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止的日子說起來也就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家家戶戶鋒尤,水稻。互相幫襯著打完稻穀,將稻子拉回家中。剩下的時間就不忙了,每天把稻穀攤開在房頂上晾曬,直到稻子和稻殼徹底幹透了為止。
路海超縱火一案,已經走入了相關的司法程序。據鍾山回來時所說,這種故意縱火犯罪,會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好在是路海超的家屬態度比較好,積極的作出了相應的賠償。莊戶人家一般初期的時候惱火萬分,得到賠償後。厚道良善的天性就會暴露出來,琢磨著也不過是一時衝動犯下了錯。真讓路海超蹲上十年八年的監獄,那就犯不上了。
所以也沒有人過多的去追究,表示了對路海超的諒解。
即便如此,路海超也免不了至少三年的牢獄生活。
一個人犯下了罪,就應該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後悔和補過,隻能減免部分的罪責,卻不能夠免去所有的懲罰。
隻不過雙河村和路村的村民們都隱隱約約的發現,這次縱火案後,人們私下裏議論最多的對象不走路海超。而是那個當天事發時平靜卻威嚴,透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揭出路海超罪行的年輕人許正陽。
雙河村的村民們如何議論就不說了,反正村民們對於許正陽的神秘早已熟知;而路村村民卻通過一些親戚啊朋友啊傳來的小道消息得知,這個以前經常推著破舊自行車到村裏換小米的年輕人,和傳說中的神仙有著某種聯係,而且關係極好,,一旦和這種冥冥中的神靈沾上了邊兒。那麽許多之前對許正陽的不解似乎都有了答案。
總而言之吧。後來到雙河村村西那座土地廟裏燒香供奉請願的外村人”,比以前多了許多。
縱火案發生的那天晚上,許正陽在家中擺酒,請幾個哥們兒在家裏喝酒聊天。
期間許正陽提到了給他們找工作的事情。具體做什麽還需要和一些人聯係談妥之後再說,也就三兩天的事情就能確定下來。
農忙後的某天上午,劉賓、張浩、曹門川三個人去了澤河市。
按照許正陽留給他們的地址,他們找到了處於澤河市東環路與活名路交叉口的景輝物流公司。三個人心中略有些忐忑和欣喜的站在了景輝物流公司的大門外。
許正陽並沒有和他們一起來。因為他暫時還沒想過要與詹曉輝兩口子見麵。所以一直以來為朋友談工作的事情,都是電話聯係,而且從一開始詹曉輝就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對於許正陽能有求與他,詹曉輝格外的激動和開心。且內心裏並不認為許正陽這是有求與他,而是在施恩與他,給他表現和討好的機會,是他應該做的。
隻不過詹曉輝也對此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見,既然要來景輝物流工作的三人是判官大人的朋友,那麽讓他們做些什麽?畢竟三人都沒什麽文化,也沒什麽相關的工作經驗,做公司的管理人員顯然是不能夠勝任的;而且他們不會開車,所以不能當司機,讓他們當裝卸工,那更不行了,且不說許正陽什麽意見,單是詹曉輝兩口子就覺得那樣是太不給判官大人麵子了。
所以左思右想,詹曉輝提出了兩個職位:一,讓他們做保安人員;二,做跟車人員,或跟著大車跑長途,或小車跑短途,跟上一年半載的,也能學會了開車弄個駕駛證。
跟車,是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必須是公司老板信得過的人,因為跟車人員手裏握著這輛車長途貨運中的所有財政大權;而且作為新手。還需要在老司機的幫助下,到外麵學會配貨,處理一些突發事故等等瑣碎問題;另外就是和司機處理好關係。在盡量少消費的同時讓司機滿意,不至於鬧情緒影響工作,甚至有些司機惡意的利用些小手段損壞車輛部件等等,還有就是和司機搞好了關係,就可以在司機的幫助下學習開車。
許正陽對詹曉輝的想法給予了肯定,並且征詢了張浩、曹剛”劉賓三人的想法和意見。
劉賓和曹剛川都樂意做保安。工作簡單。不需要什麽經驗技術之類的。他們想著既然人家大公司給正陽麵子讓咱們來上班,還可以隨便挑選工作,那咱不能蹬鼻子上臉。幹其他的活兒萬一出什麽差錯,那就是給正陽丟臉啊。
而張浩則想要做跟車的,能夠全國各地來回跑,還可以學到開車。
許正陽沒有多想,按照他們所想答應了下來。
這一天他們三人去景輝物流報到的時候。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已經駕摩托車去了古玩市場。這幾天姚出順正在計劃著盤下來古玩市場內原先最大的古玩店“天寶齋。”因為郜明遠被抓後,天寶齋整棟樓及古玩都被沒收,現在相關部門正準備拍賣出去。
姚出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唔,說起來澤河市搞古玩這一行的,有能力和實力盤下來天寶齋的,人數著實很少。沒有三分三。誰會去上粱山?天寶齋那麽大門麵。你盤下來起碼得有實力充實店麵開起來不是?而且隻要姚出順出手的話,別人隻會拱手相讓,有哪個不開眼的會去和曾經的古爺,如今的古香軒老板來爭?
