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道不同
感覺被人戲耍了的庫卡斯憤怒異常,他抓了這辦事人員上下搖晃起來。“該死的垃圾,現在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那些東西,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你的上司給你下達的命令重要。”庫卡斯麵目猙獰的咆哮起來。而白袍女祭司則想上前阻攔,那些跟隨他們看熱鬧或是有算計的職業者們則在一旁冷笑不已,等待著事情進一步發展。
被眼前這個光頭惡漢舉了起來後,這個辦事人員麵色蒼白,他吃力的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這位大人,我這裏真的沒有那些證明了,你們可以等到三個月後再來這裏,到時候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們的。”
“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既然沒有,那為什麽還要我們去蓋章簽字?白白浪費如此多的時間?不要告訴我這是規矩,老子討厭這種規矩。”庫卡斯用力的搖晃著眼前這個辦事人員,他不管對方到底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他隻是感覺對方欺騙了自己,戲弄了自己。
“我們都是軍部的成員,我還是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的信徒,你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想你這裏一定有殘存的圖書館證明還沒有發放出去,你說呢?”白袍女祭司輕聲的跟那個辦事人員說道。她想證明給庫卡斯看,言語比暴力更容易解決事情:“一千枚金幣,隻要你交出這東西來,我們會支付給你一千枚金幣。”
“很抱歉,我這裏真的沒有那些圖書館證明了,我很抱歉剛才讓你們去找人簽字蓋章,浪費了各位的時間。但是我想說的是,在你們離開後,我才發現那些圖書館證明已經沒有了。很抱歉。”年輕的辦事人員見庫卡斯隻是搖晃他,他心裏竟然安穩了下來,轉而改變了語氣,再也沒有了那種懼怕了。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庫卡斯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真的沒有那東西了嗎?你不應該欺騙我們,更不應該戲耍我。”
“很抱歉,我是在你們去辦理手續的時候才發現那圖書館的證明已經發放完了,真的十分抱歉。”這工作人員雙手抓了庫卡斯的手臂,情緒平靜了很多。他知道,在這裏眼前這個光頭惡漢是不敢把他怎麽樣的。特別是聽到白袍祭司的話語後,他更是有恃無恐起來。
“吼!”庫卡斯大聲的咆哮起來,他猛的把這個辦事人員朝桌子上按了下去。這辦事人員的後背重重的撞擊在桌子上,愣是把兩指多厚的桌子給砸了稀巴爛。而後庫卡斯又抓起這個辦事人員的雙腿來,瘋狂的朝一旁的牆壁上砸了過去。
“啪!”辦事人員的腦袋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可惜的是他沒有修煉特殊的法門,更沒有在工作的時候頭頂鐵盔,因此沒有任何防禦的腦袋撞擊在堅硬的牆壁上後,整個腦袋徹底炸裂開來。
“很抱歉,我把你放錯地方了。”庫卡斯舔了舔濺到自己嘴角處的血水,一臉猙獰的說了起來。
騷.亂!整個鬱金香莊園軍部所在地一下子騷亂起來。其實那些人早就注意到了庫卡斯他們這裏的情況,因此都在偷偷的觀察者。誰都沒想到庫卡斯會在這裏突然跳起來殺人,更沒想到手段如此殘忍。
白袍女祭司臉色稍微變了一下,而後又恢複了起先淡然的模樣。她俯身從破碎的桌子中揀出了一些銀白色的硬紙片出來。這些硬紙片就是進出各個城池和帝國最大圖書館的通行證。她從其中抽取了三張交給了庫卡斯,又挑選了三張塞進自己腰間的皮囊中。
“這些紙片每一張都可以讓你在圖書館中待上一年的時間,恰好是我們的報酬。”白袍女祭司輕聲說道。她現在的表情好似是沒有看到剛才有人死亡一般。
“這些東西我們也帶走吧!我看丟在這裏沒有人取用,我們就收起來吧!省的浪費了。”庫卡斯怪笑一聲,伸手指點散落在地上沾染了血跡的紙片大聲的吼叫道:“這裏有東西掉了,有人要嗎?如果沒有人要,那我就收起來了。”說話間,他撕扯了那個死屍身上的衣服,而後把地上散落的銀色硬紙片全都收了起來。
如此作為,不僅讓白袍女法師臉蛋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就是四周圍圍觀的職業者和軍部的那些辦事人員也不由的抽搐起來。庫卡斯的做法實在是超乎他們的想象,在他們的意識中,沒有人敢這樣做。然而今天卻見識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特殊情況了。
“好吧!下一個地方,恩!挑選屬於我們自己的武器和盔甲,好吧!有誰知道存放那東西的地方在那裏嗎?”庫卡斯拎了沾染了血跡的包裹朝跟隨他們的職業者詢問起來。
“我知道,不過你必須交易給我一張進入圖書館的證明。”一個黑袍施法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沉聲說道:“當然,我隻要一個月的就可以了。”
“如你所願。”庫卡斯沒有任何猶豫,他從沾血的包裹裏挑選出隻有一個月作用的進出證明丟給那個黑袍施法者,而這個黑袍施法者在仔細辨認了那證明後,就帶領庫卡斯朝軍需庫走了過去。
“其實你的怒火還沒有消失,我能夠感受到你那暴躁的精神來。”這個黑袍施法者嘶啞了嗓音沉聲說道。
“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唔!多麽美好的黃昏啊!其實我應該坐在椅子上,旁邊有美貌的女人服侍著。我可以巡查我的城堡,可以開墾出屬於我的農場來。而不應該在軍部管轄地雙手占滿鮮血,我想我這樣做會讓軍部十分不滿的。唔!可是這一切都是軍部先讓我不滿意的,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粗人,我不知道什麽叫做道理,更不知道什麽叫做大局,我隻是知道屬於我的必須是我的,誰也不能占有。誰若是占有,那我就讓誰死。”庫卡斯嘟嘟囔囔,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是跟那個黑袍施法者說。“其實軍部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功臣,我們在荒蕪冰原上十分的艱難,幾乎都失去了性命。為軍部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回來後竟然受到這種待遇,這讓我很不滿意。我要發泄,用鮮血來熄滅我的怒火,用恐懼來打磨我的不滿,用死亡來證明我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