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裕看了看周圍的陣勢,心中暗自忖道:“媽的,怎麽落到林宇鵬手裏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非死不可了!”林宇鵬雙眼寒光閃爍,衝著佟裕陰陰一笑,這笑容在佟裕看來好像屠夫要殺人前的冷笑似的,盡管林宇鵬手中沒刀,但佟裕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正在臨近。“林……林宇鵬,你想幹什麽?我可沒得罪你呀?”佟裕小尖嗓子終於冒出這麽句話來,俗話說好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他還想*這張嘴給自己說出條生路來呢!林宇鵬雙眼暴射出兩道針一般刺骨的精芒,直視著佟裕強作鎮定的小臉,嘿嘿冷笑道:“佟裕啊,你沒得罪我嗎?我那次去哥倫比亞考察遇到點麻煩,是不是你在天瀚市到處散布謠言,說我綁架被撕票了?”佟裕小臉頓時現出委屈之色,急忙辯解道:“林老弟,不是這樣的!都是章躍然背後指使我這麽幹的,我是迫不得已啊,章躍然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可是說一不二,誰敢違抗他的命令,隻有死路一條!”林宇鵬雙眼一瞪,厲聲叱道:“呸!誰是你老弟,咱們是活冤家死對手!今天你給個痛快話吧,是想活還是想死!”佟裕聞言渾身一顫,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哀聲道:“我當然想活,林總你給我個活路吧!你要我為你做什麽事,我都答應你,隻要留下我這條小命就成!”林宇鵬邪邪一笑,伸手抓起一杯倒好的茶水,慢慢地喝了下去,半晌沒說話,把佟裕嚇得臉色煞白,好像等待審判的犯人似的,心裏砰砰地跳個不停。他喝完茶之後,閉目養了回神,然後便睜開眼睛,兩道精芒暴射而出,刺在佟裕臉上,正色問道:“章躍然現在在哪呢?”佟裕聞言一怔,小眼睛轉了轉,嘿嘿幹笑道:“林總,我不知道呀!章躍然這個人行蹤詭秘,這你也清楚,他去哪從來都不和我說的。”林宇鵬臉色一沉,冷冷一笑,雙眼滿帶譏諷地忽然轉移話題道:“佟裕,我知道你這個人平生就兩大愛好,一個是玩女人,另一個是吃肉,我這裏沒女人,但是有好肉,你一定餓了吧?想不想吃點烤肉?”他這話倒把佟裕給說得一愣一愣的,如墜雲裏霧裏,臉上現出疑惑之色,心中暗自忖道:“林宇鵬這是什麽意思啊?真要請我吃烤肉,我這肚子還真是餓了!”當下他咧嘴一笑,試探性地問道:“真有烤肉嗎?”林宇鵬嘿嘿一笑,伸手撥弄著身旁炭火盆上的紅烙鐵,語帶揶揄地道:“有啊!你一定沒吃過的!就是烤你自己的肉,怎麽樣挺新鮮吧?”“啊——”佟裕看到那塊燒得通紅冒著白煙的烙鐵,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林宇鵬請自己吃烤肉,居然就是要用烙鐵在自己身上烙幾下,他可知道這烙刑的厲害,這一下子還不得連肉帶皮全燒焦了?林宇鵬冷冷一笑,把烙鐵遞給了身旁的鄧玉虎,雙眼逼視著佟裕,正色道:“怎麽樣?說不說實話,章躍然到底在哪?”佟裕臉現驚駭之色,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雙眼透著死亡般的恐懼,顫聲道:“林總,饒命啊,我說我說,我就知道章躍然在天瀚市呢,具體在哪裏我是真的不知道!”林宇鵬心頭一顫,暗自忖道:“章躍然回天瀚市了?膽子挺大啊,不知道現在整個天瀚市的警察都在抓他嗎?嘿嘿,這家夥也挺有魄力的,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到此處,他忽地臉現邪笑,逼視著佟裕,陰陰地道:“佟裕,你別跟我耍花活了!誰不知道你是章躍然的心腹,你能不知道他其實在哪嗎?我看你是真想吃點烤肉啊?”說罷,他冷冷地瞥了鄧玉虎一眼,正色道:“老鄧,你烙兩塊給他嚐嚐!”鄧玉虎嘿嘿一笑,拿著燒紅的烙鐵邁步走向佟裕,以前在天穹集團,就因為他是金董的人,可是沒少受佟裕的窩囊氣,今天終於要報仇雪恨了,他心中一陣得意,盯著佟裕,就好像看著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似的。“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佟裕盯著那燒紅的烙鐵,臉色如同死灰一般,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臉上的冷汗如水洗似的,尖著嗓子大叫了起來,這叫聲真比烏鴉叫還難聽,簡直就是高分貝的噪音。這秘密監獄是在地下十米深呢,即使佟裕喊破嗓子外麵的人也聽不到,鄧玉虎可不管他叫得聲音多麽大,他現在就想好好折磨他一下,拿著烙鐵在佟裕眼前左晃右晃,一臉陰笑地道:“佟裕啊,這滋味老爽了,要不要嚐一嚐?”“不要……別別……求你了……”佟裕心中徹底被恐懼覆蓋了,臉上五官扭曲了,大聲地驚叫著,小眼睛好像都要瞪出眼眶子了,緊盯著鄧玉虎手中的烙鐵慢慢下移,慢慢地向他瘦小枯幹的胸脯推去。還沒等沾到肉呢,佟裕就“嗷”地一聲尖叫,登時就嚇得昏死了過去。“停!別烙了,這小子的膽子比夏卓大不了多少啊!”林宇鵬冷冷一笑,阻止了鄧玉虎下手。鄧玉虎轉過身來,手裏拿著烙鐵,臉現疑惑不解地問道:“林總,您不打算問出章躍然的下落了嗎?”林宇鵬冷冷一笑,正色道:“我看這小子是真不知道,咱們即使把他身上烙焦了,他也說不出什麽來,還是留個活口,我還有用呢!”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此前對佟裕的監控資料上有一段場景,佟裕現在在章躍然麵前地位下降了不少,連章躍然去了哪他都不清楚,還得問蕭飛龍,所以佟裕很可能真就不知道章躍然具體其實到天瀚市哪個地方了。“把他弄醒吧!”林宇鵬雙眼電光暴閃,冷聲道。鄧玉虎立即吩咐手下的保安,找來一盤涼水澆到了佟裕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