這事自然是要和許正陽商議一下的。
對於姚出順來說,他把古玩店做大做火。還真沒什麽在物質上多麽大的需要,渴望著掙到多少多少錢;他隻是因為對於古玩的極度偏好,再加上要把曾經的, ;點收攏回來,擠垮郜明迄,才會如此的努力去經營。諧虧,純屬為了精神需求而已;除此之外,還有個原因自然是賺錢了,他自己且不說,總得給許正陽多掙些錢來,畢竟這今年輕人可著實幫了他太多太多。一輩子都還不清的人情啊!
讓許正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大早的,古香軒裏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 李冰潔。
奧迪貼就停在古香軒的店門外。
李冰潔依然一副清冷淡漠的樣子,全不在意古香軒是什麽地方。徑直走進去,然後在靠右側的廳內那張玻璃圓幾旁坐下。李成忠跟在後麵,站在了李冰潔的旁邊。
姚出順在二樓正皺著眉頭利拉賬本,盤算著現在店裏的資金不足以盤下來天寶齋,正琢磨著是不是再去鄭榮華那裏借點錢。他卻不知道許正陽的那位古怪同學已經在樓下大廳裏了。
金啟明禮貌的笑著上前打招呼,問二位想要看哪類的古玩,是要玉、器啊還是瓷器或者書畫之類的,
李成忠微笑道:“我們要見許正陽
金啟明一愣。繼而客氣道:“我們許老板還沒來,您二位稍等一下,要是有什麽事,我叫姚老板下來?”
李成忠微笑著搖搖頭:“不急,我們等著。
”
金啟明有些納悶兒,卻也不好再說什麽,禮貌為二人沏了茶倒了水之後,便回到櫃台後麵,擦拭著櫃台和貨櫃,一邊兒心裏琢磨著這兩個。人是什麽人?尤其是那個,女孩子,長的真美啊”隻可惜人家就是天上的仙女,坐奧迪好,有保鏢司機跟隨,唉,看到咱這類人就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冰冷模樣。唔。許大哥的朋友吧?會不會是那種關係?嗯,也隻有許大哥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好像,也配不上,”
姚出順聽著樓下有人說話。放下手裏的帳目下了樓。
看到店內坐著的那位不似凡俗之人的姑娘,和一臉深沉平靜的男子,姚出順稍稍怔了下,便露出笑臉走過去,客氣的招呼著:“真是貴客臨門。古香軒蓬聳生輝啊”。
李冰潔沒有理會他,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李成忠笑著往前邁出兩步,不經意的擋在李冰潔的身前,與姚出順握手,微笑道:“來的有些唐突了。別介意
“這話客氣了。嗬嗬,正陽的朋友就是我姚出順的朋友啊。”姚出順打著哈哈,卻也知道和自己握手的男子剛才的舉動是要讓自己無需去和李冰潔握手示意,甚至連靠近都不行。
客套話網說了兩句,就聽著店鋪外傳來了雅馬哈勁那種力道十足的轟鳴聲。
姚出順笑著扭頭往門外看去,一邊說道:“正陽來了
其實許正陽看到那輛奧迪好的時候就知道李冰潔來了,心裏還詫異著有些日子沒見李冰潔,怎麽今兒來古香軒了?該不會是自己在家農忙的時候,李冰潔就來過幾次了吧?應該不會,因為如果她來過,姚出順應該給自己打電話的,再者說了,李冰潔也可以去村裏找他啊。
心中帶著疑惑的步入店內。陳朝江跟在後麵。
許正陽看到李成忠和李冰潔後,就露出了微笑,邊走邊說:“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李冰潔沒有理會他。
