板,祝你今天好運。
是前些日子發短信來威脅他的那個手機號碼。霍振東怔了一會兒後。匆匆披上睡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大鵬,大鵬!”
“東哥!”麵色陰森的大鵬就在樓下的客廳裏坐著,聽著霍振東語氣有些緊張,大鵬站了起來。
“哦,沒什麽事”霍振東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便坐到沙發上盡量保持著平靜的口吻說道:“昨晚傻強和老光沒說別的吧?”
“沒有。”大鵬搖頭說道。
霍振東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後麵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東哥放心,事情解決後,就讓他們暫時躲至八達嶺高速的半路上。夜晚有咱們公司的貨車接走。”大鵬點頭說道。
“嗯,告訴他們小心些。
說完這句話,霍振東覺得很是煩躁不安,起身又回二樓去了。
大鵬有些詫異的看著霍振東上了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起來了嗎?”
手機裏傳出了老光陰沉的聲音:“剛才傻強已經進到景輝物流公司看過了,沒有見著許正陽和陳朝江,也沒見車,他們不會是離開京城了吧?。
“不會的。”大鵬嘴上這麽說。可心裏也有了些疑惑。
“等等,我看到那輛車了,網開進去”。老光有些興奮的說道:“等消息吧。”
說罷,也不待大鵬說些什麽,老光掛斷了線。
大鵬皺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有這樣兩個熟練的槍手去做事 許正陽和陳朝江的身手再如何了得。也是必死的份兒了。
景輝物流公司對麵,京房路旁停本場大門右邊的小飯館裏,傻強低頭吃著姐鈍和一屜小籠包。
老光麵前的碗裏已經空了,他掛了線將手機塞入褲兜裏,點了顆煙抽上,扭頭冷笑著看向景輝物流公司的大門。
傻強終於吃完了,二人付了帳,走出飯店,站在了馬路邊上。
“到他們門口等著還是直接找上門去?”傻強咧著嘴抽著煙說道,好像在談論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等等再說。”老光打了個哈欠。砸吧了幾下嘴唇兒,使勁兒的吸了幾下鼻子。 “媽的,癮頭又上來了是不?”傻強鄙夷的瞪了老光一眼。
老光低著頭轉身往旁邊兒不遠處的小樹林裏走去,一邊伸手從兜裏摸出一小包白粉。似乎打算到樹林裏抽兩口去。
傻強鄙夷的看著他。
忽然,老光身子顫了顫,停下步伐扭過頭來看向傻強,雙眼呆滯,表情麻木。
“媽的”傻強隻罵了兩個字,微微張開的嘴巴慢慢合上,繼而身子輕微一顫,臉部的表情也變的如同老光一樣麻木,眼神呆滯。
隨即,兩人相視著,露出了讓人恐怖的詭異笑容。
然後,兩人便齊齊的從停車場的大門口走過,毫不在乎正從停車場內駛出來的車輛。吱嘎的刹車聲中。司機惱怒的按響了幾聲喇叭,而那兩人卻是根本不予理會,徑直往馬路北麵的小樹林裏走去。
二人從樹林間一路穿行而過,一直走到一公裏之外的豆各莊派出所
。
兩個眼神呆滯,表情麻木,卻是透著猙獰可怖表情的人,一個三十來歲,一個四十多歲,一步步向派出所院內走去。
“喂,幹什麽的?”
院內警察發覺二人表情有些詭異,頓時嗬斥道。
接下來,讓派出所院內幾名警察和門衛室裏一名警察吃驚的一幕發
了。
那二人竟然伸手從懷裏掏出了手槍,獰笑著向院子裏的警察衝了過去。幾名警察驚得急忙四處躲避。並且大聲呼叫著。他們害怕啊,平日裏他們身上可是不帶手槍的,哪兒有想過有如此猖狂的暴徒,竟然敢大白天拎著手槍衝擊公安派出所?
讓他們更加吃驚和想不通的是。這倆暴徒雖然表情猙獰,麵色可怖。可手裏拿著手槍並沒有立剪射擊,隻是往派出所的樓裏麵衝。那個看起來歲數比較夫的家夥更是一手舉槍一手舉著胳膊,一邊跑一邊扭著屁股,像是在跳舞一般。
隨後,另一今年輕點兒的家夥稍稍怔了下,繼而也像是個瘋子般跳起了舞蹈。
這倆人該不會是一起從哪家神經病院裏跑出來,拿著玩具槍來胡鬧的吧?
不過當二人衝入派出所樓內。砰砰的槍響聲從樓道內傳出時,幾名警察赫然清醒過來,不是玩具槍。是真家夥!其中一名警察經過一番思想爭鬥後,終於奮不顧身的衝了進去,其他警察見狀也跟著跑了進去。
很快,在樓道內衝著天花板胡亂四射並且狠踹辦公室門的倆家夥打光了手槍內的子彈。當他們滿臉詫異的站在樓道內琢磨著怎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屋內衝出了警察。樓外也衝進來警察,一擁而上將他們二人摁倒在地,手錯哢嚓哢嚓的鏑上。
老光和傻強二人連害怕和沮喪的表情都忘記做出來了,隻是互相對視著,滿是疑惑。
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啊?
當天中午,京城各電視台播報的新聞中,提及了今天上午八點四十分。兩名持槍歹徒衝入台豐區豆各莊派出所,並且開槍向公安幹警射擊。豆各莊派出所的民警們在柳所長的帶領下,將兩名歹徒製服抓獲,無人傷亡。接下來。是一段采訪派出所民警的畫麵,天和個民警分別闡述了當時的情況有多麽的凶險,兩心鞏何其凶狠,派出所的民警們如何如何臨危不懼身手敏捷, 景輝物流公司裏,員工們吃著飯看著新聞,還不時的議論著這倆匪徒是傻比吧?
