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瞥了母女二人一眼,心中感到陣陣淒惻不忍,努力地控製自己橫下心來,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隻能勇往直前,一條道跑到黑了,他沒有回頭路可走。“兄弟,這母女倆就交給你們了!要晝夜守護好,再留兩個人去上麵看著,如果她們出了任何差錯,我唯你是問!”林宇鵬的語氣顯得很嚴厲,表情也很陰沉凝重。段煒神色恭敬而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正色道:“林總,您放心!我拿人頭擔保,保證圓滿完成任務!”林宇鵬嘿嘿一笑,拍了拍他寬厚的肩頭,語氣轉暖,微笑道:“兄弟,咱們主要對付的是康寅,他的妻女是不得已才請來的,你絕對不要為難她們,也別總蒙她們的眼睛了,適當的也讓她們見見光,但你們要掩飾好不能讓她們看到你們的相貌,也別難為她們,一日三餐想吃什麽就給她們買什麽!”說著他頓了頓,眼光落到康丹身上,她才隻有九歲,嬌小玲瓏的身軀輕顫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定是在默默地哭泣著,她那幼小的心中肯定充滿了恐懼之色,身體的每一下顫動都顯得那麽的淒苦無助。林宇鵬急忙轉過頭去,雙眼冷凜的電芒暴然一閃,眼角卻微微有些濕潤了……“那個小女孩,給她買點小玩具,多哄她安慰她,要有耐心!”林宇鵬冷聲囑咐了幾句,然後便長長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段煒,道:“兄弟,你們就留在這吧!隨時聽候我的安排!”段煒目蘊精芒,堅定地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心裏也有些淒惻不忍,但林宇鵬的命令就是“聖旨”,他不敢做絲毫的違抗。林宇鵬瞥了一眼譚世權,嘿嘿一笑,道:“譚兄,你那個小手電筒,暫時先借我們用用吧!”說著他也不等譚世權是否同意,一把就從他手裏將那個作為開啟地下宮殿鑰匙用的微型手電筒搶了過來,順手遞向了段煒。“段兄,你應該知道怎麽使用了吧?”林宇鵬笑問道。“知道了,嗬嗬!”段煒接過微型手電筒,攥在手裏朗聲答道“走,咱們上去吧!下麵留三個人看著她們,分兩班倒!”林宇鵬冷聲吩咐道。段煒雙眼寒芒流動點了點頭,留下三名保安在底下坐鎮,他帶著兩名保安,跟著林宇鵬和項奎離開了地下宮殿往上麵走去。譚世權手中的“鑰匙”被奪去了,他呆在下麵索然無趣,隻好跟在林宇鵬等人的後麵,灰溜溜好像一個跟屁蟲。眾人回到上麵之後,林宇鵬把段煒留在了別墅裏,他和項奎一起坐車走了。坐在車裏,林宇鵬撥通了段煒的電話,冷冷地又下了一道密令:“一會兒找個時間給康寅打個電話,告訴他除非全力配合拆遷,否則他的妻子和女兒就沒命了!”段煒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林宇鵬坐車回到了北郊別墅,已經快到晚上11點多了。他洗了個澡,然後到了主臥室,見方娜和秦雪已經睡著了,林宇鵬沒有打擾她們,自己去了副臥室,躺在床上閉目沉思,琢磨著下一步的安排……第二天早上,林宇鵬像往常一樣來到星光傳媒上班,進入總裁辦公室,習慣性地走到窗台旁,向下麵的拆遷工地望去,不禁麵現喜色。隻見拆遷工地上宏發的人早就撤得一幹二淨了,隻有賀飛帶著九十多人在現場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推土機、挖掘機、起重機、吊車一起開動,碎瓦伴塵土齊飛,已經進入到核心地帶,勝利在望了。林宇鵬心中暗自冷笑道“康寅,你這叫敬灑不吃吃罰酒!不跟你玩點橫的,你是不會屈服的。”拆遷工地終於可以正常施工了,這是一大喜事,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件麻煩事,警察找上門來了,還是最近一直找林宇鵬別扭的阮憶紅和崔俊銘。康寅的妻子和女兒遭到綁架,他接到段煒的恐嚇之後,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隻做了三件事,一是跟廠裏堅持戰鬥的親信們打去電話,告訴他們全力配合拆遷,這是他為了保住妻子和女兒的生命的唯一辦法。第二件事就是給洪天浩打去電話,通報了昨晚發生的事,其實洪天浩那邊早知道了,聶樵狼狽不堪地跑了回來,身上還負了傷,被洪天浩狠狠訓斥了一頓,但也無可奈何,人都丟了,再怎麽喝罵也是徒勞。康寅所做的第三件事,就是報警,盡管段煒在電話中威脅不許報警,但他還是報了,他現在不知道妻女是否還活著,隻有借助警方的力量進行查找了。因為出事地點是在天瀚醫大一院門口,屬於東灣區管轄範圍內,所以這案子就落到了東灣區公安分局查辦了。董斌直接把案子交給了阮憶紅和崔俊銘,因為康寅妻女被綁架一案,和前段時間宏發拆遷工地的惡性暴力事件,以及康寅和康亮被打有著緊密的聯係,很可能是兩大幕後黑惡勢力之間的又一次爭鬥,可以並案偵查。第二天上午,阮憶紅和崔俊銘就來到星光傳媒集團,找到總裁林宇鵬當麵質詢此事,因為康寅妻女被綁架一事,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到林宇鵬這裏來。“昨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裏?”阮憶紅一對美麗的杏核眼精芒閃爍,緊盯著林宇鵬,冷聲問道。“去了一個朋友家!”林宇鵬坐在辦公桌後,神色坦然地微笑道。“去了誰家?”阮憶紅直視著他,追問道。“市委宣傳部長譚世權家!我跟他一直在家裏喝酒呢,喝到晚上11點才回去。”林宇鵬正色答道。阮憶紅低頭做著筆錄,美目中流露出的神色複雜至極,有憎恨,有憤怒,有失望,有遺憾,這些因素融合在一起卻令林宇鵬感到陌生。她又連續問了幾個細節上的問題,崔俊銘還在一旁補充,林宇鵬一一答完之後,顯得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