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混混看田欣的眼神,簡直就像三伏天的蚊子直往她肉裏盯,眼神中透著淫邪的欲火,好似要把田欣連肉帶骨頭都吃下去似的。“開車,跟上前麵的那輛麵包車!”林宇鵬雙眼冷芒一閃,沉聲道。今天這檔子閑事他管定了,絕不能讓田欣落進歹人之手,因為林宇鵬一直對田欣抱有愧疚之心。他以前做過的事,即使是殺人,他都沒有後悔過,唯獨對田欣,他為了控製田方勇、報複葉秋鍵,竟然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強行占有了田欣,還拍下了**視頻敲詐田方勇,當時的做法實在是太瘋狂了!每當林宇鵬冷靜下來回想起那些事的時候,他心裏都感到一陣悔恨和慚愧,他覺得自己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都怪當時利欲熏心,才做出這件令他唯一感到後悔的事情來。看來所謂的身體強化實驗,不隻是把身體強化了,連他的野心、他的欲望都強化了,就好像火山噴發似的難以克製。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目前林宇鵬唯一能做的就是彌補以前的過失,今晚就是一個好機會,他下決心一定要把田欣救出虎口,順便再問問她究竟是因為什麽深夜買醉?她怎麽變得墮落?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嗎?林宇鵬胡思亂想起來,項奎駕車遠遠地墜在前麵的麵包車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了濱海路。又跟了一段路之後,林宇鵬赫然發現前麵那輛麵包車是奔宏發造紙廠方向去的,他心頭不禁一顫:“那兩個小子是宏發的人?”此時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宏發廠那邊的拆遷工地早就停工了,賀飛和鄧玉虎帶著人已經離開了現場,明天早上繼續幹活。前麵那麵包車直接繞到了宏發廠的後身,現在外圍的圍牆早就拆除了,那輛車在一片瓦礫旁邊停了下來。後麵林宇鵬的車猛地一個挑頭,鑽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胡同裏,正好掩住了車身,使得麵包車裏的人看不到後麵還追上來一條“尾巴”。隻見那兩個混混從車裏拖下來醉得不省人事的田欣,小心翼翼地往廠裏走去。宏發廠的拆遷隻完成四分之一,這地方在廠子後身,周圍都是一排排的倉房,林宇鵬下車之後,從公文包裏掏出兩隻口罩來,一個遞給了項奎,另一個自己戴上了。一會兒救田欣的時候,搞不好會有一場爭鬥,最近風聲比較緊,林宇鵬不想讓人認出他來,偽裝一下是很必要的。就見那兩個混混一左一右架起田欣,進了一間磚瓦房,可能是員工宿舍,其中一個混混進去之後四下張望了幾眼,然後便回身把門關上了。林宇鵬和項奎已經隱住了身形,見他們都進了屋,便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圍著四周轉了一圈,發現周圍都是倉庫,黑漆漆的沒有人,隻要這間小磚房亮著燈,這地方屬於宏發廠的一個偏僻地帶。二人又躡足潛蹤摸到那間磚房門口,同時蹲了下來。隻見房門沒鎖,隻是虛掩著,裏麵有昏黃的燈光投射出來。林宇鵬透過門縫向裏麵放去,但見屋子裏擺設很簡單,一張方桌,兩張大木板床,一張舊沙發,幾把竹椅,地上雜七雜八地躺著一堆啤酒瓶子。再看方桌上,擺著幾道小菜,五六瓶啤酒,桌旁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個矮胖子,好像麵缸成精了似的,而且滿臉大小麻子,蒼蠅落上去都得崴腳;他臉色薑黃,目光帶著淫邪之色,一看就是貪色過度的後遺症,身上穿得星光燦爛、脖子上帶著金項鏈,手上帶著手鏈和寶石戒指。林宇鵬越看這人越眼熟,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猛然想起有一次在新港酒店,那會已經被天穹集團收購更名為美華酒店的一樓大廳裏,曾經有個麻臉胖子,想找溫玉琪的便宜,結果被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那個麻臉胖子,不就是眼前這家夥嗎?想不到他是宏發廠的人!看樣子還是個當頭的呢!隻見那麻臉胖子坐在桌旁,麵色陰沉冷峻,本來滿臉麻子就夠難看的了,再配上他凝重的神情,真夠十個人看半個月的了。他坐在那裏自斟自飲,一對大三角眼邪光閃閃,透著一層凜冽的殺氣,不知道在跟誰慪氣呢!“大哥,我們回來了!”其中一個梳著中分的混混向那麻臉胖子恭聲道。“大哥,還喝呢?看我們搞來一個小妞,水極了,今晚咱們可有得爽了!”另一個梳著小平頭的混混嘿嘿幹笑道。說著二人將田欣放到了放桌旁的沙發上,隻見田欣俏臉紅撲撲的,美好的酥胸一起一伏,煞是可愛誘人。麻臉胖子沒有看田欣,抬頭瞪了那兩個混混一眼,厲聲叱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這閑心呢?哪弄的女人趕緊送哪去!別給我惹事啊!”分頭混混聞言一怔,感覺今天老大比較反常,平時他一聽到女人就好像蜜蜂見了花朵似的,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邪風啊?“大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平頭混混腦子比較靈光,關切地問道。麻臉胖子聞言怒氣上湧,使勁一蹲酒杯,咬牙切齒地道:“操他媽的!剛才我哥叫人給打了,還挺嚴重的,都他媽住進醫院了!”分頭混混臉色一邊,大驚道:“啊?你說康廠長被人打進醫院了?不可能吧!他不是一直在外麵的小旅店裏嗎?”麻臉胖子雙眼噴火,恨聲道:“操!他就在那旅店裏被打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走漏了風聲!要我抓到他,非得扒他的皮不可!”說著他兩眼如利刃一般的寒芒暴閃而出,在那兩個混混臉上掃了一圈,把那兩個混混嚇得渾身一顫,齊聲道:“大哥,不是我們啊!我們跟著您這麽多年了,怎麽能出賣您呢!”麻臉胖子冷冷一笑,朗聲道:“我沒懷疑你們,別多心啊兄弟!”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已經把他們列為可疑對象了。