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握了握譚世權的手,嘿嘿幹笑道:“還湊合吧!譚部長氣色可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又有美女滋潤你呀?”雖然是笑著說出來的,但這句話才真是笑裏藏刀,話語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和震懾力,令譚世權的心不由得一顫。“跟美女沒關係,上我你說要我檢點一下自己的行為,我就沒再外麵找過女人了!你說得對,女人多了就是件麻煩事,我也不想讓我的前程毀在女人手裏呀!”譚世權神色嚴肅地道。林宇鵬雙眼電芒如燈般打量了譚世權幾眼,發現他神色坦然,沒有現出任何驚慌心虛的樣子,心中暗道:“譚世權最近真的沒在外麵搞女人?這可怪了,貓哪有不偷腥的呢?除非是死貓!”“林總,請進請進!”譚世權嘿嘿一笑,將林宇鵬和項奎讓了進去。項奎手裏拎著那兩名包裝得很精美的上等紅酒,進屋之後在林宇鵬的示意下將酒放到了客廳真皮沙發前的茶幾上。林宇鵬坐在軟綿綿帶著彈性的真皮沙發上,打量四周,俱是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所有的擺設都是光彩奪目,地板是用生長在地中海的橡樹皮製作而成的,與製作名貴葡萄酒瓶塞是同一種材料,富有彈性,具有靜音、柔軟、環保、防滑等諸多優點,腳感十分舒適。通往二樓的樓梯下就是三角間,那裏麵暗自連通著一個地下宮殿和秘密出口,這是以前林宇鵬通過小飛蟲3號監控得到的確切信息。觀察完周圍的一切,林宇鵬就見譚世權還站在自己身旁,有些不知所措,今天林宇鵬究竟是何來意,譚世權也把握不定,他總感覺不僅僅是送兩瓶紅酒感謝他出力幫忙這麽簡單的事。林宇鵬衝他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沙發椅,微笑道:“譚部長,請坐吧!別客氣!”譚世權尷尬地一笑,俯身坐了下去,心中卻暗自不滿道:“林宇鵬,你這是在我家啊,看你那說話口氣,簡直都要喧賓奪主了!”項奎一直站在林宇鵬身旁,神色冷酷凝重、虎視眈眈的,渾身散發著凜冽攝人的氣勢,譚世權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心中一個勁地敲鼓:“今天晚上又來倆瘟神,看來我要倒黴啊!”林宇鵬的目光落到了茶幾上,就見上麵除了茶杯高腳杯和他買的兩瓶紅酒之外,還有一本書——《性典》,他邪邪一笑,拿起來翻了兩頁,轉頭看向譚世權,冷笑道:“譚部長還真是勤奮好學啊,業餘時間也不忘看書,《性典》,對實戰很有指導意義吧?”他的語氣帶著辛辣的諷刺和揶揄之意,譚世權暗自咬牙,臉上卻帶著坦然的微笑道:“是啊,嗬嗬,林總喜歡我可以送你幾本!”林宇鵬聞言臉色一沉,兩眼冷森電芒如利劍般一閃,想起那些被譚世權糟蹋的無辜少女,心中那股怒火騰騰地冒了上來,雙手連動哢嚓哢嚓就將書撕了個粉碎,連同碎紙屑甩向了譚世權。“你以為我像你似的,玩弄女人不擇手段?還說什麽玩弄處女能升官發財,你簡直是禽獸不如!”林宇鵬厲聲罵道,那本書的碎屑一片片地飄到了譚世權的身上,好像葬禮時扔的紙錢。譚世權聽著林宇鵬的訓斥喝罵,心中惱火,臉上肌肉動了動,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和,現在他隻能暗氣暗憋,好像林宇鵬罵的根本不是他似的。林宇鵬喝罵了片刻,臉色忽地來了個“陰轉晴”,衝譚世權嘿嘿一笑,道:“譚部長,不好意思啊,剛才我是過於激動了,主要是我不想你因為女人的問題而被牽下馬,那樣的話咱們的合作就無法開展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是林宇鵬的一貫手段,軟硬兼施對付譚世權這樣的人比較有效。譚世權的臉色陣青陣白的,但拿林宇鵬也沒什麽辦法,畢竟他的把柄還握在林宇鵬手裏,隻能采取懷柔政策與他周旋了。林宇鵬打量了譚世權幾眼,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了桌上他買的紅酒,打開包裝,沒有任何起塞工具,自己用手指甲“砰”地一聲,將瓶塞子直接拔了出來。譚世權看的心頭一顫,暗道林宇鵬的勁兒真是夠大的,那瓶塞子幾乎完全沒進瓶子裏,不用特製的鑽釘鑽進去拔,而用手扣出來,有這種氣力的人真不多見。林宇鵬雙眼銳利如刀般的精芒如電般一閃,拿起了兩個高腳杯,一個推到了譚世權麵前,一個擺在自己麵前,拿起酒瓶給他和譚世權倒了兩杯紅酒,衝他微微一笑,道:“譚部長,為咱們合作成功幹一杯吧!”說著他拿起了酒杯,雙眼電芒閃爍緊盯著譚世權,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譚世權坦然一笑,神色鎮定自若,伸手拿起把杯紅酒,和林宇鵬輕輕地碰了碰杯,然後一飲而盡。林宇鵬也將杯中紅酒喝幹,隻覺得口感醇厚濃鬱、香甜怡人,他指著酒瓶,向譚世權微笑道:“譚部長,我買的可是世界知名的紅酒,翻譯成中文叫‘美豔不可方物’,1200元一瓶呢!你感覺味道怎麽樣?”譚世權心中忐忑,不知道今晚是吉是凶,滿腹都是狐疑,哪有心情品味紅酒?剛才那酒好像沒喝進自己肚子裏,根本不知道是什麽味道,此刻聽林宇鵬問了起來,便隨口答道:“好喝,好喝!嘿嘿!”林宇鵬知道現在就是給譚世權灌杯馬尿他都得說好喝,這家夥一貫圓滑世故,能屈能伸。“來,再幹一杯!”林宇鵬又給他和譚世權倒了兩杯酒,舉起酒杯微笑道。譚世權隻好又跟林宇鵬幹了一杯,一大一小陰陽眼忽地劃過一道森寒的冷芒,心中暗自忖道:“林宇鵬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一個勁地灌我酒是為什麽?”接下來林宇鵬又和譚世權連幹了三杯,一瓶紅酒下去了半瓶,譚世權臉色泛起了一絲淡淡的醉紅,心頭忽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