“小姐想出來散散心。”李成忠答著話。卻是再次邁出兩步,同時身形向右靠了靠,完全擋在了圓幾前,卻是讓許正陽從身旁走過坐在了圓幾旁。而李成忠則是微微皺眉,炯炯有神的雙目緊盯著跟在許正陽後麵的陳朝江,他本能的感覺到,這今年輕人很危險。
許正陽聽著李成忠不似往日般語氣隨意。又發覺對方表情和眼神不對,便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卻見陳朝江也已經站在三米開外,和李成忠對視著。
相比李成忠的魁梧威猛,陳朝江顯得越發的瘦削單薄,且身高也比李成忠矮了半個頭。可是他站在那裏。卻並不讓人覺得有何略低於李成忠。此時他那雙細長的眸子裏,冰寒的目光直視李成忠,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左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摸出了一把精巧細致鋒寒刃利的匕首,並沒有轉動。
許正陽哭笑不得,正待要開口介紹,防止這兩位同樣有著保鏢身份的猛人,會突然爆發某種衝突。殃及到古香軒內的人和物。卻不想陳朝江突然冷冰冰的問道:“他是誰?。
“咳咳,朋友,朋友。”許正陽趕緊起身橫在了二人中間,苦笑道:“朝江,別那麽緊張行不?不至於
李成忠卻是在許正陽身後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他叫陳朝江,讓他距離我們小姐遠些,或許我這樣有些不禮貌,對不起
“我不認識你陳朝江冷冰冰的說道:“提醒你,在正陽身邊,不要作出讓我不放心的動作來
許正陽納悶兒,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連忙揮著手笑著說道:“我說二位,你們倆有仇還是怎麽著?這唱的是哪一出?”
李成忠稍稍怔了怔,繼而露出微笑,迎著陳朝江走過去,一邊說道:“我想我們二人應該到門外去,”
陳朝江稍微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什麽。隨即看了一眼李冰潔。說道:“我認識她,初中同學說完,陳朝江扭頭往門外走去,而李成忠則是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靠,這二位猛人該不會是要出門兒切磋一番吧?許正陽顧不上招呼李冰潔。疾步跟了出去。
卻見二人都已經坐在了門外右側台階上擺放的棕褐色木椅上。
李成忠最靠近門邊,坐如鍾。麵色沉穩,雙目如電;陳朝江坐在他右側一米開外,雙肘撐在扶手上,一手匕首一手木頭疙瘩,專心致誌的繼續雕刻他的古典美女,似乎身邊根本沒什麽危險人物存在,剛才更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許正陽鬱悶不已的扭頭回了屋,然後走到圓幾旁坐下,歎口氣說道:“你看看,這叫什麽事兒啊?”
李冰潔沒有理會他,輕柔起身,走到櫃台前緩步走著,看著玻璃櫃台中擺放的玉器古玩,以及裏側古玩架上擺放的瓷器之類的東西。
“正陽”姚出順這才走到許正陽身邊,額頭上帶著一層細密汗珠,輕聲說道:“拜托了,以後能不能別讓你這同學和她那個保鏢來店裏。去你們家做客也好啊,”
“為什麽?”許正陽疑惑道。
“要不你就別讓朝江來,或者讓朝江上二樓去。”姚出順擦了把汗。低聲道:“倆人互相看著不順眼,都在提防著對方”好嘛,倆保鏢要是一言不合一個動作不小心發生誤會,在咱們店裏打起來的話,還不得把櫃台都給砸爛了?”
