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拿著槍又對準了康亮,雙眼瞳孔收縮如針,兩道電芒逼視著他,冷聲喝道:“你也蹲下!是不是腦袋上想穿個眼呀?”康亮身子一抖,臉上的大小麻子都顫了顫,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齜牙咧嘴嘿嘿一笑,道:“朋友,有話好說,你們是缺錢花嗎?沒關係,跟兄弟我說,要多少給你多少!”林宇鵬冷笑道:“我想要一億美元,你拿得出來嗎?”康亮臉色一變,嘿嘿尷尬地笑道:“朋友,你是開玩笑了吧!我哪有那麽多錢呀!”林宇鵬雙眼寒芒暴然一閃,厲聲喝道:“少他媽的廢話!趕緊蹲下,舉起手!小心我崩了你!”說著他拿著槍對著康亮的腦門比劃了一下子,嚇得他乖乖地舉起手蹲在了牆角裏。林宇鵬雙眼在屋裏掃視一圈,最後眼光落到沙發上的田欣身上,就見她醉得不省人事,一點知覺都沒有了。他心裏不禁一陣酸楚,想起上次迷奸她的經過來,最開始的時候,她中了陸鏘的迷藥,也是這般的毫無抵抗能力,可憐得好像一隻待宰的小綿羊。田欣,本就是一個對愛情充滿美好幻想的高貴公主,即使她是田方勇的女兒,有官宦小姐的脾氣,但她的本質並不壞,不應該承受這麽多痛苦。林宇鵬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項奎,冷聲道:“你先看住他們,我把人救走!如果他們不老實,就給我開槍!”項奎虎目中冷森厲芒如虹般一閃,微微點了點頭,眼光如利劍般落到蹲在牆角的三人身上,無形的殺氣勃然而發,透體襲來,令他們渾身一凜,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林宇鵬先將手槍揣入懷中,然後快步走到田欣身旁,抓起她雪白晶瑩泛著圈圈紅潤的手腕,將她整個嬌軀都背在身後,轉身離開了這間小屋,直奔停在外麵的奧迪車而去。這地方雖然在宏發廠內,但位置比較偏僻,是康亮平時吃喝嫖賭幹壞事的一個小據點。林宇鵬把昏迷不醒的田欣放到了車裏,關好車門,然後轉身回到那間屋裏,打量著康亮,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麽收拾他。康亮心中一陣忐忑,不知道這兩位“瘟神”要怎麽整治自己,一對三角眼嘰裏咕嚕地一陣亂轉,冥思苦想如何脫身。林宇鵬可不能給他考慮的機會,今晚必須速戰速決,這地方雖然偏僻,但畢竟是在宏發廠內,要是被他們的員工發現了,那可是麻煩事。想到此處,他又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勃朗寧手槍,黑漆漆、冷森森的槍口對準了叫“阿傑”的小混混,冷聲道:“你叫阿傑是吧?”阿傑咧嘴一笑,點頭道:“是的,朋友有話請說吧!”林宇鵬冷笑道:“今天晚上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就是你拿刀把你這位大哥的腳筋挑斷!另一條路,就是你拿刀把你自己的腳筋挑斷,你選擇哪條路呀?”他邊說便晃動著手中的槍,意思是在警告阿傑,這兩條路必須得走一條,否則就給他身上來幾個槍眼。林宇鵬話音剛落,康亮身子不由得就是一顫,臉上現出了驚恐和憤怒之色,兩眼瞪著林宇鵬,嘴唇顫動卻說不出話來。阿傑心裏早就恨不得捅康亮幾刀了,隻見他雙眼一亮,毫不猶豫地道:“朋友,我選擇第一條路,嘿嘿!”說著他在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站起來在手裏掂了掂,雙眼寒芒流動,逼視著康亮。康亮怒視著阿傑,厲聲罵道:“你他媽的想幹什麽?敢對老子下手嗎?”阿傑嘿嘿一陣邪笑,道:“大哥,真對不起呀!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別怪兄弟手狠啊!”康亮雙眼噴火,大罵道:“操你媽的!老子知道了,那個出賣我哥哥的人就是你,對不對?”阿傑哈哈一陣狂笑,擺弄著手裏的匕首,冷笑道:“不錯,就是我幹的!你要問我為什麽出賣你們,我告訴你!我是為了錢!媽的,我跟你這麽多年了,對你可以說赤膽忠心了吧?但到現在我得到了什麽?連個老婆都沒討到!有了女人還得由得你先玩,這麽多年你給我的錢,還不及人家一次給我的多,你說我能給你再繼續賣命了嗎?”他越說越氣,雙眼噴火,揮動匕首撲向康亮!康亮也豁出去了,全然不顧及林宇鵬和項奎手中的槍,跳起來和阿傑廝打在一起。林宇鵬心中暗笑:“今晚這事可真有意思,耗子動刀——窩裏鬥了!”蹲在牆角的阿聰想上去幫忙,但眼光瞥見項奎手中那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自己,心中一凜,不敢輕舉妄動了。阿傑因為手裏有把匕首,和康亮的廝打中就占了上風,一刀紮進了他的小腿裏,鮮血頓時汩汩地流了出來。康亮一聲慘叫,站立不穩仰麵摔倒在地,阿傑跟身進步,雙眼憤怒的冷芒暴射,揮動匕首橫切向康亮的足踝,連續戳了好幾刀,隻聽得康亮殺豬般的嚎叫了幾聲,便疼得昏死了過去,腳下一灘血水,慘不忍睹。林宇鵬一看火候到了,阿傑剛才這幾刀,即使沒把他腳筋挑斷,至少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這家夥估計不再醫院躺一個月,是下不了地了。“阿傑,好樣的!就到這吧!我們走了!”林宇鵬嘿嘿一笑,轉頭和項奎一起離開了那間磚房,心中暗自一陣竊喜,今晚這活幹得真是漂亮,利用了康亮和手下小弟的矛盾,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廢掉了康亮,即使將來警察追查起來,阿傑就是重點目標了。當然,那個阿傑重傷了康亮之後,也不能在宏發廠待下去了,林宇鵬和項奎前腳剛走,他就拿著匕首轉身也跑路了,隻留下阿聰手忙腳亂地送昏死過去的康亮,去醫院搶救了。林宇鵬上車之後就摘下了口罩,向項奎冷聲道:“去老房子!”項奎點了點頭,開車離開了宏發廠,風馳電掣般地在馬路上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