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獵人向林宇鵬朗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兄弟你跟著我走吧!我帶你出山!”“謝謝了!”林宇鵬微微一笑,轉身走到土丘後,抱起了範芊芊。“這位是?”那獵人才看到範芊芊,隨口問道。林宇鵬嘿嘿一笑,正色道:“她是我的…女朋友,這次跟我一起來旅遊的。”範芊芊聽林宇鵬說自己是她女朋友,吹彈可破的俏臉頓時浮上了一層迷人的羞紅,心裏生不出一絲抗拒來,甚至還有些甜絲絲的,急忙將蜷首埋在他懷裏了。那獵人聞言歎道:“唉,這大冬天的,除了滑雪之外,也沒什麽好玩的呀!你們應該春天或者夏天來…”說罷,他忽然想起一事,凝視著林宇鵬,冷笑道:“瞧我這記性,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常富,富貴的富,就住在鳳凰山腳下的鳳凰鎮,兄弟你怎麽稱呼?”林宇鵬微笑道:“常大哥你好,我叫林宇鵬,職業是老師!”他故意隱瞞了真實身份,隨便拿出了自己以前從事過的一個職業。常富一聽林宇鵬是老師,頓時肅然起敬,陽光底下最神聖的職業呀,他朗笑道:“嗬嗬,那我就叫你林老師好了!”心中卻狐疑似的嘀咕道:“這人真夠怪的啊,老師還會玩槍?難道是警官大學的?”常富見林宇鵬不願意多說,也就沒追根問底,剛才畢竟林宇鵬還救了他的命,也算是他的恩人了。“常大哥,這頭野豬怎麽處理呀?”林宇鵬瞥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野豬,沉聲問道。常富微笑道:“好辦,我用繩子把野豬綁上往回拖吧!今天這頭豬至少有二百多斤,嘿嘿,除了美餐一頓之外,剩下的皮肉還能賣點錢花呢!”說著他便從背後背著的布包裏拿出一根繩子,把死野豬栓好,然後用手使勁拉著往前走。常富還真是天生當獵人的好材料,力氣很大,拉著二百斤重的野豬並不吃力,一路上還和林宇鵬談笑風生,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鳳凰山的各種美景奇聞,看出來這人性格粗狂豪爽,而且比較健談。林宇鵬最關心的還是鳳凰鎮和燕京市的路程問題,急忙問道:“常大哥,鳳凰鎮到燕京市坐車的話,得走多長時間呀?”常富沉吟道:“那可遠了,鳳凰山綿延能有十幾公裏了,燕京市在最西邊,鳳凰鎮在最東邊,你要想回市區,怎麽也得坐五六個小時的車,而且還要走一段盤山公路,最近雨雪下得挺勤的,道也不太好走!”林宇鵬聞言抬頭看了看天,此時日已西沉,馬上就要接近地平線了,天邊一片嫣紅,霞光映得周圍的雲彩好像塗了胭脂似的,絢麗至極。“常大哥,還得走多久才能到鳳凰鎮呀?”林宇鵬沉聲又問道。常富回道:“大概再走一個多小時吧!我這抄的還是最近的路!”林宇鵬沉吟道:“這要是到了鳳凰鎮,估計天都黑了!回燕京市,恐怕得半夜才能到了!”常富聞言怔了怔,語氣嚴肅地道:“林老師,你要連夜回燕京市嗎?有急事嗎?”林宇鵬點頭道:“是啊!我們一直和外界失去聯係,我怕家裏人著急。”常富麵現難色地道:“今天晚上恐怕是回不去了,昨天晚上鳳凰鎮通往燕京市的高速路上下了場大雪,還出了連環撞車事故,現在那裏道路已經封閉了,估計明天才能重開。”林宇鵬歎了口氣道:“那還得在鳳凰鎮住一宿呀,那裏有旅館嗎?”話剛出口,他就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和範芊芊身上現在身上可沒有錢,都被搜走了,沒錢怎麽住旅館啊?這時隻聽常富嗬嗬笑道:“林老師,你這不是見外了嗎?住什麽旅館呀!鎮上沒有,你不嫌棄的話,就住我家裏好了!”林宇鵬語帶感激地道:“那麻煩常大哥了,嗬嗬!”心中暗道:“幸虧遇到個熱心人,要不還真得露宿街頭了!”常富帶著林宇鵬和範芊芊走了一個小時的山路,終於來到了鳳凰山腳下的鳳凰鎮,說是鎮子,其實規模相當於一個大點的村子,五十多戶人家,兩條大街,街麵還算幹淨整潔,民風比較淳樸。此時已近黃昏,天越來越暗了。一路上鎮裏的人一看常富手裏拖著個大野豬回來了,無不露出羨慕之色,鎮上的人除了種地之外,就是打獵了,而常富是這裏有名的獵人。“老儈,開門呀,我回來了!”來到家門口,常富開始輕輕地敲門。“老儈”是鄉間俚語,大致等同於“老伴”的意思。過不多時,就見門一開,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立在門內,山裏的女人,衣著樸實,麵色微黑,高挑的身材,雖然不過一米六五,但在鎮子裏也顯得格外出眾,一頭烏黑油亮的頭發,俊俏的臉蛋,長得倒也有幾分姿色。那女人一見常富手裏拖著一頭大野豬,臉上頓時現出驚喜之色地道:“當家的,這頭野豬是你打的?這大冬天的能獵著野豬,不容易呀!”說著她臉上又現出憂鬱之色,上下打量著常富,關切地問道:“你受傷沒有?以後還是打點小獵物吧!”常富微笑道:“我沒事,嗬嗬,我在山裏遇到兩個朋友,迷路了,要在咱們家借宿一宿!”說罷,他轉頭指了指身後的林宇鵬和範芊芊,此時範芊芊已經離開林宇鵬的懷抱,勉強可以站立了。常富媳婦一聽說他帶了兩個陌生人,臉上便現出了疑惑之色,常富知道她心裏有顧慮,急忙解釋道:“要不是遇到他們,我估計早被野豬咬死了!”他將深山遇到野豬追趕,被林宇鵬開槍相救的事說了一遍,常富媳婦一聽林宇鵬是她男人的救命恩人,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顧慮,熱情地招待他們。“這位大妹子是不是生病了?”常富媳婦打量了範芊芊幾眼,關切地問道。林宇鵬點頭道:“是啊,感冒了,大嫂麻煩你做一碗薑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