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誰也不是誰的天使
劇烈燃燒的靈魂碎片飛快的縮小，每消失一份靈魂碎片，那天生異象就有所變化。.而這種變化，庫卡斯隻能模糊的感應到。至於其中變化的內容，他卻是一點也不明了。
雖說有心阻攔，但此時此刻，他的心神卻根本沒有辦法操控那燃燒的靈魂碎片。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靈魂碎片灼燒，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失去了靈魂碎片，整個鬥氣盔甲轟然破碎。碎裂的盔甲碎片沒有像以前的那些盔甲那樣消散在空中，而是在空中倒卷，直接融入到埋骨之地中。
以鬥氣盔甲支撐的黃金寶藏也開始崩潰。山嶽崩塌，宮殿坍塌，破碎的黃金寶藏也在神秘力量下，化作一道黃金洪流，一股腦的鑽到天生異象：埋骨之地中。
黃金寶藏落在埋骨之地中，頓時形成一座座殘破的山嶽殿宇。這些山嶽殿宇剛一開始還保持了黃金寶藏的形狀，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卻慢慢的吸收了大量的白骨，然後形成一座座白骨山嶽殿宇。其中變化，甚是奇妙。
在黃金寶藏崩潰融入到埋骨之地時，大地崩裂，失去靈魂碎片包裹的拿到規則碎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墜入裂開的大地中。
崩裂的大地愈合，埋骨之地中的白骨虛空蒼木突然暴漲數尺，無數奇異流光從那白森森的骨木上流淌出來，不過短短幾個瞬間就填充到整個大地和虛空中。
這些奇異的流光在埋骨之地中勾勒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法陣，法陣轉動，一枚白森森的骨珠從法陣中央浮現了出來。
在這白森森的骨珠浮現的刹那，白骨虛空蒼木上的樹枝突然脫落了一根，然後就好像一道閃電一樣，瞬間鑽到那白森森的骨珠中。
電閃雷鳴，颶風扭動，一些模糊的光團直接出現在白森森的骨珠旁。
骨珠轉動，巨大的六芒星法陣開始緩慢的收縮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占據了整個埋骨之地的六芒星法陣完全收縮到了骨珠當中。
完全吸收了六芒星的骨珠在空中跳動一下，然後直接融入到庫卡斯的心神當中不見了蹤跡。
下一個瞬間，就有海量的信息直接出現在他的心神當中。
“原來如此。”感悟了那些信息後，庫卡斯咧嘴怪笑起來：“卻是應該有此變化。”
心神轉動，天生異象崩潰消散。下一個瞬間，一枚骨珠跨越虛空直接出現在外麵的大地上。
骨珠墜落，好似一枚從天而降的隕石一樣，重重的撞擊在大地上。
在一連串的轟鳴聲中，大地崩裂，一個燃燒了火焰的鬥氣盔甲從數千丈深的坑都中緩慢的懸浮起來。
鬥氣盔甲腳下是轉動的黃金寶藏，身後則是扭曲的天生異象。雙目閃爍，一道道凶光從其中暴露出來。
原來、經過剛剛的變化，那天生異象：埋骨之地中的白骨虛空蒼木幻化出了投影，然後複製了埋骨之地的投影，直接融入到鬥氣盔甲中。從今以後，庫卡斯的鬥氣盔甲，卻是也有了使用天生異象的能力了。
內心歡喜，忍不住的咆哮幾聲。一頭凶獸聽到了他的咆哮，就跨越山峰河流，朝他奔襲過來。想要把他吞掉，然後壯大自身。
“破！”心神轉動，那擁有了埋骨之地異象的鬥氣盔甲猛的伸手，催動了覆地印的威能朝那頭數百丈高大的凶獸抓了下去。
數十條殘缺的鎖鏈憑空浮現，纏繞在凶獸身上，下一個瞬間，那些鎖鏈狠狠的穿刺到了這凶神身體中。
鎖鏈穿刺，虛空扭曲。不過刹那間，數百丈大小的凶獸身子猛地收縮一下，然後被覆地印的威能硬生生的撕裂成數十塊大小不一的肉塊散落在虛空中。
鬥氣盔甲身後的天生異象轉動，卷了那個凶獸的血肉就消失了。於此同時，庫卡斯本體中的天生異象中，卻是憑空出現了那凶獸的血肉，然後壯大了異象威能。
“好手段，我喜歡。”庫卡斯心神一動，卻是有了感悟。
心有所感，一個模糊的念頭升起。他想把這具鬥氣盔甲弄到前線去，通過殺戮盔甲人，來快速的壯大自身的埋骨之地。但是這個念頭浮現不過瞬間，就又被他丟到一旁了。在他看來，感悟天地規則，目前對他來說最為重要。
強行壓下這個誘惑人心的念頭後，庫卡斯就收回了大部分的心神，然後操控了船隻繼續進行著枯燥而又無趣的穩定空間工作。
期間盔甲人開始對正在建造的虛空堡壘開始了瘋狂的攻擊。而深淵聯盟也調動了大量的職業者駐守在虛空堡壘四周圍，牢牢的抵擋住了那些盔甲人的攻擊。
用一具鬥氣盔甲來掌控船隻，庫卡斯的本體則踏足虛空，跟其他騎士們一樣，在虛空中征戰，開始了瘋狂的殺戮。
血染戰袍，無休止的殺戮不僅沒有讓他的精神崩潰，反而隨著天生異象的緩慢成長，他的精神越發清醒起來。
一部分的負麵情緒，全都被天生異象中的白骨虛空蒼木給吸收了。而另外一部分則通過經師的力量和自身的發泄全都宣泄了出去。
虛空堡壘的建造速度緩慢了下來，幾乎每搭建一座建築，就有成千上百萬的職業者隕落在無盡虛空中。
在虛空堡壘的四周圍，煉金師們建造了巨大的炮台和位麵傳送門。
炮台轟鳴，瞬間撕裂數千萬裏範圍的虛空，扭曲無數的盔甲人，甚至能夠打爆一些小型的肉球。
