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茂一臉苦色地道:“大哥,你還怕我跑嗎?你手裏有槍,我一跑不是找死嗎?”林宇鵬臉色一沉,冷聲叱道:“少說廢話!有繩子嗎?”他邊說便圍著魏德茂身上打轉,見他背上有個小黑包,急忙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小黑包摘了下來緊接著飛起一腳,把魏德茂踢得身子前搶,來了個“狗啃屎”。林宇鵬打開小黑包,發現裏麵有繩子、撓鉤、飛爪、錘子、鉗子等各種小偷作案的工具,他將繩子拿了出來,快步走到魏德茂近前,用力將他雙手背過去捆了起來,然後轉身圍著客廳繞了一圈,將被撬開的窗戶關好,轉頭對魏德茂道:“走吧,帶我去你家!”魏德茂小眼睛轉了轉,嘿嘿幹笑道:“大哥,你可得說話算話呀,我把我家裏祖傳的那件寶貝送給你,你放我一馬,嘿嘿,咱們就算交個朋友。”林宇鵬冷冷一笑,假意應允道:“好,但是你可別忽悠我!要是那寶貝不稀奇,小心我一槍崩了你!”魏德茂故作神秘地笑道:“保證稀奇,絕對是你從來都沒見過的。”於是林宇鵬帶著魏德茂離開了曹家,從抓住小偷到把小偷帶走,曹乃珊都沒有被驚醒,今晚那銷魂纏綿,使得她極度疲憊,睡得比較沉,林宇鵬打算先把小偷弄走,免得嚇著她,等明天早上再跟她解釋一下。“你家在哪啊?”林宇鵬和魏德茂走到小區口,冷聲問道。“在南郊的棚戶區!”魏德茂戰戰兢兢地道。林宇鵬點了點頭,來到他的奧迪車旁,拉來車門先把魏德茂推了進去,然後他也緊跟著上了車,把槍口對準了魏德茂的小腦袋,冷聲對駕駛室裏的項奎道:“項大哥,開車吧!南郊棚戶區。”二十分鍾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南郊棚戶區,這片棚戶區早就在拆遷範圍之內,但因為有那麽十幾個釘子戶,因為不滿征服的拆遷政策,遲遲不肯搬遷,致使這片棚戶區其他的房子都拆掉了,隻有中間零零散散的十幾戶低矮的小磚房還沒有拆掉,周圍則是一片未清理完的瓦礫堆。林宇鵬此前曾經來過一次,是很久前的事了,是田方勇的司機陸鏗在弟弟陸符的鼓動下一時犯渾綁架了田欣想勒索贖金,被林宇鵬撞見了,這個魏德茂居然也住在這片棚戶區。這裏是治安空白點,是不法分子出沒的場所,林宇鵬讓項奎押著魏德茂,三人走進棚戶區,來到魏德茂住的小屋門口,就見他嘿嘿幹笑道:“大哥,鑰匙在我衣服左下角的兜裏呢!”林宇鵬點了點頭,伸手便把鑰匙掏了出來,打開屋門,讓項奎推搡著魏德茂先走了進去,然後他扭頭看周圍沒有人,也便跟著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嚴。隻見這屋子並不大,也就十三四平方米,裏麵有一張木板床,一個老實沙發,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大立櫃,此外就是散落在地的木盆和破衣服,屋裏有一股難聞的發黴味道。剛走沒兩步,腳下就猜到地雷了,當然不是真地雷,而是一個啤酒瓶子,林宇鵬瞪了魏德茂一眼,冷聲叱道:“你說你這地方走快成豬窩了,破東爛西的,你那個祖傳的寶貝呢?”魏德茂嘿嘿幹笑道:“大哥,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啊,我拿給你看!”林宇鵬雙眼電芒暴然一閃,轉頭瞥了一眼項奎,示意他給魏德茂鬆綁,項奎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來。魏德茂一見項奎那冷酷無情、渾身泛著殺氣的樣子,心裏就打怵,脊梁骨嗖嗖地直冒涼氣,急忙背轉過身子,隻覺得手腕一鬆,繩子已然解開了。“趕緊的,把寶貝拿出來我看看!”林宇鵬冷冷地道。“是是,大哥您稍等!”魏德茂俯下身子,鑽到了床底下,像蟲子似的蠕動著,過不多時,他就從裏麵拿著個黑色小匣子,又鑽了出來。“嘿嘿,大哥,寶貝就在這盒子裏麵!你可要說話算話呀!”魏德茂心裏有些忐忑地道。“放心吧!隻要這寶貝我滿意,我就饒了你!快打開我看看!”林宇鵬雙眼精芒閃爍緊盯著那小黑匣子,冷聲道。魏德茂戰咧嘴一笑,伸手打開了那個小黑匣子,林宇鵬和項奎的眼光同時射了過來,不禁都是一怔!隻見黑匣子裏是一塊巴掌大小,很圓很圓的琥珀,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黃色的光芒。一般來說,琥珀的價值並不貴,但隻要裏麵含有昆蟲,價格就成倍地往上翻,昆蟲越清晰越完整,價格就越高。這塊琥珀的確是琥珀中的極品了,隻見這琥珀裏麵有一個完整的藍點紫斑蝶,非常漂亮,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林宇鵬腦子猛地一顫,想起來以前似乎有人跟自己說起進這種琥珀,他努力地從腦中搜尋著相關信息,過了一會兒,他眼睛一亮,凝視著那個琥珀,正色道:“這寶貝是不是叫琥珀斑蝶?”魏德茂嘿嘿幹笑道:“大哥,你真是識貨的主兒啊,確實是叫琥珀斑蝶!”心中卻暗自嘀咕道:“這東西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叫啥玩意。”林宇鵬以前聽陳威說起過費文超家裏有一種琥珀斑蝶,是祖傳的寶貝,還有一個非常神奇的效果,就是晚上能放出燦爛的熒光,而最神奇的就是在晚上隻要將屋裏的燈光全部熄滅之後,在黑暗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琥珀裏麵的蝴蝶在扇動著翅膀,價值在二百萬以上,可惜失竊了,一直沒有破案,難道讓魏德茂這小子偷去了?但是剛才魏德茂卻說這東西也就值十多萬,如果真是費家的那個祖傳之寶,那隻能說明魏德茂這小子真是不識貨的“傻棒槌”一個!想到這裏,林宇鵬嘿嘿一笑,伸手拿起那個琥珀斑蝶,冷聲對項奎道:“把屋裏的燈都關了!”項奎聞言點了點頭,關掉了屋裏唯一的一盞白熾燈,再看林宇鵬手中的琥珀斑蝶,真的出現神奇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