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宇鵬等六人被綁架的第三天晚上,安吉婭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然後她便指揮手下人抬著人質上了那兩軍用卡車,要進行轉移了。在離開教堂的時候,她對林宇鵬用生硬的英語說了一句話:林先生,雇我們的老板要與你們見麵了!”林宇鵬聞言心頭一顫,暗道:“終於要見到那個老板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誰?”左上卡車之後,一路顛簸著行駛了十多公裏,來到了一座1=粟莊園,這種毒莊在哥倫比亞山林地帶有很多,周圍種的都是爭奇鬥妍的赭粟花,外麵圍著鐵絲網,有一隊三十多人的武裝人員24小時晝夜守護。正中是一座二層大別墅,占地很大,林宇鵬等人就被押到了別墅一樓的大廳裏,*著牆坐成一排,其中有四名遊擊隊員荷槍實彈看守著他們。安吉婭與其他的遊擊隊員就散坐在大廳內的沙發上,此外還有四個莊園仆人,都是黑白混血,在一旁給安吉婭和他手下每人都倒了一杯咖啡,殷勤始款待著他們。林宇鵬淡淡地掃視了身邊的幾個人,龐榮軒從來都沒遇到這種事情,這兩天都是一臉死灰,好像待宰的羔羊似的,經常渾身哆嗦成一團。項奎和小茹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雖然這種事也沒遇到過,但二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毫無懼意,還有那兩名保安也是各個麵無表情,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架勢。過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就見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人,三十左右歲,小麥色的皮膚,泛著健美的光澤,虎背熊腰,好像一隻剝了毛的大狗熊似的,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流動著清朗犀利的電芒,正是那個使用毒計迷倒了林宇鵬一行人、殺害了黎遠航的叛徒格蒙斯。他身後還跟著兩名手拿短槍的打手。隻見他一臉得意之色,大搖大擺地走到林宇鵬近前,嘿嘿一陣獰笑,道:“林總,真對不起啊,用這種方式把你們請來,我也是迫不得已,用你們國家的一句來古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林宇鵬雙眼射出兩道銳利冷凜的精芒,逼視著格蒙斯,冷笑道:“格蒙斯,廢話少說!在我眼裏你就是一條狗而已,最好還是讓我見見你的主人吧!”格蒙斯聽得林宇鵬罵他是狗,居然絲毫都不生氣,這家夥脾氣倒是挺好,他聞言嘿嘿一陣幹笑,豎起大拇指,微笑道:“林總,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魄!你難道就不怕死嗎?還敢出口不遜?”林宇鵬哈哈一笑,神色鎮定自若,語氣帶著嘲諷地道:“格蒙斯,你們如果想要我的命,即使我渾身張嘴說盡求饒的話,也是無濟於事,對吧?與其跪著死,倒不如站著亡,你說是不是?”格蒙斯嘿嘿一陣陰笑,道:“林總,難怪我們老板說你這人很難對付,果然不假呀!現在我們老板就要見你了,我馬上讓人給你鬆綁,但你可別想跑啊?記住隻要你稍有動作,就會有無數顆子彈穿透你的身體!”說罷,他吩咐手下的兩名打手,給林宇鵬鬆開了綁繩,他已經被捆了兩天一夜,雙手雙腳都有些麻木了,在地上活動了半天才恢複如初。安吉婭的四名遊擊隊員有兩人始終把槍口對準了林宇鵬,主要他一有逃跑的動作,馬上就會開槍射擊,當然林宇鵬知道現在還不是玩命的時候,總得先見到那個神秘老板再做定奪。“林總,跟我來吧!”格蒙斯冷笑道。說罷,他衝著身旁的兩名打手一努嘴,那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起了林宇鵬,直奔二樓走去。在嚴密的看護下,林宇鵬來到了二樓的一間裝飾得十分奢華的會客廳裏,室內牆壁上都繪著壁畫,有人物、動物、車馬、植物以及各種邊飾,與門窗上的鎏金,交相輝映,氣勢非凡。屋子正中是一張棕色的沙發椅,上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很高,足有1米90左右,大約40出頭,白麵無須,一對鳳目皂白分明,射出兩道銳利無比的精芒,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儒雅之氣,卻又隱隱含著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卻令人不敢小覷。在他的身旁帶著立著二十多歲的壯漢,帶著茶色墨鏡,膚色黝黑,身材彪悍,渾身肌肉疙疙瘩瘩的,好像大饅頭似的,一雙虎口放射出兩道透著凜冽殺氣的精芒,論氣勢絲毫不遜於項奎。林宇鵬一眼瞥見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所謂的老板,不禁哈哈一陣大笑,伸手點指著那個“老板”,語帶揶插視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章總啊!你就是他們的老板?”坐在沙發椅上的正是天穹集團總裁章躍然,而他身旁的那個壯漢則是他的貼身保鏢,泰拳高手庫班。此時的章躍然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友善,麵色陰冷好像萬年寒冰似的,一雙厲眼暴射出的精芒比鋼刀還鋒利,而且透著一層熾烈的殺氣。他伸手指了指麵前早就準備好的一把椅子,冷聲道:“林宇鵬,請坐吧!”他已經不在稱呼林宇鵬辦老弟”了,這就已經是徹底撕破臉的征兆了。林宇鵬毫不畏懼,俯身坐了下來,一對消朗的星目中精光流動,打量著陰冷無情的章躍然,心中暗自忖道:“原來老板居然就是章躍然!他真要對我下手了,為什麽?肯定是因為我這次海外之行給他構成了威脅!”猛然間他想起這次按照日程要會見金董,章躍然肯定是不想讓自己見到金董,所以才使出這招毒計,全力阻止他與金董見麵。此時章躍然雙眼冷電閃掣,不斷地打量著林宇鵬,麵無表情,好像蠟人似的,過了半晌,他臉上忽地露出了遺憾之色,淡淡地歎了口氣,沉聲道:“林宇鵬,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真的不是我所期望的,但沒辦法,今天我隻能向你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