傳送門的職業者們好似潮水一樣湧了出來，然後在魔法傀儡的機械指點下，很快尋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在一些半步傳奇和半神們的帶領下狙擊那些衝過炮火轟殺的盔甲人。
要知道，那炮火雖說厲害，但每攻擊一次，至少需要數十個魔法時的時間才能夠進行下一次的攻擊。當然，這樣的攻擊並不是說因為能量不足而不得不停止，而是因為炮管承受不住其中的威能，必須通過煉金師們的修複或是更換，才能進行下一次的攻擊。
碧血灑青天，在這無盡虛空中，戰爭沒有終止的任何跡象。
讓庫卡斯感到疑惑的是，無論這裏的戰爭多麽的慘烈，哪怕是盔甲人的攻擊甚至打爆了一些剛剛修建好的虛空堡壘建築，也不見有傳奇和神靈出手。
在這裏，能夠看到傳奇和神靈的時候，隻有位麵基座進行建築的時候，才會感受到這些頂尖職業者們的氣息出現，然後很快就隕落消散掉。
身後的天生異象已經足夠的大了。大量的血肉被白骨虛空蒼木強行轉化成一件件特殊的魔法材料，然後鑄造在天生異象中。
燃燒的位麵中的綠皮們消耗的數量越來越多了起來，為了讓這裏的綠皮數量產生的更多一些，深淵聯盟強行抽取了數萬個位麵本源鑲嵌到燃燒的位麵中，然後通過消耗這些位麵本源的力量，讓燃燒的位麵麵積大幅度的擴張。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時候，到燃燒的位麵中進行治療的傳奇和神靈越來也多了。幾乎每一個呼吸時間，就有數千傳奇和神靈到這裏。他們在治療好身上的傷勢後，也不像以前那樣會在這裏進行短暫的修煉和感悟，而是匆匆離去。
陷入殺戮中的庫卡斯感受到了戰爭的瘋狂，再加上那個霧氣掌權者給他的一些隱晦提示，這光頭惡漢在思索一些時間後，最後決定，調動剩下的鬥氣盔甲直接返回了知識位麵中進行學習。而那個能夠使用天生異象的鬥氣盔甲，則被他調到了前線，讓他在這裏進行殺戮，收取屍體，從而加快壯大天生異象的速度。
“庫卡斯，有人在找你。”這一天，在庫卡斯休息的時候，一個投影出現在他麵前。這虛影正是多日未見的那個女性半步傳奇。
“是你在找我？”庫卡斯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半步傳奇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卻是疑惑對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過隨後想到永恒的位麵中已經沒有獵殺頂尖天才的事情了，所以掌控這事情的半步傳奇出現在這裏，找到他也不算是什麽特別的事情。
“是的。很高興能夠再一次見到你。恩，讓我猜猜，你的那艘船是否還在你的掌控當中？”半步傳奇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盯著庫卡斯笑問起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庫卡斯心神一動，卻是從對方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絲絲不妙。
“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要到你的船隻上服役。恩，成為你的船員，你看如何？”半步傳奇輕聲笑了起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要遠比庫卡斯從其他半步傳奇們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強橫。
“逃避深淵聯盟的征召？”
“不，隻是想要活下來。我還沒有活夠，還不想死亡。”半步傳奇輕聲笑著，但她的雙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憑借你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活下去，到我這裏就可以了？”庫卡斯冷笑一聲，根本不相信對方的話語。
“沒辦法，誰讓你擁有一座永不缺乏能量的船隻呢？當年這樣的船隻拯救了很多強大種族，現在拯救我一個人，應該是極其輕鬆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庫卡斯搖頭，卻是不相信對方的話語。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的朋友們告訴我，到你這裏，我能夠活下來。”這個女性半步傳奇看著庫卡斯，一臉的認真：“或許我們可以離開這裏，到其他地方探險去。尋找一些虛空寶物、虛空道具，然後在未知的災難中，活下來，你認為呢？”
“這是不可能的。”庫卡斯摸了摸胸膛上的逆斜十字，這個東西能夠進化成一件真正的虛空寶物甚至是虛空道具，有了這個，他不在去奢求其他虛空寶物了。要知道，即便是傳奇和神靈，大多數都還在使用者位麵寶物充當武器，少數使用著位麵道具充當武器。至於虛空寶物和虛空道具，更是從來沒有聽說哪一個人擁有。