許正陽撓了撓頭,苦笑道:“不會的。”
姚出順無奈的說道:“得。你在這兒待著吧,我上樓了,本想著和你商量些事呢,算了,回頭再說吧。”說完,姚出順扭頭往樓上走去,心裏琢磨著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許正陽這個人古怪,結識的朋友也都是稀奇古怪的”他卻不曾想到,在許多人的眼裏,他自己這位古爺。也是位怪人。是位妙人啊。
櫃台內,金啟明發現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果然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般。把許正陽也不怎麽放在眼裏。愛理不理的樣子。看到李冰潔繞著櫃台緩步而行,似乎在看著櫃台下的那些古玩,金啟明連忙起身,走過去微笑著想要按照平日裏對待顧客般介紹一些東西,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開口,或者說,麵對這樣一個不似凡人的人,他不知道說什麽了。
而許正陽坐了會兒也頗感無聊,便起身走過去,跟在李冰潔的身旁,玩笑道:“想買些什麽?醜話說在前麵啊,我可是個奸商,不但不會給朋友打折,甚至會要價更多,”
可惜,李冰潔理都不理他。
金啟明終於發覺了有些不對勁兒,這位姐姐,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李冰潔走的很慢,一雙白淨無暇的玉手輕輕的扶在櫃台上,一點點隨著腳步移動著。
終於,李冰潔稍稍停了下。清冷淡漠的目光似乎注視在了櫃台玻璃下的一件翡翠鐲上。
隻見那玉鐲通體碧綠。晶瑩剔透,精美細致。
金啟明看到許正陽的眼神示意,便微笑著介紹道:“這件翡翠玉、鐲。是清初皇室格格們佩戴的。翡翠材質做工均屬上乘,作為收藏的話,肯定是有很大的升值潛力的,目前價格 ”哦,您估計看中的話,也是要買來戴的,這翡翠玉鐲戴在手腕上,溫涼潤滑,高貴典雅,尤其能襯托出您的氣質來”金啟明稍稍滯了下,繼而也不管李冰潔是否看他的臉色,便帶著歉意的微笑道:“應該說這翡翠玉鐲能戴在您手上。更顯得它的價值所在了,”
許正陽聽得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嘛,金啟明這小子還真有一副好嘴。不愧是多年跟隨金二經營玉器古玩店練出來的。
李冰潔並沒有說話,而是回頭輕輕淡淡的看了一眼許正陽。
“來來,拿出來。”許正陽笑著招手道。
金啟明連忙打開櫃台,小心翼翼的將翡翠玉鐲拿出來,捧著遞到許正陽的手上。
許正陽卻並沒有金啟明那般小心翼翼,而是捏在左手裏遞給李冰潔。說道:“戴上試試。”
李冰潔微微滯了下,繼而清冷淡漠的注視著許正陽微笑的臉龐,然後輕輕抬起了潔白無瑕的玉手。卻並沒有接過許正陽遞過來的玉、鐲。而是就那麽懸空停著,雙眼依然在注視這許正陽,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咳咳”許正陽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低頭躲開李冰潔的眼神。心裏一咬牙,***,大老爺們兒還有啥不好意思的?隨即抬起頭來。注視著李冰潔。然後右手抬起,抓住了李冰潔柔滑溫潤的手腕,右手將玉鐲輕輕的套入她的玉手上,隨即滑至手腕處。
很快,許正陽鬆開了手,略有些緊張的讚道:“好看,真好看。”
李冰潔低頭,白淨的臉上罕見的泛起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暈紅。看著戴在左手腕上那枚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鐲,感受著玉鐲溫涼的潤意。緩緩抬起頭來。清冷淡漠的雙眼注視著許正陽略有些尷尬神色的雙眸,忽而朱唇微啟。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見外了啊!哈哈。”許正陽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打著哈哈說道。
不曾想李冰潔道謝完畢,隨即又柔聲說道:“我會再來的。”
然後,李冰潔轉身,邁步往店外走去。
“老板”金啟明想要提醒什麽,不過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許正陽愣愣的看著李冰潔輕輕柔柔的走出去,忽而想到,這次和李冰潔見麵,似乎有些不對。唔,以前她去家裏的時候,都是來則來之,去則去之,來去皆是給人空空的感覺,就像是她從來沒出現過一般。,…次,眾次她來的時候沒帶什麽,去的時候, 卻帶亦,有豐亞,鐲。
“真,真不給錢了啊?”許正陽心裏嘟噥一句,隨即往外走去,心裏有些肉疼的嘀咕道:“十二萬啊,那翡翠玉鐲值十二萬塊錢啊!”
李成忠見到李冰潔出來,立刻起身,魁梧的身軀完全擋在了陳朝江和李冰潔之間。緊隨著李冰潔走下台階,走到車前伸手拉開車門。待李冰潔坐入車內後,李成忠關上車門,然後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他剛才看到了李冰潔手腕上多出了一枚碧綠的翡翠玉鐲,便笑著走過來對許正陽說道:“正陽,玉鐲多少錢?”
“唔,我送給冰潔的。不提錢。”許正陽硬撐著臉皮說道。
“十二萬。”陳朝江忽然抬頭冷冰冰的說道。
李成忠沒有看陳朝江,笑著對許正陽說道:“晚些我把支票送來。
”
“真不用了。”許正陽擺擺手笑道。
“嗯?”李成忠微露出些詫異的神色,問道:“你知道?”
