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低頭看了看表,接近晚上八點了,時間緊迫刻不容緩,他立即下樓與段煒的人匯合在一起,分批坐上兩輛越野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往北郊別墅而去。來到別墅門口,林宇鵬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帶著人魚貫而入。段煒臉現疑惑之色,沉聲問道:“林總,晚上的行動取消了嗎林宇鵬知道他對於自己帶人到他的別墅感到疑惑不解,於是便解釋道:“段兄,我的別墅下麵也有密道,正好連通天南高速公路,咱們先把衣服換上吧!”段煒會意地點了點頭,譚世權別墅下麵的密道,他曾經去過很多次,對於林宇鵬別墅下麵也有類似的密道,倒並不顯得驚奇,現在這有錢人都愛留個後手。林宇鵬和段煒等人就在這別墅內,把作案用的一套迷彩服全都穿在身上,然後帶領他們進入到地下秘道內,一路跑步急行。二十分鍾之後,就從地道盡頭連接的防空洞裏衝了出來,此時已經是八點五十分了,按照他們的預測,押送魏鐵的囚車會在晚上9點到10點的某個時段從南化市出發,到這裏的時候應該是10點至11點之間,現在他們來得正好。林宇鵬和段煒雙眼神芒閃爍,在公路附近轉悠了一圈,尋找有利地形,發現路邊有幾個小土丘,正好成了天然的掩體,周圍是一片麥田,進退都比較方便。於是林宇鵬帶人先把道路兩邊的路燈擊碎,然後他帶人埋伏在了土丘後麵,等待獵物的出現。這條路本來就挺背的,來往車輛不多,現在路燈這一壞,因此變得更加陰暗了,偶爾行過來的汽車,到這裏後車速明顯慢了下來車前的探照燈不停地閃爍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爬在土丘後的林宇鵬雙眼不住地瞄著手表,九點了——九點一刻——九點半,路過的都是出租車和私家車,那種專門押送犯罪嫌疑人的警用囚車還沒不見蹤影。天漸漸地陰了下來,月亮躲進了烏雲裏,星光變得越來越弱,忽然林宇鵬感到頭頂上一涼,緊接著耳邊響起了嘩嘩聲,原來是下雨了,而且雨勢很急,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K.CN(16k.cN.文.學網海洋氣候下的冬天就是陰涼多雨,雨勢來得快走得也快。雨點由小變大,不斷地啪打著地麵和埋伏在土丘後的人,林宇鵬這些人很快便被雨給澆成了落湯雞,但是他們誰都沒有動,別說是下雨了,就是下刀子也得挺著,囚車馬上就要過來了。林宇鵬命令手下人主要是把槍護好,免得被雨淋壞了關鍵時刻出現卡殼,其實在雨天行動也有個好處,不留痕跡,罪證很快就會被雨水衝刷幹淨,雖然受點雨淋之苦,但林宇鵬覺得很值得,雨下得越大,對他就越有利。當被手表上的時針和分針指向晚上11點25分的時候,口標出現了!一輛警用囚車穩穩地駛了過來,因為正在下雨道路積水,車開得很慢,要比預定時間晚到天瀚市了,這次負責押解重犯魏鐵的,升任為南化市刑警隊副隊長的鬱鐵成和十名武警戰士共同負責。“大家準備好!戴上麵罩!”段煒在那兩囚車剛出現在視線裏的時候,就下了命令,包括林宇鵬在內的十二個人,全都帶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麵罩。“咱們的目的是劫殺魏鐵,那些警察把他們撂倒就可以了!盡量別要他們的命!”林宇鵬最後叮囑道。當那輛警用囚車駛到林宇鵬等人埋伏的土丘旁時,段煒一聲令下,眾人一起開火,先把囚車的輪胎打爆了,使得囚車無法行進,然後便衝著囚車開始射擊,這次他們帶的都是長短兩樣硬武器,遠的用微衝掃射,近的用手槍射擊,刹那間火蛇亂舞,將警察的火力壓了下來。十分鍾之後,戰鬥結束,從囚車裏湧出的十名武警,全部中彈當然都是腰部以下,多集中在大腿附近,雖然都有口氣沒死,但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帶隊的鬱鐵成傷勢較重,雖然林宇鵬嚴令手下留情,但他是帶頭的,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他便成了眾矢之的了。此前林宇鵬曾經和鬱鐵成打過一起交道,在那次營救秦雪的行動中,鬱鐵成起到了相當關鍵的作用,望著倒在地上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的鬱鐵成,林宇鵬歎了口氣,心中暗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鬱隊長!對不起了,希望沒事就好!”與此同時他腦子裏回蕩起了在金鯊島遇到的那個神秘杜老師說過的一句話:“不懂政治的人,危險無處不在;懂得政治的人,總能化險為夷。”現在林宇鵬就深感這句話的精妙,每次麵臨危險,都要采取極端的手段,而每次行動成功之後,卻深感後果之嚴重,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時段煒已經把魏鐵從囚車裏扣出來了,林宇鵬轉過身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魏鐵長著一張刀條臉,麵如青蟹殼,尖刀眉,那對黑白分明的豬眼中閃動著驚喜的芒彩,這家夥以為林宇鵬這夥人是來救他的呢。自從今天下午落網之後,魏鐵就已經絕望了,他做的那些案子隨便拿出一個來都夠槍斃的了,自知罪孽深重,肯定是活不成了,但他卻沒想到晚上押解回天瀚市的時候,竟然遇到一夥劫囚車的蒙麵人,把警察全都幹倒了,當然他更沒料到這夥人竟然是他的催命鬼!段煒快步走了過來,沉聲向林宇鵬問道:“林總,這個人是魏鐵嗎?”因為這些人裏麵隻有林宇鵬見過魏鐵,必須要最終確認一下,免得殺錯了人就前功盡棄了。林宇鵬雙眼電芒一閃,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殺”的手勢,段煒毫不猶豫,回手“啪”地一槍,子彈穿胸而過,魏鐵一聲慘叫,倒在血泊裏,撲騰了幾下之後,罪惡的一生就此結束。他馬上帶人逃離現場,雨還在不停地下著,地上的血跡漸漸地被雨水衝刷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