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邊長著綠油油的青草,周圍被一排綠樹環抱,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塊星羅棋布,點綴其間,平添了幾分原始的美感。許多人在河灘上或席地而坐,或坐在大塊的青石上,聊天乘涼,在看河裏還有人在遊泳嬉戲。林宇鵬和方娜找了一塊離河灘較近的大青石並肩坐了下來,此時正值夕陽西下,霞光映在河麵上,妝成了一抹胭脂般的柔媚。“這的景色好美哦!”方娜美目秋波流動,滿臉陶醉地道。“是啊,在城裏看慣了大海,來到這裏看看這清澈的小河也是一種享受哦!”林宇鵬感歎道。如果把大海比成是傾國傾城的美女,那麽這清水河就是溫婉多情的小家碧玉,柔媚撩人。方娜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不在言語了,眼神不時地瞟著林宇鵬,目光迷離,似是有什麽話要說,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林宇鵬看出來了,他開始和方娜天南地北地閑聊起來,通過聊天來降低她的緊張程度,便於她說出的話來。終於,在林宇鵬聊到他的大學生活時,方娜鼓起勇氣問道:“林大哥,那時候你有女朋友嗎?”言罷,俏臉紅得比晚霞還要豔麗,嬌羞不已。“沒有啊,我上大學的時候還不到15歲呢,接觸到的女生都比我大四五歲呢,她們都把我當成了小弟弟,對我很好,不過那時候可不流行姐弟戀啊,所以我一直沒有女朋友。”“你這麽優秀,誰要是能做你的女朋友,一定會幸福的!”方娜幽幽地道,俏臉蕩漾著一股柔情。當一個女人肯含情脈脈地和一個男人說這類話的時候,那至少表示她對他有了好感,林宇鵬當然知道這一點,他決定乘勝追擊,緊盯著方娜,柔聲道:“你也可以得到這種幸福!”方娜聞言頓時羞得低下了頭,白嫩的小手擺弄著衣角,俏臉羞得像大紅布似的,連耳根、頸根都紅了,櫻唇誘人地顫動著,想說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林宇鵬忽然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但他還是克製住了,方娜畢竟不同於秦雪。雖然改造了她大腦,取代了原來費文超的位置,但畢竟方娜的性格還沒有變,做得太過火一旦激起她對自己的厭惡感了可就麻煩了,人腦很複雜,也許一念之差愛就會轉化為恨。另外,林宇鵬覺得享受過程也很重要。於是,他本想張開雙臂將方娜抱在懷裏,手卻在半空中變了方向,輕輕地按在她香肩上,目光灼灼地道:“你為什麽不說出你的心裏話呢?”林宇鵬的手碰到了方娜白嫩滑膩的肌膚,方娜身子輕顫起來,美目蕩起迷離的柔波,幽幽地道:“我害怕哦!最近不知道是怎麽了,腦子很亂……晚上總是夢到你,白天工作時也會想起你!”“做我女朋友吧!”林宇鵬深情地凝視著她,認真地道。方娜聞言,身子一顫,低下頭,不敢看他,過了半晌,方紅著臉幽幽地道:“我考慮考慮好嗎?我的心真的好亂哦!”林宇鵬朗笑道:“好吧,我會一直等你的。”他決定先來個欲擒故縱,他心裏有數,方娜是抗不了太久的。但是,方娜並沒有立即答應做他的女朋友,按照李克的理論,當一個人的愛情區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是可以不用考慮地完全接受那個人的一切要求,方娜的表現和李克的推論有差距,那麽問題出在哪?難道方娜腦中的愛情區裏還有別的人存在?林宇鵬稍加思索,便得出了答案,那個殘存在方娜愛情區的人是費文超!因為記憶破解器對她的愛情區的破解率隻有70%,剩下那30%沒被破解的腦細胞裏肯定還有費文超的信息,隻不過暫時沒有契機完全浮現出來而已。他又想起那天高琳提起了費文超,方娜還說他的名字很耳熟,這也印證他的推斷。“啊!好疼!”方娜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林宇鵬的思緒。“怎麽了?”他望著身旁花容失色的方娜,關切地問道。“左腳,好像……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住了,我不敢看哦!”方娜俏臉滿是驚恐之色,清亮的美眸浮上了一層嵐煙水霧,顯得楚楚動人。“別怕哦,忍著點,我看看!”林宇鵬俯下身子,眼光落到方娜的左腳上,她穿的是粉紅色高跟涼鞋,套著肉色絲襪,就見她左腳大拇腳趾和左腳踝被一隻螃蟹的兩隻前螯給鉗住了!夏天是河蟹的生長期,雖然不及秋天長得快,但個頭也不小了。“這可惡的螃蟹,難道是嫉妒我,特意爬上岸搗亂來了?”林宇鵬暗自懊惱,但現在方娜玉足被鉗,疼得她珠淚盈盈,必須讓螃蟹的前螯鬆開。一般來說,螃蟹的鱉是自衛的武器,被它鉗住了,說明它正在自衛並努力想要逃跑,這時候如果生扳螃蟹的兩螯,反而會越鉗越死。正確的做法是讓螃蟹的八隻腳完全接觸到地麵,這樣它才會鬆開並逃跑。因此,林宇鵬抱起坐在青石上的方娜,讓她坐在了草地上,並柔聲安慰她道:“別怕!是個小螃蟹,左腳盡量放鬆,平伸!”林宇鵬指揮方娜坐在了早地上,左腳伸直,讓螃蟹八爪著地,過了一會兒,就見那螃蟹鬆開了鉗著玉足的螯,飛快地鑽進草叢中了。“怎麽樣?沒事吧?”林宇鵬關切地問道。方娜強忍回即將奪眶而出的晶瑩淚花,搖了搖頭,道:“沒事!”“我看看!”林宇鵬還不放心,伸手輕輕托起她的左足,方娜微微掙紮了一下,便任由他施為了。林宇鵬脫下了她穿的高跟鞋,褪下了被蟹螯鉗破的絲襪,但見方娜白如象牙雕成的腳趾和足踝上各有一個鉗印,微微滲著血絲,傷口並不深,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他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道:“沒事,家裏有消毒水和創可貼嗎?”方娜玉足被林宇鵬握著,頓時羞紅了臉,輕輕答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