拿著手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往派出所裏衝。好家夥,多大的怨氣把你們的腦袋瓜子衝開注了水?你們怎麽不去攻擊部隊大院?
聽著員工們說這些話,許正陽略微愣了下,心想還真是哎,要是讓這倆家夥去部隊大院衝一衝那才更刺激些,咱們公司往南不遠處不就駐紮著一個團嘛。
要不,讓霍振東和大鵬去幹這事兒?
想了想許正陽還是苦笑著打消了這個念頭,好嘛,越來越離譜了。
而此時霍振東居住的別墅一樓客廳裏,霍振東已經氣得踹翻了茶幾。毒點兒沒忍住把電視給砸爛。
大鵬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聲不響。之前給傻強和老光分別打過電話,都沒有接通,他就預感到有些不對,所以當一個未知的電話打過來時,警怯性頗高的他立刻關機,將手機卡取出掰碎扔了。
現在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大鵬也是詫異和惱火。
霍振東像頭暴怒的野獸般,在寬敞的客廳裏來回的轉磨著,罵著:“兩個傻比,超級傻比,天底下再找不到這樣的傻比了!媽的,他們瘋了嗎?操!**”。
“會不會是許正陽和陳朝江:人正好去了派出所,他們倆跟了進去?”大鵬疑惑道。
“什麽?”霍振東氣得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就算是許正陽和陳朝江進了派出所,他們倆腦子進水了?非得追到派出所裏去殺人?。
大鵬一想也是,於是搖頭歎氣不語。
終於發泄了一通怒氣,稍稍平靜下來的霍振東坐回到了沙發上,重重的喘著氣,閉著眼睛想著心事。
他想到了今天上午接到的那個短信,祝他今天好運。
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不知名的仇人從中作梗?也不對啊,他再有什麽本事,也不能讓傻強和老光兩個家夥跑到派出所去發瘋,這太不符合實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 霍振東霍然想起在醫院裏。躺在病床上的張天順說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件多麽愚蠢的
。
霍振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心裏越恐懼,他終於忍不住,起身往二樓走去。
進到自己的書房裏,霍振東站在擺滿了書籍的書櫃前,皺眉沉思著。這些年來,他盡量的把自己洗清,讓自己變得幹淨些,平日裏看書。讓自己更顯得有涵養,有文化。是個斯文人”上不愕台麵違法的事情都由於下的手下去做,而自己則是時刻以一個正經公司老板的身份出席各種場合。而且在手下麵前,也總是一副沉穩如山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也不是裝的,這些年也確實改變了許多,沒有了以前那種暴戾凶悍的樣子,遇事也很少衝動了。
可是現在,他真的心慌了,亂了。
京城這麽大。他霍振東雖然比不得那些上層人士,可好歹在京城這地方,還真沒有受過別人的欺負。有多少真正的集團公司老總富豪,比如黃至誠,還不是照樣對他言聽計從不敢有什麽為難他的地方嗎?
這次,真的要翻船了嗎?
聯想到那個不知名的仇人,再想到如此巧合的兩個。殺手的目標。霍振東終於了悟,這個仇人,應該就是景輝物流公司的那個老板許正陽。而直到此時,霍振東才想明白,也許最初不是景輝物流公司來針對自己的公司,而是自己的公司實在是一向順風順水的壟斷慣了,容不得他人染指自己的地盤和自己搶肉吃,這才導致了衝突。
隻不過他以前就和我有仇嗎?按照張天順所說,許正陽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啊。
猶豫了半天,霍振東終於還是掏出了手機,嚐試著再次撥打了過去。
很快,對方接通,霍振東卻是不知道說什麽了,求饒?求和?這是他霍振東該做的事嗎?或者質疑?威嚇?怒罵?好像也不行,
“霍老板,心情還好吧?。許正陽平靜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霍振東咬了咬牙,說道:“我和你有仇?”
“你說呢?”
“我認識你?”
“未曾,謀麵,這也是第一次說話
霍振東皺眉問道:“為什麽要跟我作申 ”
“說反了。”許正陽微笑著提醒道。
“你
“霍老板。還想繼續玩兒下去嗎?”
霍振東沉默著,他現在真有些害怕對方了。
那邊似乎根本不想等著霍振東考慮清楚,就掛了線。
嘟嘟嘟的聲響中,霍振東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於,他找出黃至誠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黃總,我霍振東。”
“哦,霍老弟,你好你好,有事?”黃至誠聽著霍振東語氣有些不對,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同時心裏還略有些擔心和反感,他委實不願意和霍振東這類人之間再有任何的瓜葛,然而這種人他也不敢得罪。
“您兒子認識景輝物流公時的老板,是嗎?”
“哦,那個小兔崽子整天混些狐朋狗友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放心吧,我這些天已經刮他好幾次了。不讓他和景輝物流公司的人再有接觸,更不會影響到你霍老弟的生意。”
霍振東猶豫了下,說道:“黃總。能不能出麵請景輝物流公司的老板出來,我想和他談談。”
“老弟,出什麽事了?”黃至誠發覺霍振東的口氣有些軟,大感疑惑。
“可能是年紀大了吧,不想再打打殺殺的和人鬥下去了”霍振東歎了口氣說道,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簡直比吃了顆釘子還要讓他難受。
黃至誠愣了好一會線,才說道:“我也不認識那邊兒的人,不過霍老弟你放心,我問冉孩子,他應該能聯係上,你等我消息。”
“好霍振東掛了線,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和決絕。
永城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裏,黃至誠皺著眉頭,尋思著這個景輝物流公司到底什麽來頭?竟然會讓霍振東服了軟,難道,兒子還真有出息,結識了什麽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