“什麽?”許正陽也詫異。
“今天,是小姐的生日。”李成忠歎了口氣。
許正陽一愣。感情是來我這兒要生日禮物的啊?不過一想李冰潔也不是這樣的人,隨即笑道:“那正好,巧合了,算作我送給冰潔的生日禮物吧。”
謝謝你。”李成忠語氣很真誠,很嚴肅,似乎還帶著些酸楚的味道。
許正陽也不說什麽,微笑著擺了擺手。
“再見。”李成忠扭頭往車前走去。
“再見。”
看著奧迪好向北駛離出了古玩市場大門。許正陽撇了撇嘴,苦著臉看向陳朝江,歎口氣道:“賠大了。”
陳朝江沒有理會他,低著頭繼續雕刻著桅木疙瘩。
許正陽大感無趣。扭身便準備回店內跟姚出順說一聲,一會兒自己去銀行把翡翠玉鐲的錢打到店裏的賬戶上。
沒曾想前腳網邁進店內。陳朝江卻低著頭沒頭沒腦的說道:“李冰潔不在意鐲子值多少錢,她在意的是你送的。”
“嗯?”許正陽扭頭看向陳朝江,怔了怔之後笑著打趣道:“你啥時候懂得這麽多了?”
陳朝江扭頭,認真的說道:“她八成看上你了。”
“得,借你吉言,咱這隻土螃蟹能攀上高枝兒。”許正陽哈哈笑了起來,心裏忽然又有些期許和猶豫。
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許正陽掏出來看看,是個陌生的電話 接通後許正陽說道:“喂,誰啊?”
“正陽,這,這景輝物流公司看大門的,不讓我們進去啊!”張浩苦笑著說道,“我這是在路邊公用電話給你打的。”
“什麽?”許正陽一愣,繼而說道:“你沒給詹曉輝打電話?”
“這個”你也知道,咱們怎麽好意思給人打電話。”張浩歎了口氣。說道:“正陽,你也別為難了,要不咱不來人家這大公司上班了。
許正陽道:“你們在那兒等著。”說完許正陽便掛了線,然後撥通詹曉輝的手機,很快接通,詹曉輝的聲音傳出來:“大人,您在哪兒?我在公司一直等著您了。”
“我就不去了。”許正陽淡淡的說道:“張浩他們已經到你們公司大門外了,可是看門的不讓進去,你打個招呼吧,哦,這事麻煩你了。”
“啊?好好。我馬上去辦,大人您以後別跟我說這些客氣話,會折壽的。”詹曉輝急忙說道。
“嗯。”許正陽掛了線。
海名路上一家小賣店門口。張浩、曹網川、劉賓三人苦笑著站在路邊,尋思著這叫什麽事兒啊?高高興興尋思著找到了體麵些的工作。沒曾想到這兒連門都進不去。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正猶豫著呢,卻見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從景輝物流的大門內駛出,在門口停了停之後,繼而向他們這邊兒開了過來。
帕薩特在三人身邊停下,車門打開,一名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模樣的年輕人跳下車問道:“你們是判”哦不,許經理,許正陽的朋友?”
“啊,是是。”三人點頭,略有些詫異。許經理?
“哎呀,對不起啊,不知道你們來了,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快上車,上車。”年輕人拉開車門邀請三人上車,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叫詹曉輝,是許經理的朋友。唔,目前就負責景輝物流”
三人皆愣在了當場,詹曉輝,不就是正陽說的。景輝物流的老板嗎?
這麽年輕”而且,還是這麽熱情的態度,嘴裏提到正陽的時候,還一副謙恭的模樣”想想剛才在門口被看門的攔住,不讓他們進去的情景,現在又要被大老板親自開車接進去。
一時間,三人還真就有些回不過味兒來了。
遠處景輝物流的門口,那文靜的父親和幾名景輝物流的司機,正滿臉詫異的看著那邊小賣店門口的一幕,剛才就是他們阻止這三今年輕人進門的。上來就說找詹曉輝,而且還說是來景輝物流上班,開什麽玩笑?景輝物流現在缺人嗎?缺人也不缺你們這樣的人啊。可是,曉輝怎麽親自開車去接他們三人了?
七千字大章,懶得拆了”
嗯。求月票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