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振梁和林宇鵬又閑聊了一會兒,林宇鵬偷偷看了看表,晚上九點多了,不能總在人家呆著了,於是便向範振梁告辭,由範啟軒送他離開了範公館。林宇鵬回到天穹大廈的總統套房裏,打開小飛蟲操作係統,調出對高懿這一天的監控資料。今天下午兩點多,高懿正在家裏養病,忽然他的私人秘書拿著手機走進臥室,沉聲道:“高總理,您的電話!”高懿這兩天剛從喪子之痛中稍稍緩了過來,就等著過兩天處理完高涯的喪事之後,就回到政務院繼續工作,現在已經失去愛子,他可不想再失去總統寶座了,但他哪知道林宇鵬給他的是雙重打擊“誰的電話?”高懿躺在在床上,雙眼電光一閃,沉聲問道。那秘書一臉恭敬之色地道:“是大總統的電話!”高懿一聽說是大總統的電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熠熠放光,臉現諂媚之色,急切地道:“快把手機給我!”大總統曹玉璋今年六十出頭,連任了兩屆總統,是華夏黨現任的總裁,當然根據黨章,3月份的黨代會開完之後,他就自從卸任了,由會上新選舉出來的總統候選人直接出任黨總裁,而到了4月底總統大選結束之後,他這個總統也就到期了。那秘書將手機遞給高懿,高懿一臉恭敬地諂笑道:“是曹大總統嗎?我是高懿……”整個一副奴才腔。“什麽?你說管繼堯被雙規了?我不知道啊!”高懿麵色一寒,語帶驚訝地道。那邊曹玉璋又說了句什麽,高懿臉上驚恐之色更濃了,顫聲道:“大總統,管繼堯做了什麽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以前他雖然曾經跟我提起過要拉點選票,但我可沒同意他采用賄選的辦法,那可是違法的事啊,沒想到他不聽我的勸阻,蠻幹了下去,這事我也有責任,但我真的沒有指使他幫我賄選!”“是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上班……我兒子,唉,過兩天出殯呢!大總統再見啊!”高懿一臉土色地掛掉了電話,好像鬥敗的公雞神情沮喪,又好似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倒在了床上。管繼堯被“雙規”這事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高懿可知道:“雙規”的厲害,那是指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問題,目前“雙規”的典型做法是:辦案人員把地點設在賓館等場所,被“雙規”的人員在這裏被嚴密看管,未經允許不能離開,不能回家,更不許與外界聯係,同時“雙規”也沒有具體期限,一般是什麽時候問題查清,什麽時候解除,可以說被雙規者已經被剝奪了人身自由,而有雙規權力的隻有公安機關、紀檢機關和法院。現在管繼堯“雙規”之後,對高懿的威脅太大了,高懿可不是傻子,雖然管繼堯口口聲聲說什麽一旦東窗事發,他要盡量把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保住高懿,而實際上真正事到臨頭了,管繼堯那個老狐狸,怎麽肯犧牲自己保全他人?這家夥肯定有啥撂啥,爭取寬大處理。高懿現在是越想越後悔,當初怎麽就沒攔他一下呢?管繼堯不是挺狡猾的嗎?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會露餡呢?林宇鵬看著躺在床上的高懿一臉頹廢沮喪的樣子,心中一陣冷笑:“高懿,你這才叫自作自受呢?現在意識到事態嚴重了吧?嘿嘿,已經晚了!”但是,林宇鵬也知道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高懿畢竟樹大根深,又是副總理,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段時間對他的監控要更加嚴密,防止他“狗急跳牆”放出什麽殺手鐧來,還是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林宇鵬將小飛蟲藏到高懿的頭套裏,明天高懿去政務院上班,又可以對他進行全天監控了,然後切換到管繼堯的監聽係統上,現在什麽都聽不到了,因為祝妍按照他的授意,交代了竊聽器的位置,管繼堯雙規之後,牙內的竊聽芯片已經被專案組的人摘除了,這都在林宇鵬意料之中,他的目的達到了,現在管繼堯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廢人。第二天早上,林宇鵬像往常一樣到樓下辦公室上班,白天的工作比較乏味,除了開會就是批文件,還好身旁有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美女秘書花美瑜陪著,要不還真是無聊透頂了,這一天大腦都處在高度興奮之中,因為管繼堯現在基本就算倒台,他的第一步計劃勝利完成。臨近下班,林宇鵬正尋思著晚上是不是約花美瑜共渡美好時光,忽然對講機響了起來,是鄧玉虎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覺察到——這是又來事了!“老鄧,有情況?”林宇鵬拿起對講機,沉聲問道。“是的,剛才昌盛集團的莊之毅發來個信息,說下午周金龍劫持了個女孩……”鄧玉虎冷聲說道。林宇鵬啞然失笑道:“難道周金龍也和高涯犯一個毛病,愛綁架小女生玩?那女孩是誰?跟咱們有關係嗎?”他也就是隨便一問,有沒有關係他都得救,何況周金龍還是他的死敵。鄧玉虎正色答道:“那女孩好像叫夏夢瑤,今天下午剛把她劫來,她是程婧的好朋友,林總,您看咱們有沒有必要采取行動呢?”“夏夢瑤?”林宇鵬聞言一怔,心中嘀咕道:“這女孩也太多災多難了吧?前兩天剛把她從高涯手裏救出來,這就落到周金龍手裏了!他為什麽要劫持夏夢瑤?”他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很快便得出了結論——程婧這一失蹤,周金龍肯定是坐立不安,他怕程婧背叛他,抖落出和他的肮髒交易來,為了掩蓋罪行,他必須要殺程婧滅口,找不到程婧,他隻好對她的朋友夏夢瑤開刀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交了個倒黴朋友,接二連三地走背運!鄧玉虎見林宇鵬半天不語,以為他正在合計著什麽,也不插言,就等著他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