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趕快下車!咱們被人盯上了!”林宇鵬說完這句話之後,當先從副駕駛的位置跳了下來,緊接著段煒和四名保安也跟著他跳下了車,動作整體劃一,顯然是平時訓練有素。“趕快隱蔽起來!”林宇鵬又發出了第二個命令,好在現在是晚上,這條岔道並不是很繁華,能夠藏身的地方很多,不到一分鍾,眾人便各自找到掩體,借著黑暗隱住了身形。項奎在林宇鵬等人剛下了車之後,便駕車往岔道裏麵駛去了,也就在林宇鵬等人剛藏好的時候,隻見那輛紅色出租車挨過紅燈之後,飛速地趕了上來,也駛進這個岔路口,緊緊地在後麵跟著項奎開的麵包車而去。因為那輛麵包車的玻璃都是茶色的,從裏向外看得很清楚,但從外向裏卻什麽都看不到,所以那紅色出租車裏的人肯定不知道麵包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一大半了,這就是林宇鵬急中生智使用“金蟬脫殼”大法,巧妙地擺脫了跟蹤。其實憑著項奎超群的車技,甩開那兩紅色出租車並不困難,但林宇鵬沒有這麽做,他是故意讓項奎帶著那個輛車在城裏轉悠,讓跟蹤者誤以為今天晚上林宇鵬就是坐車在城裏兜風,接下來發生的事都和他無關。暗處的林宇鵬盯著項奎駕駛的麵包車和那輛紅色出租車消失在了視線中,然後衝旁邊的段煒擺了擺手,所有人都聚攏在了一起,林宇鵬雙眼電芒暴閃,沉聲道:“咱們坐公交車去西郊別墅小區!分散開來,裝成互相不認識的樣子!”他之所以選擇坐公交車去天瀚市西郊,這是一種簡單的反偵察手段,如果坐出租車的話,將來一旦案發警察調查起來,隻要找到出租車司機,就很容易把他們幾個人的相貌鎖定下來,而公交車則相對難度大一些,現在是客運高峰期,車上的乘客很多,司機隻顧開車,根本不看人的,而且去往西郊的公交車很多,警察排查起來無疑於大海撈針。段煒這些人各個都十分精明強幹,聽到林宇鵬的安排,紛紛會意地點了點頭,眾人來到附近的一個公交站台,過不多時,一輛去西郊的3I7路汽車駛了過來,林宇鵬等人上了車,各自投了幣。車上的人果然很多,勉強有個站的位置,半個小時之後,公交車穩穩地停在了“市西郊”站台上。林宇鵬帶人下了車,直奔譚世權的西郊別墅而去,那地方譚世權的第一個常去的地方,因為地下有個“逍遙宮”,是他幹那些“缺德事”的最佳場所。來到別墅門口,林宇鵬按動門鈴,他準備光明正大地進去幹胡搞得太隱秘了反而會引起人的懷疑。但是按了半天門鈴,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林宇鵬心頭一沉,暗自忖道:“難道譚世權沒在別墅裏嗎?這家夥跑哪去了?”他轉念一想:“譚世權是不是在裏麵而故意不開門呢?今天非得進去看看不可!”想到此處,他轉頭看向段煒,沉聲道:“段兄,能想辦法把門捅開嗎?”段煒朗然一笑,語氣堅定地道:“沒問題,小菜一碟!”說著他從兜裏模出了一又細又長的鋼條,伸進了鎖眼裏。段煒要是在古代非得當俠盜不可,敲門壓鎖的本事確實是一流的,雖然達不到“一包方便麵能出入任何一個小區”的本事,但用根鋼條當“萬能鑰匙”開遍完家門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從外表上看不出被撬的痕跡。不到兩分鍾,別墅大門就被撬開了。林宇鵬見周圍沒人注意,便和段煒一起帶著人飛快地閃了進去,然後飛快地將門關好隻見一樓客廳裏沒有點燈,顯得一片昏暗,有名保安伸手就要開燈。“先別開燈!”林宇鵬雙眼電芒一閃比天上的星光還要明亮,那保安急忙停手,躬身站在了他身後。“段兄,你帶兩個人在別墅裏搜一搜,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林宇鵬冷聲吩咐道。“好的,明白!行動了。段煒應了一聲,招手叫過來兩名保安,分頭林宇鵬則圍著客廳轉悠了一圈,他眼力極佳,利用窗外射進來淡淡的月芒星輝,把客廳裏的情況看了個遍,他發現沙發前的茶幾上一盞茶杯裏還有小半杯茶水,急忙走過去端起來看了看,從茶水的顏色上判斷這應該是當天泡的茶沒喝完,由此可以斷定白天這裏是有人的。過不多時,段煒和那兩名保安從樓上走了下來,來到林宇鵬近前,齊聲道:“林總,我們都搜遍了,沒人!”林宇鵬目蘊精芒點了點頭,手裏還拿著那小半杯殘茶,心中暗自忖道:“譚世權估計是白天在家,晚上出去了,這家夥屬夜貓子的啊?我就不信他晚上不回來,不如在這裏守株待兔吧!”剛想到這裏,猛然間聽得外麵一陣汽車馬達聲響,林宇鵬心頭一顫,暗自冷笑道:“譚世權回來了!這可真是自投落網啊,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趕快藏起來!”心念閃過之後,林宇鵬低聲喝道。眾人開始紛紛尋找掩體,林宇鵬和段煒躲進了三角樓梯間裏,這個地方比較隱秘,還可以看到客廳的全貌,其他四名保安有的躲進了組合櫃後麵,有的躲進了客廳旁邊的廚房裏。等大家都藏好的時候,隻聽得大門鎖眼一陣鑰匙攪動的脆響,捅咕了半天門才打開,隻見譚世權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邊走嘴裏還一邊罵道:“這防盜門可真他媽的防盜了,連自己家的鑰匙都不好開。”躲在暗處的林宇鵬心中一真好笑道:“那鎖頭剛被段煒撬開過當然顯得很緊了!”隻聽得又一個清朗帶著陰邪的語聲響了起來:“嘿嘿,是不是鑰匙生鏽了啊?”林宇鵬聚攏目光一看,緊跟著譚世權進來的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