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和範芊芊依言坐在了草垛上,總算是暖和了一些,四人誰都沒說話,各自想著心事。林宇鵬可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到秦雪失散數月的父母,不但救不了,還得陪著他們一起受罪,他雙眼不斷地閃動著銳利的精芒,掃視著石牢內外的情況,腦中盤算著脫身之計。他先抬頭看了看,石牢頂部距離地麵有五米多高,上麵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天窗,想出去,除非練銅頭鐵臂,來個“一鶴衝天”,還能有機會撞出去。林宇鵬雖然身體強壯,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想從上麵出去根本不可能,那個天窗是用來通氣的。再往石牢四周掃視了幾眼,石壁清一色的由長條石頭砌成的,牆角有一個半人多高木質結構的泔水桶,估計是供石牢內“犯人”解手用的。林宇鵬有些絕望了,看來想跑是很難了,難道就坐以待斃嗎?他實在是不甘心。秦淮山見林宇鵬一直四下張望著,猜出林宇鵬是在思考如何逃走,他臉上忽地劃過一道異芒,雙眼掃視了石牢外那五個彪形大漢一眼,欲言又止。範芊芊坐在柴草剁上,手托香腮怔怔地出了會神,忽然感到一陣困倦襲來,自從下午去滑雪場玩到被綁架來到這裏,一路顛簸,晚上還氣得沒吃飯,她早已是又累又渴又餓了。林宇鵬早就知道她熬不住的,事先給她留了一個饅頭還有一瓶礦泉水,這次再遞給她,範芊芊沒有耍小姐脾氣,乖乖地把饅頭吃了下去,水也喝了半桶,但隨之而來的困倦感讓她眼皮直打架。“林大哥,借你肩膀*一會兒好嗎?我有點困!”範芊芊嬌聲說道,語氣顯得很軟很柔。林宇鵬還是第一次聽她用這麽柔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由得楞了楞,範芊芊迷人的美目立即又揚了上去,瞪著林宇鵬,嬌嗔道:“怎麽你不願意嗎?那算了!”林宇鵬嘿嘿一笑,道:“當然願意了!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別說借個肩膀呀,直接送給你都成!”這種環境下他還能開得出這種玩笑來,不由得令秦淮山心中一陣驚訝和欽佩,聽他剛才和龍大的對話,麵前這小夥子渾身都是膽呀!範芊芊俏臉浮上一抹嫣紅,沒好氣地白了林於鵬一眼,嬌嗔道:“誰要你肩膀呀!討厭!”林宇鵬朗然一笑,伸手將她攬在懷裏,柔聲道:“你困了就睡吧!但願這是做了一場噩夢!”範芊芊叫哼一聲,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她實在是太累了,沒過多久便睡著了。林宇鵬解開自己厚厚的滑雪衣,讓範芊芊蜷首整個都埋在衣服裏,這樣還能暖和一些,轉頭瞥了秦淮山夫婦一眼,見他們和林宇鵬與範芊芊的動作都差不多,薛曼也伏在了丈夫秦淮山的懷裏,呼吸均勻,已經進入夢鄉了。林宇鵬可是困意全無,範芊芊身體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端,令他精神一振,雙眼向石牢外望去,就見那五名看守石牢的彪形大漢還站在門口,麵色冷峻,表情木訥,好像五尊蠟像似的。林宇鵬心中暗自好笑:“我就不信你們這幾個小子到了晚上不睡覺?白天睡嗎?”又過了一會兒,隻見五人中為首的彪形大漢,也就是剛才掏槍射擊嚇唬林宇鵬的那個豹眼男人,轉頭瞥了身旁的四個大漢一眼,低頭看了看表,沉聲道:“兄弟們,這都半夜1點多了,咱們也該睡覺了!還看什麽呀,裏麵的人就是長了翅膀,都飛不出去!睡覺吧,大哥和二姐這可時候肯定也不能來了,咱們就別耗著了!”他這一生令下,手下的四個大漢立即打著嗬欠奔著石室東北角的木床走去,隻見那張大木床十分寬大,並排睡五六個人沒問題,那四個大漢上了床之後,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了,鼾聲如雷。為首的那個豹眼大漢沒有立即睡下,回身瞥了石牢內林宇鵬兩眼,嘿嘿一陣邪笑,轉身坐在了木桌旁,此時桌上還有幾盤剩菜,他打開桌下的櫃子,在裏麵掏了半天,摸出一瓶老白幹來,也不用什麽杯子,直接對瓶吹,就著桌上的剩菜。喝了大半瓶之後,豹眼大漢麵上也現出了醉意,腦袋一沉,咣當一聲扒在桌上,呼嚕呼嚕地睡了起來。秦淮山見看守他們的五個大漢睡著了兩對半,臉上又劃過了那道詭異的芒彩,輕輕地叫醒了妻子薛曼,低聲道:“老婆,幫我看著點他們,遮住視線,我要幹活了!”一旁的林宇鵬聽得有些糊塗了,心中暗道:“幹什麽活?他不會是說胡話吧?”秦淮什見他神色有異樣,知道他心中的疑惑,急忙悄悄地走到林宇鵬身旁,貼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道:“林老師,我發現了一個唯一有機會逃走的路徑,兩個月了一直在嚐試,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我都在做,希望能出現奇跡吧!”林宇鵬聞言雙眼一亮,壓低聲音問道:“秦叔叔,您指的是什麽路徑,怎麽跑?”秦淮山衝妻子使了個眼色,就見薛曼坐直身子,擋在了丈夫身前,秦淮山輕輕地扒開柴草垛,露出草垛後麵的一塊牆壁。林宇鵬星目電芒暴閃,緊盯著那麵牆壁,隻見緊貼著地麵的一塊一尺高、兩尺長的長條青石周圍和其他石頭連接處,已經被挖出了一道很深的縫隙,用手觸摸上去,隱隱地還有風吹來,這說明縫隙盡頭已經和外界相通了。秦淮山在林宇鵬耳旁低聲說道:“林老師,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這裏牆壁上的石頭,微微有些發酥,具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天我靈機一動,偷偷地把馬桶裏的一根釘子卸了下來,就用這釘子使勁地一點一點地挖石頭邊縫,漸漸地竟然越挖越深,已經挖了兩個多月了,每天晚上趁他們睡熟的時候我就開始挖,我想如果能完全把外麵挖通的話,隻好推開那個大青石,咱們就能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