“讓我成為你的船員，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恩，例如解放你的一具鬥氣盔甲。”半步傳奇眼珠轉動，輕聲笑道：“甚至為你暖床，你看如何？”
“你瘋了？是誰讓你到我這裏的？深海巨人？或是達努神族的人？”庫卡斯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們還想要什麽。我提供的綠皮數量已經很多了。”
“我跟你說的這些人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一個單獨行走在無盡虛空中的職業者而已。我向往的是平靜生活，但是卻沒有辦法得到這樣的生活。我聽說你有資格永久性的脫離戰爭，因此想要依附在你這裏，然後脫離戰爭。當然，能夠得到你的船隻庇護，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我正在修煉天生異象，如果你想要離開戰爭，那我可以讓人幫助你。想要成為我的船員，那就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命令。告訴我，你想要哪一種？”
“後麵哪一種。我說過，我還不想死。哪怕成為你的船員後，仍然在戰爭中，我也會認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選擇了我。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不要利用我。或者是對那艘船隻有什麽想法。”庫卡斯思索了很久，決定答應這個半步傳奇的要求。
“一切遵從你的命令。”半步傳奇的虛影開始凝實起來，很明顯，她在使用秘法，準備把自己的本體傳送到這裏。
“或許我們可以去尋找你的那些朋友。我記得你的一些朋友被囚禁到流放位麵中了。”
“這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庫卡斯搖頭，他並不想茫無目的的尋找被囚禁的金發女將軍和女醫師。要知道，無盡虛空是在實太大了，大到即便是傳奇和神靈，即便是深淵聯盟和天國之門，也沒有辦法走遍無盡虛空。
而在無盡虛空中，想要找到一個特定的位麵，那實在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決定讓半步傳奇成為自己的船員，庫卡斯很快就開放了一部分權限給對方，讓對方操控那艘船隻，從而解放了一具鬥氣盔甲去知識位麵中學習各種知識去了。
虛空堡壘的建築逐漸完善，不知道多少億萬裏的虛空堡壘經曆了近千年時間終於建造完成了。
而在這近千年時間裏，隕落的高階職業者數不勝數。期間，庫卡斯的本體被打爆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在一些強悍的盔甲人的殺戮下，連蘊藏在靈魂中的沒有動用過的天生異象都曾經被破壞過幾次。
虛空堡壘完成，數萬裏粗細的炮管中轟出一道道光束，光束所行之處，虛空崩塌，數千萬裏範圍的虛空徹底的化作虛無。無論是位麵還是肉球，瞬間就被蒸發掉。
那光束不知道蔓延多少億萬裏距離，所行之處，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它哪怕是一個刹那。
堡壘移動，邊緣千萬裏範圍的虛空崩塌。等堡壘過去數十個魔法時的時間後，那破碎的虛空才會慢慢的恢複如初。
單獨是堡壘移動，無窮的盔甲人瞬間就被磨滅掉，在破碎的虛空下，連靈魂都沒有辦法逃離。
有肉球想要阻攔，但是不等它衝到堡壘跟前，就被虛空堡壘自身散發的力量波動給絞碎。
一個遍布了窟窿的小型肉球從破碎的大肉球中浮現出來，然後被巨大無比的虛空堡壘給捕獲。
巨大的虛空堡壘整體呈現不規則的十三芒星。上下分了一百多個大的層次。而在每一個層次中，又有數千個大小不一的小層。
庫卡斯想要踏足那個虛空堡壘，但卻得不到允許。至於其他職業者們，更是沒有資格進去其中。
戰爭結束了，在虛空堡壘轟出了第一道光束後，邊境防守軍團解散。大多數的職業者們通過依附在虛空堡壘四周圍的位麵傳送門返回了他們各自的位麵中。
在庫卡斯離去的時候，他遇到了曾經跟他發生過衝突的破妄騎士和當年那個女祭司。
在數千丈大小的傳送門前，那個破妄騎士一臉得意的嘲諷著女祭司，而女祭司則靜靜的站立在哪裏，任由對方嘲諷。
而那個破妄騎士在看到庫卡斯後，則不屑的撇了撇嘴。他用一種極其蔑視的眼光掃過庫卡斯，然後冷聲說道：“當年強大無比的灰燼騎士還是那樣的強大，昔日弱小的破妄騎士，卻成為了半步傳奇。”
“你想死？”庫卡斯眯縫了眼睛，一絲絲凶光從他雙目中爆射、出來。站立在他身後的那個女性半步傳奇輕哼一聲，上前一步，散發出無量氣息鋪天蓋地的超那個破妄騎士壓製過去。
“你想要挑戰一名半步傳奇嗎？”破妄騎士低吼一聲，同樣也散發出自身的氣息來跟庫卡斯身後的那個女性半步傳奇抗衡著。
他的氣勢雖說強大，但相對於女性半步傳奇而言，他的氣勢就好像是嬰兒跟大人之間的差距一樣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